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虫的攻势让众人都手忙脚乱,即使是达克尼斯那样强横的防御力和坚定的意志也被刃虫的攻击给破了防。
虽然刚被噩梦所侵蚀的众人暂时还没有流露出什么特别的状况,但是被噩梦上的腐化的达克尼斯所使用的净化术已经无法对腐化之力产生效果了。
他们现在只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去攻击飞龙塔的波奇与苏林。
如果他们的行动成功那还好说,只要回来后将他们身上的腐化之力清除干净就没事了。
但是万一他们的行动失败了……
那他们就会和泰德尔之前一样,陷入永恒的噩梦,彻底丧失理智,沦为噩梦的一员。
直到被净化或精神力耗尽彻底消亡。
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在主世界的肉体也会陷入永恒的睡眠,成为一具没有意识的躯壳。
不过苏林和波奇当然不会允许那种事情的发生。
他们是来净化梦界的,不是给噩梦增加战力的。
要是在主世界里,波奇面对这些铺天盖地的飞龙或许还会废些周章,要付出不小代价才能完全消灭他们。
但是在梦界就不同了。
由纯粹精神力构成的异虫海洋虽然依然强大,但是他们顽强的生命力到这里是没法完全得到体现的。
也许在主物质界里,一口龙息下去也能让成片的飞龙丧失战斗力。
但是对于异虫来说,只要没有当场死亡,暂时丧失行动能力都算不上什么大伤,尤其是在它们的老巢附近。
受伤的异虫可以将自己埋入菌毯之中,菌毯中大量的哺液可以在极短时间内让异虫恢复到最佳状态。
若是实在没有抢救的必要,菌毯也能将异虫彻底的分解,转化为哺液去治疗其他更有价值的异虫。
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说,异虫可以算的上是一种完美的生物。
只不过它们的存在是一个又一个星球的资源枯竭换来的。
而梦界竟然出现了异虫……
难道穿越者里还有虫族的吗?是不是太过分了?
如果任由他们发展,梦界就算不被噩梦所占据,也终有一天会被异虫所填满。
好在苏林他们发现的早,这异虫的规模至少还没有达到一望无际的程度。
波奇每一口龙息就能消灭成片的飞龙和巨量的菌毯,还有接近一半的飞龙被泰德尔他们给吸引走了。
她很快就清空了周围烦人的飞龙,径直冲到了飞龙塔的旁边,巨大的身形一个横扫就将飞龙塔给拆的粉碎,在半空之中就化为了灰烬。
飞龙塔被摧毁引起了地面上异虫们的强烈反应。
那肉山一般的孵化场中喷出了许多幼虫,幼虫落地后直接钻入了菌毯之中化为一个个的虫茧。
只片刻的时间,这些虫茧便飞速的膨胀,孵化出一个又一个形似异性身上长满尖刺的怪物。
苏林一眼就认出了这种生物……
是虫族的陆地主站远程兵种——刺蛇!
刺蛇的两只前肢上长满了骨刃,**如同蟒蛇一般扭动着在地上行动。
他知道,这种看起来十分狰狞的生物的主要攻击方式不是前肢上的骨刃,也不是那张长满利齿的巨大口器。
它真正致命的手段是它脑袋上部的那个甲壳型铠甲,这个铠甲是可以打开的,当它们发起进攻之时,铠甲下的喷射腔可以同时射出上百根足以穿透钢铁的尖刺。
波奇庞大的身躯在它们的眼里就如同活靶子一般。
就算是一头瞎了眼的刺蛇,也很难射不中她。
这些刺蛇被孵化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朝着天上的波奇射出了自己体内的所有尖刺。
这些尖刺虽然不能穿透比钢铁更加坚硬的龙鳞,但是就算是波奇,身上的鳞片也不是可以覆盖所有部位的,况且在鳞片与鳞片之间还是存在一些间隙的。
这些插入缝隙的尖刺,让波奇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龙吟。
身体的疼痛与噩梦的腐化带来了双倍的痛楚,虽然苏林的血液很快的将腐化之力给祛除了,但是腐化之力所带来的痛楚是无可避免的。
“波奇,看见那座肉山了么,毁掉它!”
苏林让波奇把攻击目标转移到孵化场上,毕竟飞龙塔已经摧毁了,那些幼虫再也无法转化为飞龙了。
泰德尔那边的飞龙虽然还有不少,但是那也是死一头就少一头的。
只要再将孵化场给毁掉,这些异虫就不过是无根之木罢了。
在失去数量的优势后,异虫虽然依然可怕,但是也不至于说是无法抵抗的了。
在波奇压倒性的实力之下,孵化场的命运也同飞龙塔一样,化作无数碎块崩塌消逝。
若是在主物质界,苏林或许要担心一下虫群之中是否还有工蜂的存在。
但是现在,这种担心就是多余的。
能量充足的梦界让这些效率至上的虫族们根本没有孵化额外的工蜂来采集资源。
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藏在虫群之中的领袖——虫后。
只要抓住或者杀掉虫后,这一区域的虫族就可以与灭亡划上等号了。
而虫后的体型与外貌与其他的异虫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能够很轻易的就分辨出来。
当波奇在苏林的指挥下,挨个拆掉了异虫们的建筑后,菌毯失去了稳定的功能很快变枯萎,萎缩然后消失掉了,露出了重新焕发生机的大地。
建筑崩塌之后巢穴内的巢虫四处乱窜,缺乏对空手段的他们很快就因为缺乏菌毯的滋养耗尽能量而亡。
当菌毯渐渐褪去后,大量的异虫都因为缺乏补给迅速消亡。
绿油油的草地之上,有着三对节状利爪的虫后用它绿油油的小眼睛望着半空之中的波奇,黄蜂一般臃肿的腹部向着波奇甩出一根又一根锐利的尖刺。
而这些尖刺相较与刺蛇的飞针对波奇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一般。
正当波奇想要一口吐息结束这虫后的生命时,苏林阻止了她。
“等一下!她要产卵了!”
停了苏林的话,波奇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在他的印象中,苏林不是一直主张自己是最纯粹的男女平等主义者吗?
难道他还会因为这虫后要产卵就放它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