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正事,钱塘就急匆匆走了,他现在可是个大忙人。
病房里。
“对了,二虎子他们4个,现在应该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吧?”徐念忽然想起斐廉裤衩他们。
“你中枪那天下午,他们就被大理寺薅回去办手续了。”简笙说:“这件事,暂时肯定仍然不能扩散。”
徐念点头, 随即笑起来:“那他们不得憋坏了?”
“那有什么办法。”简笙耸耸肩:“要么说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不过保险起见,游戏里还是发了公告,大意就是防诈骗,大理寺也专门给所有60级以上玩家委婉地提了个醒,告诉他们最近有不法分子专挑他们下手,让他们注意着点。”
徐念再次点头, 紧接着想起来:“没人跟我爸妈说吧?”
“肯定啊,凭白让他们担心。”简笙答。
“那就行。”
完事儿徐念又琢磨起之前那个问题:“诶,我刚才想到一个主意。”
“啥?”
“给白亦在灵域物色个小姐姐。”说着又转向旁边的慕缨:“那可是你亲师弟啊慕楼主,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简笙无奈笑起来。
慕缨明白他的意思,认真地说:“没有律级的实力,两界穿越会很危险。”
“哦对,差点忘了这茬。”徐念勐地想起来,师父也这么说过来着。
但是…“接近律级也不行吗?”他又问。
慕缨摇头:“每个阶段不是随便定的,都代表着不同的门槛。律级以下不是不行,而是不应该无端冒这样的风险。”
徐念颇为遗憾地手背拍着手心。
“差不多得了。”这时,简笙插话道:“你问过人本人意见没有就给人乱牵红线。”
徐念翻了个白眼:“他那个人你又不是没见过,能少说半句话绝对不多讲一个字, 指望他自己找女朋友,坟头草三丈高了也找不到。”
“说不定人就不想找呢?”简笙说。
“那怎么行,大理寺的人肯定得离他八丈远, 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人就没了!”徐念摊手示意。
简笙都受不了他了:“你这一会儿坟头草、一会儿人没了,你能不能盼人点儿好?”
徐念望了望天花板:“哎你懂我意思就行。”
“不如这样。”慕缨这时候开口道:“他现在何处?约个时间,我教他感知灵力。虽然没有必成的把握,可一旦成功的话, 不需要太久,他在此世也就多少具备一些自保之力了。”
听到这话,徐念眨了眨眼睛,不由得想起师父是怎么教自己感知灵力的……
于是视线自然而然飘向简笙,神色古怪……
“看‘我’干嘛?”简笙挑眉。
徐念扶额干咳一声,很快又觉得以慕缨的性子应当不至于如此草率,于是想了想说:“他在益州,挺远的。”
简笙想了想道:“没事儿,反正盐姑娘暂时不在,等你伤好了咱们去找他,正好咱仨凑一块儿,小缨她一个人就全包了。”
这个说法听起来好奇怪……
不过徐念很快想到了另一点:“可以的,四个人,正好凑一桌是吧?”
简笙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拿起一只橘子扔他脸上:“你可别说话了!”
“这样倒是也行。”慕缨赞同道:“如果他能成,等盐姑娘回来,咱们也就可以撤了。”
简笙点点头, 问徐念:“怎么样呆子?”
徐念耸耸肩:“我无所谓。”
师父不在, 搁哪待着不一样。
不过这时他又想起另一个问题, 视线在慕缨和简笙之间来回跳了跳:“对了,你怎么没教他感知灵力?”
说完就看见慕缨有些尴尬的神色和简笙鄙夷的目光,马上想起来:
他们一个星系一个将系,教个鬼鬼!
于是“啪”的一下给了自己一嘴巴,晃了晃手里的橘子,默默剥皮塞一嘴。
没等他吃完,简笙跟慕缨说道:“把我给你的东西拿出来吧。”
慕缨颔首,胸前吊坠微微一亮,一本大部头和一纸信封出现在她手中。
“这是盐姑娘留给你的。”简笙说。
徐念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慕缨手里的东西,把橘子皮遥遥丢尽垃圾桶,一边嚼着满嘴酸甜的橘子,一边把东西接过来。
可还没等他仔细端详,病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紧跟着就是夸张的话音:“哈哈,没想到吧,我们又回来了!”
三人扭头看去,赫然是院长!
“啪!”有人在身后给了他一巴掌:“喊个鸡儿喊,不知道这是医院啊?”正是裤衩。
“啪!”河雏也来了:“不知道这是医院啊!”
结果他刚说完,他们仨一块被斐廉推了进来:“堵什么门口!”话落,他接着道:“看看谁来了?”
两道身影紧随其后出现,手里都提着一大堆东西。
“潇洒、二花?”徐念颇为惊喜道:“你们怎么来了?”
“会长、笙哥、小缨姑娘。”两人纷纷打招呼。
潇洒笑着说:“这不是笙哥在群里说你住院了,来看看你嘛。”
二花接茬道:“好多人过不来,我俩这也算连带大家的份儿一起了。”
说着都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卧槽!”就在这时,病床边响起一声惊呼。
院长凑到徐念跟前,指着他手里的东西道:“这就是那本灵域六周年纪念册吧?”
徐念无语地收回视线,笑着点头:“对。”
“啥玩意儿?”
二花一听到某个关键词,也嗖嗖嗖跑过去,看着那精致的包装和里面帅破天际的封面,惊叹道:“真的喔,老大你在哪搞到的?”
“会长,让俺看看行不行,求—你—了!!”院长趴在病床边哀求道。
徐念连带他俩的问题一起回答:“不行,师父好不容易帮我抓到的,我要等她回来一起看。”
“哇——”院长大哭。
二花则纳闷儿道:“师父?”
“呃……”徐念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裤衩趁机道:“要不咱还是告诉他俩吧,老大,反正他俩也不是漏壶,不然今天这事儿属实说不清啊。”
“确实。”河雏附和。
对此,徐念也拿不定主意,只好看向简笙。
简笙短暂思索,深吸口气道:“来都来了,说就说吧,回头我跟钱塘解释。”
“笙哥,靠谱!”裤衩竖起大拇指。
“还得是我笙哥!”河雏比了个心。
潇洒和二花两脸懵逼。
紧跟着就被俩人薅到一边去。
“我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过于震撼,你们不要害怕,也不要一惊一乍,懂?”裤衩先打预防针。
“别不信,那天发生的场面,比打疯叉那次还刺激,懂?”河雏又来一针。
然鹅裤衩不同意:“不应该从头讲起吗?”
河雏坚持道:“倒叙不好吗?”
“倒叙人家谁知道谁啊?要从那天老大在群里说盐堂主拉着他买衣服讲起,明白?”裤衩看来是私下捋过整件事始末的人。
可河雏还是固执道:“那你讲到猴年去啊?先挑重点知不知道?什么掏枪然后被慕楼主一巴掌摁地上、什么核弹爆炸先煳他们脸上不好吗?还有会长舍命挡子弹,什么……”
“你看你还没说俩人已经蒙圈了。”
没错,听他俩争来争去,两位不知情者面面相觑,两张脸都皱成了苦瓜。
病床旁,任由他们在一边瞎扯,斐廉走近徐念问:“怎么样了?”
徐念看向他:“没事儿了,用不了几天就能出院了。”
斐廉点头:“那就行。”
“虽说你们现在还不是敌人的目标,但日常还是要多加小心。”简笙提醒道。
“嗯。”斐廉应道:“大理寺的人说了,最近会在我们的活动区域重点布控,这段时间尽量少出门就行了。”
“好。”简笙了然。
几人专程过来,无非是为了探望伤者,见他无碍,也就能放心地回去了。只不过被透露了大秘密的潇洒和二花俩人久久不能平静。
一开始他们还不信,直到裤衩跟河雏求慕缨给他俩露了一手,差点当场跪下,称呼顺其自然地跟徐念一样改成了慕楼主。
只是走的时候还可惜,没能见上一面盐堂主。
对此徐念表示莫慌,迟早都会见到的。
当然,一行人也不能就这么走了,时至中午,慕缨把道剑留下,同简笙跟他们一起去吃顿饭再走。
徐念同志当然是去不了的,他只能等俩人吃饱喝足了之后给他带点回来。
哎,一群牲口,靠不住啊靠不住。
师父在就好了。
想到这,他拿起手边方才慕缨给到他的两样东西。
其中,纪念册肯定是要留待师父回来之后跟她一起看的,于是先放在一边。
然后,他拿起那纸白色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