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听到这句话,慕容海纳的眼神瞬间变得狐疑起来。
虽说他对李默很赏识,可对方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学生而已。
跟身为龙国十六骑之一的慕容双比起来,还是毫无可比性的。
这点,慕容海纳虽然只是一介毫无天赋异能的普通商人,但他也是看得明白的。
因此现在,才会提出这个质疑。
“因为李默先生,是在下信赖的人!”
嗡!
此言一出,慕容海纳瞬间哑口无言。
一切质疑的话,都在此时被塞回了他的嘴里。
信赖的人!
这四个字,从一位龙国总议会副议长的嘴里说出,是何其珍贵?!
就连李默本人,在听到叶问天说出这句话以后,也足足愣了好半晌。
因为早前他在做计划的话,并没有想到慕容海纳还会质疑这个安排的。
不曾想,叶问天仅仅只用一句话,便把他给怼了回去。
令他彻底,无话可说!
“既然是这样,老夫隆兴钢铁厂的安全,在这一个礼拜里就交给李默先生您了。”
“您就,放心吧!”
李默伸出手,与慕容海纳那只胖乎乎的手紧紧相握。
接着,他缓缓退出雅间,只留下叶问天和慕容海纳二人还留在雅间里。
“叶兄,他这是?”
“去上厕所了吧。”
叶问天呵呵一笑,旋即也伸手与慕容海纳相握。
恰在此时,雅间的门被一把推开。
紧接着,数个身穿摄影马甲、扛着相机的人冲了进来。
他们看样子,似乎都是什么记者之类的人员。
见到这些人,叶问天并没有丝毫惊讶。
相反,他握着慕容海纳的手,还又紧了几分。
“别紧张,是我们议会下辖报纸的记者而已。”
叶问天用如蚊子哼哼般的声音提醒慕容海纳道,旋即,他的脸上也换上了一副自然的表情。
翌日,新闻头版头条。
“叶问天副议长代表龙国总议会,与慕容海纳先生的隆兴钢铁厂签订大额军工订单。
据悉,这是赤铜钢铁厂在受到爆炸袭击之后,将原本属于赤铜钢铁厂的订单,移交给隆兴钢铁厂之后的结果。
本报特别消息,隆兴钢铁厂的生产积极性极高,机器昼夜运转不停,有望提前完成这笔军工订单的生产……”
坐在隆兴钢铁厂门外的小板凳上,李默一手拿着咖啡,另一手举着报纸,津津有味地阅读着。
现在,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运转着。
鱼饵,正在起着作用!
“小李同学啊。”
正当他读报纸读得入神之际,慕容海纳的声音忽地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咳咳……慕容先生,怎么了吗?”
李默被吓了一跳,险些把一口咖啡给喷出来。
说起来,这杯咖啡还是上城咖啡厅特意给他配送过来的。
在李默两次光临这家咖啡厅之后,咖啡厅的经理就送给了他一张似乎是只有VIP客户才能使用的会员卡。
拨打卡片上的电话,只要是在帝都附近,他们咖啡厅都会配送上门。
虽然李默现在身处隆兴钢铁厂,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在帝都之外的地方的。
但上城咖啡厅在接到他的电话以后,还是千里迢迢地派人把咖啡给送过来了。
不得不说,这家咖啡厅的经理还是很会做人的。
最起码知错就改,而且认错态度还算得上是良好。
不仅如此,这杯咖啡送到李默手里的时候甚至还是温热的,而且味道也不错。
只是眼下,李默的关注点并不在这杯咖啡上,他真正在意的,还是站在慕容海纳身后的十几个人。
“慕容先生,这些是?”
“这些是我慕容家的家丁,平日里负责慕容公馆的护卫任务,每个人的战力值都有五千点上下,是我特意派来协助李默先生您,完成护卫工作的。”
“不必了,让他们都回去吧。”
“这……”
慕容海纳见李默拒绝得如此果断,当即眉头紧皱。
“李默先生,您只有一个人,如此日夜不休地在隆兴钢铁厂外值班,也难免会有些疲惫吧?我是想……”
“不,我一点儿也不疲惫,你只管开足马力生产就好,喏,叶副议长那边已经派货车来装第一天的货了。”
李默打了个哈欠,旋即伸手一指厂房护栏外头的十几辆货车。
“这……你们都散了吧!”
慕容海纳清了清嗓子,只能把李默的这个要求先答应下来。
毕竟他是叶问天亲自指派来负责保卫工作的人,肯定是要一切都听他的才对。
这就有点儿像是古时候的钦差大臣一样,当地的县官肯定都得顺着人家来。
眼下,慕容海纳只能挥着手,招呼工人们搬货上车,同时遣散了身后的一众慕容家家丁。
作为帝都第二大的钢铁厂,且不说这里的厂房占地规模有多大,单是员工数量就有上千人。
一排排乌泱泱地涌出,就像潮水似的。
而李默的目光,则是紧盯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生怕有什么纰漏。
此时此刻,他火眼金睛的运转速率,也在此时开到了极限。
由于已经按照老魏头所给的路径修炼金光咒一定时间了,因此现在的李默可以轻易调动自己体内金光咒的能量,前往身体的任意一个角落。
以此来强化自身的某些器官和部位。
比方说跑步的时候就把能量调到肺部和腿部,像现在需要紧盯很多人的时候,就把能量调转到头部,与火眼金睛形成配合之势。
此刻,一个个身着蓝色工装的工人从他面前走过,他们大都是四个人成一组,扛着沉甸甸的货箱,挨个儿往货车上装着货物。
望着他们一个个汗流浃背、面色黝黑的模样,李默的心头,也不免生出了几分酸涩。
记得他曾听萧兮梦提起过,这些工厂里的工人,基本上是整个帝都的最底层。
拼了命地工作,最后到手里的才不过碎银几两。
这和李默前世时所见到的情景,倒是如出一辙。
砰!
正当他心里思忖之际,一声闷响忽地从货车旁传来。
“喂,你小子怎么搞的?这么毛手毛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