陈寒此时却是骑虎难下了,自己想救沈德文,可是实力不允许啊,刚才已经试过了,自己显然不是巫远风的对手。
沈德文对自己有恩,可是巫远风也对自己有恩情,这可该如何是好。
思前想后,陈寒一跺脚,转脸看向沈德文,“沈大哥,对不住了,这位巫先生,也是我的恩人,我,...
“罢了,罢了,”沈德文挥挥手,“是我的错,本不该要你来趟这浑水的。
”哼,陈寒,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忘了我爹当年是如何救你的?”随着一身喊,屋子里快步走出一个青年。
这青年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冒头,一脸白净,倒是颇有几分秀气。
“守约,不得无礼。”沈德文大吼一声。这是他的儿子沈守约,本来自己刚才安排他从后门门离开的。可这小子不看火候,居然冲了上来。
唉。沈德文不由得长叹一声,天我沈家啊。
被沈守约一句抢白,陈寒站在哪里,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沈大哥,我,我。”犹豫了片刻,陈寒忽然间暴喝一声,一转身,朝着巫远风冲了过去。
狠狠一拳,轰向巫远风前胸。
巫远风自然明白陈寒的心思,不躲不闪,任由陈寒一击得手。
呼。
陈寒的身子,宛如纸片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沈德文脚下。
沈德文轻轻摇了摇头,转脸看向自己的儿子。“你一句话,差点要了你陈叔叔的性命。”
“爹,我,我,也不想陈叔叔这样。“沈守约脸涨的通红。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羞愧之色。
看得出来,这父子二人,倒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巫远风心里,反倒是有了一丝别样的想法。
陈寒,挣扎着站起身来,还想再往,上冲,却被沈德文一把拉住了。
“兄弟,你的心意哥哥领了,不要再去了。
陈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不是滋味,沈德文对自己有恩,按理来说,自己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帮他。
可是面对巫远风,自己心存感激,敬畏,更重要的是,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沈德文又看了看阴天阴风兄弟俩,“你们,也走吧,从此省城,再无沈家。”
言下之意,你们不要再来了。
阴天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阴明知眼神制止住了。
看着阴家兄弟离开,沈德文松了一口气,“陈老弟,你也走吧。”陈寒抬头看向巫远风,“巫先生,我,我愿代沈大哥受罚,可否?”
巫远风忽然间笑了,笑得很开心,陈寒,你既然想要收买人心,那我就成全你。
“好,陈寒,我给你这个机会。”
“多谢。”陈寒一抱拳,转脸对自己手下众人说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上前半步。”
说完,拉开架势,朝着巫远风冲了上去。巫远风手轻轻一挥。
陈寒的身子,再次飞了出去。“呼。”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兄弟。”沈德文看的心惊肉跳,不自觉的喊了一声。陈寒摆摆手,擦了擦嘴角鲜血,站起身,再次冲向前。
身子再次被击飞。
如此这般,一连三次。
沈德文终于看不下去了,怒吼一声,朝着巫远风冲了上去。沈德文不过是个文弱老者,打他,无需吹灰之力。甚至,吹都不需要。
“沈大哥,不要。“”陈寒吓得面如土色。沈德文的这个举动,无异于自取灭亡。
甚至没人看得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沈德文的身子已经倒飞了出去。
重重跌落在地上。
“爹。”沈守约拖着长音,凄厉的吼了一声,就要往上冲。“我和你拼了。”
沈德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未及说出口,那边沈守约已经冲了上来。
结局,和他爹一样。
看着儿子呼然落地,沈德文心如刀绞。绝望,深深地绝望。
看不到希望,得不到任何帮助,只能任人宰割,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绝望。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沈家。”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巫远风一脸凝重,”沈德文,当日你派阴天去找林威要经书,又让阴明知去荡平徐大力,可曾想放过他们。”
一句话,说的沈德文哑口无言。
沈守约忽然好想明白过来,“你开个价,多少钱才会放过我们沈家。”
“呵呵,钱。”巫远风微微一笑,“如果为了钱,我何须出手。”沈守约跺了跺脚,”再加上我们沈家所以产业。”
胖子听了,脸上现出一丝喜色,乖乖,沈家的产业,那可不是一点半点,比起林威来,那可是天上地下。这要是师傅趁机收下,那且不是成为了省城第一家族。二
对了,那我怎么也能混个管家吧。
“守约,不要再说了,巫先生不是那样的人。”远处的陈寒,轻轻摇了摇头。
“那,那到底要怎么样,难道还要我们把经书交出去吗?”沈守约恨恨的吼道。
“住口。”沈德文不由得怒吼一声。双眼圆睁,“不争气的东西。”“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守着那本破书有什么用,还不....沈守约一句话未说完,脸上便挨了重重一巴掌。“混账东西。”
因为用力过猛,沈德文惯性作用,一下扑倒在地上。一时间竟然爬不起来。
父子二人的这般举动,反倒是引起了巫远风的兴趣。
“好,沈守约,看在陈寒的面子上,只要你把经书交给我,我立刻就走。”
沈家如此看重的东西,必然不会是等闲之物。
而且,他见着父子二人,并非穷凶极恶之人,也有心放他们一马,更何况,那边还有个陈寒的人情。
陈寒听闻,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虽然只是一句空话,但是却足以让他在沈德文面前交差了。
沈守约听了,一脸欣喜,挣扎着站起身来。缓缓往屋里走去。“沈守约,你个败家玩意,我沈家没有你这不肖子孙。”沈德文气的大骂不止,可是奈何自己已经爬不起来了,除了大喊几声,也实在是无力阻止儿子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