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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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了,买了北上的火车票,也许为自己离开之前看看像看的东西,火车票是后天的。

如果算天意,这该是女生相信的话,可是旁边却出现了她,她对我笑了笑。

其实她笑起来很好看,有两个很深的酒窝,很甜的笑容,却不常笑。

在我说完一句话后她就冷了,我故意把那个苏亦阳说成她的哥哥。我不希望那个男生是她男朋友。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靠在我的肩上,就这样开始幻想,也许是真的有一天,我也可以这样的生活,记得这个世界还有人爱着我,我改变了行程,陪她。

苏亦阳你还爱我吗?

她梦里突然嘣出这么一句话。

爱。我替他答着,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来的笑,我可以像苏亦阳一样拥有一个女生完整的爱吗?为什么我要爱上一个完全爱着别人的女孩?

她真能睡,一觉睡到终点站,还是我叫醒她的。

帮她打车的时候,她不让我跟着她。

结果后来倒回来叫我上车,一阵惊喜,也许,她已经有一点点喜欢我了,或许,她已经意识到我的存在了。

蓝冰,你真的是知道有个我吗?

真的很开心。

她却是来找苏亦阳的,苏亦阳退学了,四月份左右退的。

看到她脸上出现空前的绝望的表情。

她大哭了!终于在她清醒的时候哭了出来,我轻轻地抱着她,竟然没有反抗,她没有反抗,蓝冰你没有反抗我!

她说要在这里等他。

我陪她,也许,有一天,如果那个苏亦阳不出现的话,她会喜欢我的,我愿意陪。

每天她都像个木偶一样地干着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想问她,简直就是在不要命地折磨自己!

突然就看到她摇摇晃晃地倒下。

抱着她去医院,她已经轻的随便就可以以拎起来了,让人心疼。去医院是时候,她对我又打又踢的,却没什么力气,泪水顺着她的紧闭的眼缝流了出来。

紧紧地抱着她,她是那么瘦小,我向她道歉,也许她梦到的根本就不是我。

醒后叫她傻瓜的时候她不允许,我知道那是苏亦阳的专利,不属于我。

没有任何城府地爱着一个人呢,脆弱地假装很倔强,形容你的怪异真的很难,蓝冰!也许,你爱不上我。

忙的时候,她几乎不说什么话,一闲下来就发呆,只好每天买东西补充营养,幸好现在她已经不再扔我给的东西了。

工作的日期到限了,她等的人还是没出现,看着她领导工资兴奋的样子,也许,她只是需要一份简单的快乐,就可以让她的生活充满阳光,可是苏亦阳没给她。

她要走,说要回家,看她收拾着东西,看着她带上门,转头望着我。

送你。我对她说,她没有拒绝。

进站的时候,不想送了,一个月来,也许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她没有拒绝过我的帮助,她愿意在我面前表现她的不快乐,她接纳了我这个人,这就已经足够了。

看着她在检票处回头看着我,我看着她笑,这个回头,已经足够了。蓝冰,没有后悔陪你。

她抱着我的时候,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她主动抱我?在检票处她突然冲回来抱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颤了一下,蓝冰你已经有一点点喜欢我了吗?

真的很开心。

看着她离开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种继续陪着她的冲动。

下火车后她打车去了一个地方,不是她的家,大概是苏亦阳的家,她还是没有放下那个苏亦阳!蹲在那里哭着,那么单薄,那么脆弱。蓝冰!你什么时候可以忘了他,或者说你什么时候可以把他当做过去?

背着她,她的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觉得自己原来在这个世上还有那么一点用处,有一个人她需要我,是吗?蓝冰。只要你需要,我可以一直陪你。

她问我要跟她回家吗?原来她还是这么弱智!如果蓝冰你还有着苏亦阳,我又怎么跟你回家呢?傻瓜!你已经安全地到达了,我可以回学校了。

想打电话给她,她不是回家了吗?也许不方便接电话的。

没事的时候画画素描,一画都是她的样子,人也许是奇怪的,望着她看不出有什么优点,为什么要喜欢这样的人呢?画水彩,明亮的色彩,也许我的生活会有新的开始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需要我,不想死了,突然很想好好的活着,让她爱上我。

信步走的时候,看到前面的身影很像她。

走到她宿舍楼下,想证实那个人影到底是不是她,电话通了,她接了电话,是她回来了,请她吃饭,她竟然没有拒绝,她还可以跟我说笑。

也许她已经走了出来了。

你要笑。她这样对我说。

永远跟小孩子一样,那么容易生气!可是我愿意原谅她。

可是我笑吗?我笑什么?爸又向我要钱了。

喝酒的时候,她很气愤,她在乎我吗?到底在乎多少?

气走了又回来了。

我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仿佛看着她满脸的泪水。

又生气了?真是个任性小孩子!

她扶着我的时候,也许是喝酒喝多了,低头去吻她,没想到她哭得那么厉害,挣扎着哭着,哭声中那么绝望。

突然就清醒了,望着她,为什么她的反应要这么凄惨?这么讨厌我吗?原来的转变只是为了还我对她的好吗?

背对着她,问了句:讨厌我是吗?

她没有回答。

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还以为她有那么一点喜欢我了。原来不过是为了还她欠我的,原来只是我想得太多了,像个可怜虫一样,以为她会喜欢上我,以为她可以忘记那个叫苏亦阳的人的,真是可笑!可笑得可怜!

终于还是接了她的电话,几乎拨打了几十个电话过来,她又想干嘛?想讽刺我这个小丑吗?

可是听到她的声音却讨厌不起来了,带着欣喜地说话,让我恍惚的以为她喜欢的要找的都是我。

我强装着要冷漠,对她要冷漠。最后终于达到目的了,她哭了,可是我开心吗?

也许承认自己的懦弱的,竟然又站在了她宿舍楼下面,还能对着她微笑。

我下意识地拉着她的手,她没有反抗,也许上次是不是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她接受不了?

我希望抱着这一点幻想让我继续地爱着她,为自己找个理由找个借口呆在她的身边。

看着她的微笑,天都是亮的。

她说饿了,想吃东西了。

她说很开心,很好!

其实只要你是快乐的,也许我就会开心的,蓝冰!尽管我假装苏亦阳的样子。

因为我想做到和苏亦阳一样,跟他一样你总可以喜欢我的不是吗?我愿意让你以为我是苏亦阳,哪怕是替代品那又如何?至少你能在我面前开心地微笑,那就够了。

可是不喜欢这样子。她抱着我说,不要我做苏亦阳的样子,也许,我连做苏亦阳的替代品都不够资格?心疼又能怎样?她永远都喜欢不上我,哪怕是替代品。

她得罪了隔壁班上的一个叫陆露的女生,她曾经跟我说过那是教她画画的。

不让我提苏亦阳,其实知道她一直都在想他,一直。

我也可以教你画画。我告诉她。

她似乎很高兴,很喜欢画画的样子,笑的样子既傻又甜,突然就伸手拍拍她的头,知道有多爱你吗?蓝冰!

她画的山水画,很有意境,从没有学国画的人,可以画成这样,的确是很有绘画天赋的女孩。

画里两个人并肩看夕阳,她要擦掉,不愿意要了,要不就擦掉一个人,我没让。

那幅画是她跟苏亦阳计划的未来吧!是梦!而不是现实。也许幸福的时候谁都可以做梦,就像现在,我以为她会一辈子呆在我身边一样,但我愿意做这样的梦。

我问她假如她先遇到我,还会喜欢苏亦阳吗?她的回答是“假如有如果,就选择不遇到苏亦阳,一辈子只见到过你。”也许已经足够了,至少她愿意遇到我,至少她这样说了,也许她说的刚好相反,可是我愿意相信,愿意相信她在爱我,哪怕是试着爱。

也许来得太早了些。

苏亦阳突然出现了,以为我可以让蓝冰请我吃饭的,以为可以跟她一起想想十一可以干什么的。

可是没有,看着那样激动的离开我,留下我一个人看着一桌子的菜,看着她泪流满面地抱着苏亦阳。

她说对了,世界上没有如果,有如果的话,就应该没有我,或者没有选修课,没有她恶作剧的纸条,没有我会喜欢上她。

有如果的话,就不应该给她接那个电话,真可笑,竟然是她不想接的电话,被我给她接了,结果呢?有如果的话,当时应该砸了她的手机,不要让她接到那个电话,有如果的话,苏亦阳就不应该再出现。

月光很好。

晚上的电话让人心疼她为什么是这样的女孩,害怕她跟我一样,有离开这个世界的冲动。

蓝冰,什么时候你能够坚强起来,什么时候你能够爱上我?

我还是等在她的宿舍楼下面,我想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可是究竟发生了,昨天的事不是梦,是真实的。

当坐下等她吃早餐时,她又一次失约了,因为苏亦阳要她接去上课。因为他,仍然可以把我落在一边。

早就该死了,像这样的女孩!我该批评她还是该欣赏她?

很想堕落,觉得既然她已经有了苏亦阳了,就不会再需要我了,哪怕是一个失忆的苏亦阳,我没有需要了。

被爱总是那么难的,不如谁也不要爱了。把大部分的钱都打给爸,想想现在他潦倒成什么样子,我是不是跟他一样可怜可笑!

校外的什么帮派组织总是那么多。

有钱,随时可以不屈服于人下。

我看透了这个世界吗?

没有看透你,蓝冰!给我希望又给我绝望,给我绝望又让我幻想。

打架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

只要高兴,打了就打了。

却在街上看到了她,跟着她的是苏亦阳。

心蓦然地抽了一下。

也许她永远爱的只有苏亦阳一个。

哪怕有一天我为她骨化成灰她也只爱苏亦阳。

到底有没有心疼过我?

你永远只会说对不起吗?

突然来看我,不需要的,我需要的不是可怜。她被赶走了,我在赌,在跟自己打赌,要是她能再回来,她就真的心里有我!

她回来了!她真的有一点喜欢我了,看着她那样细心地涂着药膏,尽管那么笨拙,可是我愿意被打一百次,只要你愿意这样对我,蓝冰。

看她那样很没风度没有样子地吃着我做着的菜,蓝冰我愿意为你做一辈子的菜,只要你愿意,我知道我不会重蹈爸当年的覆辙的,因为你的心里永远只会装一个人,那样的单纯。

我做了好多年的饭菜给自己吃了,自从上了初中之后,他们就开始吵架了,如果我自己不动手,也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怎么可能做了这么多年海会不好吃吗?

可是你连一点点喜欢我都回答不上,蓝冰,你知道当时的心有多痛吗?连着那些被你一一上过药的伤口,都像张大嘴巴在对我撕扯着。

蓝冰!你连骗我都不行吗?

上天没有给我希望,假如我有一天能等到你的希望,我都愿意,可是你没有给我。

上天本来安排我要早点离开的,而我却留恋了那么久,真是可笑!最终还是要离去,生和死只是一念之间,而我的离开至多是让爸又要重新找一个女人而已。

看到她那样温顺地靠在苏亦阳的怀里。

转身的一刹那,感觉眼眶中有泪水。

我该彻底的绝望后安静消失的。

蓝冰,真的希望我的离去能够像苏亦阳离开一样,让你长久的记着,长久地怀念着,那样是我活这么长唯一的价值。

我会很开心很多年以后你还记得我曾经在你的生命中存在过。

尽管我已经不知道这些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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