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八章我就死给你看!
商天涯死了。
帝天也死了。
他们为什么会死?
江湖上流传出无数版本。但同一时间,这对站在世界巅峰的巨头之死被另外一个更惊世骇俗的消息压下去。
云飞扬重现人间——
没错。
三十年前暴毙的妙门之主云飞扬活了。
就像他当年意外暴毙一样,他以一个更令人惊讶的方式出现。
并且,他曾经的身份还是一个无数人都知晓的男人。
黄浦垂钓者。
这位垂钓三十余载的男人便是云飞扬?
这位教皇甫岐学武的男人,便是盖世无敌的妙门之主,云飞扬!
云飞扬的行为将‘大隐隐于市’发挥到极致,在无数人的关注下蛰伏了足足三十年之久,却依旧没任何人能发现他的存在,并挖掘出他的身份。
能做到这一点,云飞扬的确是一个令人惊讶之极的奇人。
而除了云飞扬的惊天出现,皇甫岐也成为万众瞩目的新生代。
云飞扬最后一个徒弟。
妙门最后一位天王。
诸如此类的身份头衔加持在这个明珠实业最正统的继承人身上。让其成为比商素心、楚河、傅青、甚至是帝天之子帝林更为惊艳的人物。
众所周知,云飞扬栽培了三个关门弟子,而这几人出师之后,个个英武不凡,在各自领域创造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辉煌。不止是轰动华夏,即便是在全球,也拥有高居不下的影响力。
所以对众人而言,皇甫岐之所以如此惹人注目绝非因为他殷实的背景,而是因为他那个惹人遐想的新身份。
云飞扬之徒!
如果说曾经的皇甫岐只是明珠实业的一颗傀儡棋子,甚至是不受众人尊重敬畏的年轻富二代官三代,那么现在,他将是完全有资格实力与楚河商素心等人并驾齐驱的年轻新生代强者。
毕竟——云飞扬那三位徒弟可是个个实力非凡,超人一等。更有二人成为登峰造极的破天巅峰强者。
以云飞扬挑徒弟的眼光,皇甫岐将来的前途又岂可儿戏?
仅仅是这样一个消息风传出去。那些明珠实业内不轻易表明态度的元老高层们的态度便开始有些暧昧了。
云飞扬之徒弟?
妙门最后一位天王?
当然,皇甫岐还是明珠实业创始人的唯一儿子。
不论如何,站在他这边总归是名正言顺,不会惹人话柄,更能彰显自己正义道德的。
哪怕这些态度暧昧的大佬们并未大开大合地表明态度,可那开始出现的墙头风已经让明眼人嗅出了明珠实业内股的暗涌骚动。一股即将弥漫整间财团的邪风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扩散开来。叫人措不及防。
……
白城最奢华酒店的最贵套房内。
那张床单凌乱的柔软大床上躺着两个仅裹着丝毯的男女。男的俊美如偶像,女的美艳如贵妇,男的朝嘴里扔一支烟,匍匐在男人胸膛上的女人则是风情万种地为其点燃。当真是画面太美不敢看。
滋滋。
烟头伴随楚河的深吸一口气而逐渐焚烧,冒出袅袅烟雾。
啵。
楚河微微仰起头,吐出一个漂亮而完整的烟圈。颇有几分浪子的不羁。
反观匍匐在他胸膛之上的女人,则是在楚河吐出一个烟圈很动作很流氓地戳破了烟圈,随后还洋洋得意地冲楚河媚笑:“我戳得准不准?”
“准。”
一只手搭在女人挺翘丰腴的翘臀上,楚河手指轻轻揉搓,感受到细腻而饱满的滋味。指间下意识滑动,撩动了体内的躁动。亦迫使女人略微不安地扭了扭纤细地腰肢。空气中瞬间爆发出浓郁的旖旎气味,令人无法自控。
“给我抽一口。”扭动娇躯的叶茗竹轻轻扬起娇媚的脸颊,嘟起红唇道:“好吗?”
“你?”楚河微微一怔,蹙眉道。“不好。”
在楚河的世界观,女人是不该抽烟的。祁红当年够女流氓,可她的极限也只是酗酒飙车,楚河从未见过她叼着烟头吞云吐雾。所以按照楚河的保准,女人可以流氓,但一定不能抽烟。
“我会抽烟。”叶茗竹轻声说道。“也保证只抽一口。”
楚河苦笑不迭,摇头道:“还是不好。”
“求求你了——”叶茗竹媚眼如丝,轻轻咬着红唇。
“让我做一个倔强而有原则的美男子吧。”楚河不去看她那诱惑无匹的妩媚面孔,闭眼道。
见楚河不接受自己脸上的诱惑,女人风情一笑,那纤细如白葱的手指缓缓滑到他的小腹,遂又轻轻握住那大战之后略有些萎靡的话儿。俯身,轻轻咬了一口。
含糊不清道:“不给我抽烟。我可就要抽别的东西——”
“给你烟。”
终究不算老手的楚河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挑逗,当即缴械投降,递出香烟道:“但你说了,只准抽一口。”
“嗯——”
叶茗竹得意地接过香烟,送进红唇吸了一口,品尝那辛辣而呛喉的烟味,喃喃道:“上次抽烟还是十五岁呢。”
“原来你和我一样,是个不良少女啊。”楚河接过香烟,打趣道。
“那是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叶茗竹微微一笑。
但笑容中藏着一丝并不太难察觉的苦涩与无奈。
“离家出走?”楚河微微蹙眉。不解道。“我听人说你出生官宦家庭。怎么会离家出走呢?难道十五岁你离家出走后,便再没回家?”
“你看我像是个走回头路的人吗?”叶茗竹幽幽一笑。说道。“说离家出走,那当然便不会回家。”
楚河沉默起来。
她能看出叶茗竹眼中的淡淡哀伤。却不知如何去安抚怀中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每天都在开导自己。可在叶茗竹面前,他那还算伶俐的口才实在不太灵光。
“其实我一直希望有个完整的家庭。”沉默片刻的楚河忽然出声,抽了一口香烟继续说。“回到家便能闻到厨房飘出的香味。每晚回房睡觉,床上的被褥和床边的鞋子都被整理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我还无比向往一家三口或者四口大晚上围在餐桌上吃饭,看电视。然后聊一些也许没多少意义,但一定有趣的话题。但很可惜,母亲生下我便死了。我实在没有这样的机会。”
叶茗竹微微抬目瞥了他一眼,面孔复杂而沉凝道:“所以你希望夏家。从来不肯留在我这里过夜?”
“也许这么说对你有些不公平。但事实上——”楚河略一停顿,点头道:“是的。在我心里,她们是我的家人。”
叶茗竹幽怨轻叹,埋在楚河怀中道:“的确不公平。”
这是一个让人害怕的女人。在床下的时候,她背负了许多骂名,也让无数人觉得她是一个作风下流,名声狼藉的女人。可在床上,在楚河的怀中,她却变成一个让楚河不愿作出任何伤害她的事儿。哪怕他每天都在侵犯,在蹂躏她——
眼见怀中的女人神色暗淡地匍匐在怀中,楚河也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本有此意,忍不住出声问道:“如果我提议去看看你爸妈。你会陪我一起吗?”
沉默。
比方才还要沉默得多。
沉默得楚河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
他看不清叶茗竹的面孔,也猜不出叶茗竹此刻的表情会是怎样。所以他有些小忐忑,还有些小紧张。
直至这个黄浦毒寡妇抬起脸颊,抬起那略有些湿润的眼眸,楚河的心终于达到了忐忑的巅峰。
“你——怎么了?”楚河焦虑地问道。
难道她爸妈死了?
难道——这个黄浦毒寡妇被自己吓哭了?
楚河无法理解毒寡妇的心情。这世上,恐怕也没几个人能明白毒寡妇的心情。
甚至是她自己?
那她为什么要哭呢?
她只是紧紧握住楚河那修长如钢琴家的手掌,咬着诱人的红唇,近乎小女儿撒娇道:“如果你骗我。我就死给你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