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哥哥到房间,你来看看哪一种古筝好,哥哥买一台给你。古筝是你的专长,不能丢掉。”杨凡带轻飏到房间,并向李伯使了个眼色。
李伯心领神会,马上开始他的行动。
杨凡打开电脑,登录购物网站并进入一个品牌专卖店,将店内展示的古筝一台台点开给轻飏挑选。最终,轻飏挑选了一台她认为最好的,杨凡一看,不禁暗笑:真是行家,这台古筝,可是这个店里价格最高的一台。
杨凡马上下单,然后告诉轻飏,过不了几天,她就可以有一台自己挑选的、喜欢的古筝,哥哥也可以欣赏轻飏弹奏古筝了。
轻飏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然后说:“我到房间看书去。”说罢,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关起门来。
杨凡苦笑着摇摇头,他知道,轻飏不可能轻易走出痛苦和阴影。所有这些,他都经历过,甚至比她的还惨烈。轻飏只是听说而已,自己却是亲眼看见最惨烈的一幕。
杨凡到厨房准备午饭。如果不是因为轻飏在,他与李伯可以很简单的吃。但要照顾到正在生长发育的轻飏,李伯和杨凡都很认真对待每一餐。
李伯中午肯定不会回来吃饭的,杨凡与轻飏一起吃完午饭,轻飏回房间休息。
傍晚快六点,天全黑了,李伯才回到家。看起来虽然疲惫,脸上却有喜色。
杨凡赶紧招呼轻飏出来,大家一起吃饭。杨凡的厨艺虽然比不上李伯,但也不算差,轻飏吃起来津津有味。
轻飏已经知道自己面临的变故,所以,对于李伯的早出晚归,心中也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晚饭后,杨凡与李伯坐在沙发上,轻飏很识趣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静静看书学习。
“今天总算有收获,找到他们了。”李伯看见杨凡坐下,随即说道。
“他们?怎么是他们?”
“李秀丽和她的儿子。李秀丽已经瘫痪在床,幸好,她的儿子很孝顺,对她照顾得很好。”
“生活过得去?”
“很艰难。她儿子在一家效益并不好的工厂打工,算是勉强维持温饱吧。”
“嗯,上天总算不太为难好人,让她有一个孝顺的儿子。”杨凡很感慨。
“老城区的房子,虽然陈旧,总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唉,虽然老天不为难好人,但好人也不见得好过呀。”
“李秀丽虽然瘫痪,但听说生命没有危险。我向她说明来意,她知道你还活着,还惦记着她,感到很高兴。”
“我活到这把年纪,还是不太明白。这就是好人的思维么?总是想着别人,看见别人过得好而高兴。”
“连李伯您都不能理解,我更不能理解。”
“我给她钱,她死活不肯要,说你更需要。你看,又来了,我一想到这心里就难受。”
“后来呢?”
“最后我硬是塞给她,说你现在过得很好,让她不用担心,让她多保重。好人,唉,好人应该得到好报,好人应该过得更好啊!”
“我感觉,吕蒙正写的《寒窑赋》就很能说明问题。人的一生,变幻莫测,好与坏,祸与福,要看天时,要看命数,也要看自己的运气。”
“我说小杨啊,越与你接触,越发现你学识深不可测。”
“李伯过奖了,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向您学习呢。”
时光荏苒,很快,冬末春初到了。
“孟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到独峰山?”
“哈哈,杨小弟,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后天出发,怎么样?”
“好呀,怎么去?”
“乘飞机去吧,开车去太累。”
“好,孟老师,您将身份证给我,我来订机票。”
“嗯,我马上发给你。记住,多带点御寒的衣服,那里特别的冷,进山后就更冷了。”
“好的,我记住了。”
接到孟德发来的身份证信息,杨凡马上通过手机,订好了后天上午十点半飞往独峰市的机票。
两天后,杨凡与孟德乘飞机到独峰市。因为离比赛还有两天的时间,他们来到离比赛入口最近的酒店住了下来。
当天,不断有人入住。看得出,这些人,都不是本地人,肯定是冲着武林大赛而来的。这些来人,大多有一个特色,就是一位长者,带着一位或者几位年轻一辈一起来。
这些人,每一个都目含精芒,器宇不凡。孟德看见,对杨凡说:“看来,今年的比赛,会很激烈,也很精彩。就是不知道奖品是什么,值不值得大家去争抢。”
“每一次的奖品都不一样吗?”
“对,奖品的好坏,就要看主办方在这五年间,能找到什么值得拿出手的东西喽。”
杨凡和孟德住在一个房间。这段时间,这家酒店的房间特别紧俏,价格猛涨,杨凡和孟德被安排在一间双人房里。
“走吧,我们到餐厅去吃晚饭。”孟德对杨凡说。
“好,走。”两人一起来到餐厅。餐厅里,人头涌动,不少人在找位置。
杨凡看见靠近窗户有一张小桌,是一张能够让四个人一起用餐的餐桌。杨凡一闪身,抢先占了一个位置,孟德也紧跟着坐在杨凡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