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阳历21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地点:中洲第一商业街五十八号别墅。
死者:五十八号别墅女主人伊宁,中洲第三大珠宝商。
死因:受钝器刺穿心脏而亡。
嫌疑人:伊宁私囚幸欣,伊宁管家池某。
公审日:太阳历22年一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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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历二年,太阳政府为更好的把控世界,按原有的五洲划分行政区域。中洲,更是五洲之中占据最广袤平原土地的一洲。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商业的发展较之其他几洲更为迅猛。
中洲第一商业街,一洲之地的富豪们齐聚于此,每个人为着自己能在此地获得更靠前的别墅区号而奋斗着,除去前二十被政府管控作为行政中心外,后八十号别墅被富豪们牢牢把握,成为一种象征身份的方式。
太阳历二十一年,即公元3045年。十一月二十日晚十一点。五十八号别墅内,结束了一天的party,伊宁挺着肚子往楼上走去。
并非是商业街不繁华,恰恰相反,能在第一商业街落户俱是整个中洲的人中龙凤,个人价值数十亿也难以在前排别墅获得一席之地。在这的富豪们不再需要一个彻底的店面,奢靡才是这里的主旋律。说是商业街,其实早在十数年前就已经被改造成为别墅区。只是因为着那一年一次的价值普查所带来的迁户才让这商业街没有彻彻底底的成为富豪们的后花园。但想来那样的日子也不远了吧。
伊宁很胖,两百五十斤的体重踩在楼梯上,后者一阵吱吱嘎嘎,听得身后赶来的管家心头乱跳。
“主人,”管家献媚的笑,弯腰低头,虽然穿着西式管家的服装,行的却是封建的仆人礼仪,“仆今天寻了一批新货。”
“新货?”伊宁嘴角上扬,脸上的肉堆积在一起,挤出难看的褶皱,手上的金镯子撞击发出奢侈的声音,“上次的新货……”
管家头低的更低了,急忙为自己辩解:“主人,仆已经痛改前非,这次的新货仆亲自验过,是从李大人那里出来的货,绝不会再出现上次的情况。”
“李决那个老匹夫吗,活了一百多年,还是那样的癖好啊。哈哈。”伊宁笑得更甚,这个李大人在这个圈子里面是个牌子。
“这次可别再让我失望,不然你懂的。”伊宁偏过头看着管家,后者一个激灵,忙说不会。再出现一次,可能就没有未来了吧。池某暗自后怕,前几天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
“那些所谓的革命军也不过是徒有虚表,瞒得过仆也是绝对绝对伤害不到主人您的。”谄媚,虚伪的话不断地说出口,极力地掩藏背后已经湿透的燕尾服。
伊宁只当管家是被自己吓怕了,不再多想,吩咐管家赶忙带路。
后者低着头走在伊宁的身后,双手握拳,绕过楼梯走向地下室的时候瞥向正在大厅内巡逻的警卫们,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展露,像极了最终的boss。
然而,他不过是一个小怪而已。
“要怪,就怪你六亲不认吧。”池某没有随着伊宁进到地下室内,而是一如往常"尽心尽力"地守在门口。
伊宁听着背后的大门缓慢地阖上,仿佛在肉堡上直接刻出来的笑容浮现在女人的脸上,配合着地下室那独有的阴暗与潮湿,“啊哈哈哈哈,又是美妙的一晚呢。”
重金属乐队怕是都没有如现在一般嘈杂。
当那阴森的笑回荡在地下室的一瞬间,无数少女们的哭喊充斥满了整个地下室。有人甚至高喊着“恶魔”的字样。伊宁很是享受这样的氛围,恐惧在她的身边围绕而她却置身事外,作为恐惧来源的她笑得更加放肆。
昏暗的灯光下,一滩些许凝固的血液,顺着源头看去,是一具被镣铐锁住的尸体,尸体被摆放在中央的长方形石台上。被剥离皮肤的肌肉因为生前极度的恐惧,而肉眼可以直视地萎缩。过去了一天的尸体在这被精心改造的阴暗地底散发令人作呕的臭味。而在周围,则是一圈被囚禁的美少女,她们眼睁睁得看着“恶魔”剥去女孩们引以为傲的皮肤,毁掉她们的姿色。她们被囚禁在生锈的铁笼中,每个人的手脚因为长久地铐着链条而泛青,当然这其中也有营养不良的关系吧。
伊宁站在石台边上,欣赏珠宝一般观摩着眼前被彻底“扒光”的少女,血管和肌肉交织地暴露在空气中,血腥味,腐肉味,以及那双到死都在凝视着伊宁的眼睛,让这个变态越发的舒爽起来。
“真是,美妙的盛宴呐。”伊宁环视一圈,就是这么简单的环视,惹来的是更大的哭喊和更多无力的呻吟。
“恶魔,你不得好死!”哭喊之中,一道清澈地嘶吼响起,所有的声音在之后停滞,与那道声音同一个铁笼的女孩疯了似的往铁笼边上退去。
衣着完整的她应该是今天才被抓来的吧。少女们惊恐地看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少女,但是心底又泛起一阵得救后的幸喜。要知道这个变态每个晚上只会杀死一个人。
声音的源头看着脸色各异的众女,叹了口气,依旧直视站在那里的狂笑的“恶魔”。
“你就是新来的货。”伊宁面对着咒骂不怒反喜。走上前仔细打量这个胆大的女孩。说是女孩其实已经长开,高挑的身材漂亮的脸蛋,尤其是那双皱眉的眼睛,湛蓝色的是无畏的勇敢。
“你就是这么称呼她们的吗?”出乎意料的,原本应该是凶手和被害者的两位就这样聊了起来,如果换一个地方那就更好了。
“不是她们,是你们。你叫什么,虽然都是货,但你与她们终究是不同的。”
这不是赞扬,是对于能够成为自己“美食”的肯定。
“欣幸。”女孩眉头微微挑起,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伊宁回过头看着其他的女孩,一股厌恶的情绪流露出来:“欣幸,你和她们不同,看看她们,那么多人,却对我一个活了百年的老太婆感到恐惧,她们出身各个阶层,有路边的乞丐,有打工洗碗的小妹,甚至还有石油王的私生女……”
欣幸能感觉到当“私生女”被说出,和自己一个囚牢的金发女孩那不自觉的颤抖。
"但如今也只能像那些流浪狗一般摸样向我乞尾,求我晚一天杀她。而你,你和她们不同,"伊宁盯着欣幸,露出雪白的牙齿,挤出一摊邪恶的笑,“所以……”
“今晚你得躺在这。”
伊宁敲了敲那张被血污彻底侵染的石台,继续放肆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