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舒雅见竟是他受伤,还是一惊,“这怎么哪都有你啊,伤哪了?”
慕洛麒摇了摇头,指了下一旁的陈安平,“我伤的应该比他轻点,你先去看他吧。”
孔舒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都已经站不起来陈安平,忙跑了过去,“你们再过来一个人给他看看。”
在这里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便跟着医疗队的人走出去上了车。
“他怎么样?”孔舒雅问起慕洛麒的伤,却不是问他,而是一旁给他处理伤口的。
“没伤到骨头,但得缝合一下,要回去处理。”那人马上回答道。
孔舒雅松了口气,再看向他不禁调侃的说道,“你可以啊,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见血,你这是笨的呢还是笨的呢?”
一句话车内的人都笑了出来,到是一旁的陈安平替他说起话来,“他这伤可不是自己受的,而是为了我们大家伤的。”
“别看人家是个新兵,可这次作用大了,不但帮了大姚也帮了我们大家。”
得到这样的认可,慕洛麒说不高兴那是假的,却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孔舒雅看了他一眼,“想笑就笑吧,没人拦着你。”
慕洛麒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还不错,没想到你第一次任务还能发挥的不错,我还以为你得吓尿了呢!”孔舒雅打趣着说道。
从她嘴里从来就没有好话,慕洛麒已经习惯了,可还是下意识的和她斗嘴,“我说有你这样的吗,我现在可是伤员,你是医生。”
“医生对待伤员要像春天班的温暖,你怎么跟冬天的寒风似的,你这什么医生?”
孔舒雅却指了指他的伤,“我可提醒你,你的伤还要指望我呢,你现在是嘴痛快了,一会就说不定谁痛快了。”
慕洛麒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咽在那里。
看到他这反应,几人顿时都笑了出来,陈安平直接笑的扯得伤口疼。
进了营区陈安平被另外的车送去了医院,而慕洛麒伤的没那么严重,回医疗室就行。
到了医疗室,孔舒雅边准备着,看了一眼围进来的人,“你们就该干嘛干嘛去吧,他就一皮外伤用得着这么多人围着吗?”
几人听了尴尬的笑了笑,只能安慰了下慕洛麒都退了出去。
慕洛麒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有你这么对待伤员的吗?”
“我就这么对待伤员。”孔舒雅走过来,边拆开之前的简单包扎,边问起来,“怎么受的伤,你不是去当观察手的吗?”
“遇到了个厉害的狙击手,跑慢了半步。”慕洛麒故做轻松的说着。
可孔舒雅又不是普通医生,当然知道这可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瞬间的脸色就变了,“你个新兵蛋子,这种事你也敢做?”
“我说你们还有没有完,老兵也都是从新兵过来的,什么也不做哪来的经验?”
慕洛麒有些不满的看了看她,“而且我是观察手,我不去你让谁去?”
“唉哟……”
他话还没说完,孔舒雅手上的动作就是一重,胳膊上一阵刺痛,让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刚刚不还大义凛然的?”孔舒雅瞥了他一眼,“有本事别叫啊?”
“行,我没本事。”慕洛麒真是不得不服软,“我说姑奶奶你可轻点。”
孔舒雅这才收回视线,低头认真处理起伤口,“你这伤看似打在胳膊上了,可再偏一点,你看看是什么地方?”
“到时我们去就不是去给你处理伤口,是去收尸了。”
慕洛麒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后怕啊,可技不如人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等我当了狙击手的,今天这个仇一定报了。”
“大话就别说了,先把这个伤养好再说吧。”孔舒雅打了麻药开始缝合,“你别看这伤不大,可正是需要活动的地方,对狙击手来说太重要了。”
“如果伤休养的不好,以后落下后遗症,别说狙击手了,观察手也和你没关系。”
一听到这么严重,慕洛麒忙低头看去,却正看到她拿着针在自己的伤口处上下翻飞。
看着那被掀起的肉,顿时头皮都有些发麻,不禁皱起眉头,“你这也太凶残了。”
结果孔舒雅却连眼睛都没抬一下,“你的手机在我衣服里,你朋友那边我也通知过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慕洛麒才想起被他扔在酒店的那几个人,“你不说我都忘了。”
“不过我都这样了,也没法再去见他们了,反正都那么大的人,我不管也死不了。”
孔舒雅笑了笑,“你的朋友,管不管的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说话间正好处理好了伤,“好了,留在这里观察一天,没问题的话再回炊事班。”
“没那么严重吧?”慕洛麒下意识的说着。
“你当这是过家家吗,你自己回去出现感染、发炎症状怎么办,你自己能处理吗?”
说着看了看他,“再说了,你急着回去干什么,切土豆丝吗?”
慕洛麒顿时一窒,只能沉默了下来。
孔舒雅却没有停下唠叨,“伤口不许碰水,也不要剧烈运动。”
慕洛麒边点着头,“这些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听到他的话,孔舒雅抬头看了看他,“你不去见你朋友是怕他们担心还是怕你父亲担心?”
慕洛麒一愣,“怎么突然这么问?”
“昨天听你们聊天……说起你父亲的事。”孔舒雅有些担心的看了他一眼,才继续说道,“当时是觉得你有些恨他。”
“可今天,你受了伤本来是可以请假的,你朋友又在这里,却不去看他们……”
慕洛麒回过神来,沉默了一会才叹了口气,“就算我气他,可也不想他知道我受伤。”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伤口,“这可是枪伤,普通人看到枪伤或者听说受了枪伤,会怎么想?”
说着又是叹了口气,“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也省得麻烦。”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在进军营之前一定是做的太过分了,他也是想让你来锻炼一下。”孔舒雅看了看他,“这几个月你经历了这么多,也知道这身军装与你曾经的理解是不一样的。”
“你也应该能感觉得到,他是为你好的。”
“既然你们都在为对方考虑,为什么就不能和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