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今天已经热闹了一下午的纽约第一国民银行已经彻底恢复了安静,在这个普通的周三下午,一伙全副武装的悍匪持枪抢劫了这家位于工业区里面的小银行。歹徒在杀伤数名银行的保安人员后控制了银行,而随后赶到的警察则很快控制住了整个街区,走投无路的悍匪最终在银行里面纵火,为了人质的安全,警方只得发动了强攻,最终成功将所有人质救出,可惜的是匪徒趁乱钻入下水道逃跑了,目前警方正在全城采取措施,力争早日缉拿涉案匪徒,以上就是官方对这件事情的官方报道。今天这个下午这个地方可是太热闹了,警察来了是消防队,还有随后闻讯赶来的大小狗仔队,除这些人以外,还有一辆黑色房车在街对面停留了很久,不过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看热闹的全都走光了,这里只剩下两个看护现场的军装警察,黄色的警示线草草地拦在银行四周,还是门户洞开的建筑看起来特别凄惨。
扯开封着门的警示条,黑人慢悠悠地向银行里面走去,这里面现在还是没有通电,所以四周都是黑乎乎的,然而这个男人似乎没受什么影响,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直接就朝着银行最深处走去。当他走到一楼办公区的时候,留下看守的警察终于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一手持枪一手端着手电,两个警察一起冲出来,挡在这个黑人的面前。
极力控制住情绪的黑人深深吸了口气,在牢牢记住这两张脸后他又转回头,现在他看到的是保安主管正朝着门口挥舞的手臂,以及角落里苏斐蹲下身子捡走保安主管手里东西的场景,看到这里这个男人的脸色第一次出现了谨慎的表情,围绕着那几个影像转了几个圈,似乎有什么难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而就在他背对着门继续想心事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一动,然后他悄悄捏住了自己的拳头。
“别动!举高双手!然后给我慢慢转过来,如果你胆敢违抗,我就一枪打爆你的脑袋!”在黑人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现在的他正举着手枪,紧紧对着黑人的身体。
“嚯嚯,别开玩笑了先生,我现在可是在自己名下的企业里,倒是阁下在深更半夜闯入私人领地,难道你不知道正当防卫法么?”虽然无视身后人的威胁没有举高双手,但是黑人也不打算太激怒这个拿枪对着自己的人,所以他一点一点缓缓地转过身子,然后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两手空空。
“你的产业?你们黑巫师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为了银行家了?难道现在的银行业开始需要会跳大神的总经理了?”持枪的男人约莫四十岁,他穿着灰色的防雨短大衣,略微留着短胡子,手里持着一把亮闪闪的老式左轮枪,他仔细打量着身边那些影像,看得颇为专心。
黑人对眼前这个男人看得见常人应该无法看到的灵魂残影有点惊讶,他皱着眉打了个响指,原本的漂浮着的烟尘立刻象沙堆一样四散开来,那些影像很快就完全消失不见,望着对方立刻皱起的眉头,黑人一笑,露出了满口雪白的牙齿。
“美国法警!站在原地别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被第二次无视的男人向黑人所站的地方逼近一步,他撩开衣服的左襟,露出腰带上挂着的警徽,眼前的黑人虽然空着两手站着,但是他似乎没有一丝放松的意思,手里的枪一直指着对方的胸口。
“有意思,一个美国法警?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恕我失陪。”黑人蜷起手指理了理自己的胡子说到。
“你暂时还不能走,门外那两个受伤的警员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出手打伤他们的?快说!”警察紧了紧手里的枪继续喝问到。
“呵呵,先生,这里是美国,一切事情都要讲证据,懂吗?没有证据就请闭嘴。这位法警先生,你如果还有问题找我的律师吧,在下门罗。门多萨,幸会。”毫不在意瞄着自己的那支手枪,黑人自顾自说完话后昂然举步就走,在与这男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看着那把手枪微笑着说了一句:“枪不错。”
面前这个黑人似乎底气十足,见他完全没有卖自己帐的意思,身穿灰色风衣的男人沉默地站着没动。将手中的柯尔特转轮手枪插回腋下的枪带,他淡淡地回答已经走到门口的黑人,“走夜路多了,自然碰得到各种牛鬼蛇神,而杀得越多,我的枪也越来越管用,门罗先生,你最好记住,只要谁在我面前用黑巫术就是谁死!”
“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正准备走出门的黑人听到了这句话,他很大度,没有和这位法警再有口舌之争,摘下帽子掸掸身上的灰尘,他啐了一口吐沫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