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一推双考(24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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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11月,斜阳市化工总厂大型树脂中间体项目,竣工投产。

1996.1.6/周五,罗总升职龙平市工商联主席,调离工作了4年的斜阳市化工总厂,离开工作了8年的斜阳,往事历历在目,罗总感慨万千。

晚上,斜阳市化工九厂厂长李道明,给罗总饯行,何正果应邀参加。

1996.1.7/周六,罗总搬家到龙平,搬家队伍化工总厂厂长周玉笛亲自组建,何正果任组长,组员若干。九厂厂长李道明,派过马腾飞来助阵。

1996.1.8/周日10:00,何正果带领的搬家小组,圆满完成了罗总搬家任务,回到化工总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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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1.19/周四,龙平市政府下文,一推双考(单位推荐+笔试+组织考察),从大中型国有企业中层正职中,公开选拔优秀经济人才50名,到大连理工大学(下称大工)管理学院进行工商管理培训,为期半年,然后异地实习三个月,一部分到行政机关任命副科,一部分到企业任命副厂长,大工是中国MBA教育的发祥地。

何正果看完了文件,心潮澎湃激动不已,立即致电大哥余西山。

……

余西山道:“您好,龙平厨房设备厂,请问您找谁?”

何正果道:“找您。”

余西山笑道:“正果呃,我刚看了‘一推双考’的文件,你看来么?”

何正果道:“看了,电你,就这事儿。”

余西山道:“呃。你报吧?”

何正果道:“报啊。”

余西山道:“机会难得啊,哎~,可惜,我掺和不上了,‘一推’就‘推’不了了。”

何正果道:“咋啦,大哥?你流氓妇女了?你贪污腐败了?你受处分了?”

何正果,戏谑道。

余西山道:“老三,就不盼大哥点儿好啊?”

何正果笑道:“呃,大哥没被双规,就好。”

“双规?谢老三恭维,大哥还不到那一级。”余西山笑道。

何正果笑道:“鞥,大哥到了那一级,我也不敢说你‘双规’啊,往里叫大哥犯疑忌。”

余西山笑道:“咳~,老三,考虑问题,心理咋这么阴暗了,咋捣鼓得耶,我记得你不是一根筋的人啊?”

何正果道:“那,大哥调进市政府大院,和李建国隔伙了?”

何正果,激将道。

余西山笑道:“欸~,我记得你也不是两根筋的人啊?”

“我靠,那我成了三根筋挑着个头的人了?大哥的‘吉言’,还真不中听来。”何正果笑道,“欸~,哇那个噻,你不会是提了副厂长了啵?”

余西山笑道:“噢,你真是三根筋的人啊,正解也。”

余西山爆笑不已,何正果一高兴,差一点儿扣了电话。

“我靠,大哥这么马家堡子(牛气)啊?”何正果爆笑道。

余西山笑道:“正常也。我198年7月毕业,8月进这个厂工作,一动没动,14.5年了,还马家堡子(牛气)啊?”

何正果道:“鞥,也正常呃。大哥这一说,我才发现,我比你慢了好几拍了。”

余西山道:“也不能这样说,各有千秋啊。”

何正果道:“14.5年,我换了仨单位,有收获更有损失啊。”

余西山道:“我看,收获﹥损失。你选拔上了,我和义豪,好好给你贺贺。”

何正果道:“先谢了。欸~,大哥啥时下的红头文件啊?”

余西山道:“前天下的文件,大前天谈的话。”

何正果道:“恭贺大哥,更上一层楼了。”

余西山道:“谢了。”

何正果道:“张罗一下,给你贺贺。”

余西山道:“你1月4号考试,还一个来月,时间忒紧了,免了啵。”

何正果笑道:“鞥~,贺官务必及时。我和义豪二哥说一说,和‘七星瓢虫’整一块儿算了。”

余西山道:“嗯~,也行。”

何正果道:“二哥知道了啵?”

余西山道:“不知道。”

“呃。”何正果道,“七星瓢虫,伊东淼在美国到不了,杨明、牛云文、李建国、你、我能到,5人,加二哥赵义豪,才6人,挺好。”

“呃。”余西山道,“你考试,别参加了。”

何正果道:“还差这一霎?(Mán)。我叫杨明张罗一下,我这就电他。”

……

4

1996.1.1/周六9:00,龙平国际会议中心,给余西山贺官,宾主6位到齐了。

余西山(龙平):桃三、七星。

赵义豪(龙平):桃三。

何正果(斜阳):桃三、七星

杨明(斜阳):七星。

牛云文(斜阳):七星。

李建国(龙平):七星。

何正果和牛云文,是乘杨明驾的车,一起到龙平的。

6位,是桃园三结义和七星瓢虫俩组合,都认为,先把座次排好才是,免得坐下了又出扯啰。

座次排序,开始讨论。

主宾是余西山,无可置疑。

5位呢?

按法定标准:“桃园三结义(余西山、赵义豪、何正果)”>“七星瓢虫(韦珂、杨明、牛云文、李建国、伊东淼、何正果、余西山)”,很容易排出来:赵义豪>何正果>杨明>牛云文>李建国。

这是用法定标准(一个标准),排序结果。

按关系标准:①(关系)李建国(杨明的内兄)>杨明(赵义豪的内兄)>赵义豪;②(法定)七星中,牛云文>李建国,①+②则有,牛云文>李建国>杨明>赵义豪;③(法定)桃三中,赵义豪>何正果,①+②+③则有,牛云文>李建国>杨明>赵义豪>何正果。

关系标准,加法定标准润饰一番,才好使。

主陪:牛云文

主宾:余西山

第一副主宾:李建国

第二副主宾:杨明

第三副主宾:赵义豪

副主陪:何正果

座次,确定了。

撸一把呗,6人打够级,忒管了。

4

1997年1月,何正果斜阳一中同级同学岳盛钊的夫人孟雪,升职龙平市教育局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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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6/周三,龙平市一推双考(单位推荐+笔试+组织考察)公开选拔优秀经济人才50名的工作,尘埃落定,何正果榜上有名。

1997..8/周五,斜阳市化工九厂李厂长,在七星岩为何正果饯行,主宾一车四人,一块儿来到了七星岩。

主陪:李道明

副主陪:马腾飞

主宾:何正果

副主宾:秦立富

李厂长道:“今门儿没外人,都是老弟兄们,咱碰一碰杯,给正果饯饯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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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6/周四,19:00时分,斜阳市化工总厂东生活区,沉浸在温馨和祥和里。

何正果,拾掇好了赴大连的行李,明早要启程了,有人叩门,何文抢着去开门。

呵,秋丽丽领着俩宝贝西盟和西军,金立南拎着一大兜子苹果,浩浩荡荡,一家人驾到,何文看西蒙西军大驾光临,乐得不行,左手牵西盟、右手牵西军,去他的房间,叨叨着,自己又添了许多图画书,仨孩子恣得一蹦一跳的。

钟婕笑逐颜开,赶忙招呼丽丽一家人,看着西盟西军这俩天真烂漫的孩子,看着金立南也大驾光临,喜得不行,忙着让座。

何正果赶快接过金立南提的10几斤大苹果,道:“呃,破费了。”

呃,顶好的苹果。

金立南笑道:“何哥,带点儿苹果,路上吃。”

丽丽笑道:“苹果,平平安安,何哥。”

“谢谢。”何正果和钟婕同声道,天黢黑黢黑的,一家人从城里来到西郊,让人好感动啊。

孩子玩孩子的。

大人聊大人的。

……

自么好的苹果,冲茶迂蔫了,钟婕洗了苹果,何正果就给大家削苹果。

秋丽丽嗔怪金立南道:“金立南,比检察长、市长都忙,从来不着家、不问家、不管家。昨晚,在七星岩,定好了情分一下我俩的一位同学,我和西蒙西军早早到了,那位同学和丈夫、孩子随后也到了,同学一家多守时啊。”

“这不,挺好的吗。”钟婕道。

“我们等啊等,盼啊盼。”丽丽道,“餐厅服务员,上菜问了三次了,我还在总台上等他电话,金立南稳坐钓鱼台,忒沉住气咾了,他BP机都叫我呼爆了,愣是不回话。我还傻想,嗯,不回话,就是快到了。金立南不是快到了,而是打总的没到。同学夫妇会怎么想啊,金立南夫妇请客,不心甘不情愿吗?和金立南合作点儿事儿,万难呃。家里,多旦有事儿,也指望不上他,我这一辈子,是指望不了他了,我上一辈子一定欠他的,我还账来了。么事儿,他都叫你等,干等,傻等,死等。人家都是关键时刻掉链子来,他金立南是永远的掉链子状态,忒吴家寨子(奇葩)了。”

金立南微笑着,吃着苹果,任由丽丽唠叨、数落,丝毫不往心里去,幸福和满足,写满了帅呆呆的脸。

“欸~,丽丽,今儿,立南不就随你来了吗?”何正果笑道。

“恁不知道,这一次成行,俺俩约了N次了。今儿,他要不来,苹果就得给何哥送大连了。”丽丽笑道。

四位,爆笑。

“金立南这毛病,成习惯了,习惯成自然了,恐怖啊。”丽丽困惑道,“多旦预约个事儿,他要守时了,太阳得从东边落咾。”

“呃,恋爱约会那会儿,也这样吗?”钟婕笑道。

“那会儿啊,他总比约定时间提前10分钟到,他掌握时间比原子钟都准,那会儿,都是兴我来一个小迟到的。”丽丽道。

“噢,婚后,立南用加倍的迟到,报答你啊。”钟婕爆笑不已。

金立南微笑着,一言不发。

丽丽道:“金立南忒不厚道了,婚后才原形毕露的。”

何正果笑道:“咳,钟婕想歪了。婚后,立南发现,丽丽比他预料得聪明、能干、贤惠、有担当,事儿交给她,一万个放心,于是乎,一切依靠丽丽一切交给丽丽,就成了新常态。”

“何哥,真会夸人。”丽丽道。

金立南微笑着,一言不发。幸福和满足,写满了那张帅呆呆的脸。

钟婕笑道:“丽丽,想一想,立南要被你打造成‘家庭妇男’,成天围着你转,让‘工作、领导、同事’等立南,也像你一样等、干等、傻等、死等,那才悲催来,臭丫头儿,知足啵。”

“丽丽,换一个视角,以第三只眼睛看立南吧。”何正果笑道。

丽丽道:“有时,我也站他立场上为他开脱‘罪责’,可是,一旦碰到事儿上,就不行,就压不住火,就恼,就上‘二叽’。咳,金立南忒不是东西了,总逼得我发疯。”

金立南微笑着,一言不发。

何正果笑道:“立南,别老当听众,互动一下,侃两句。”

“何哥、钟姐,丽丽数落我时,我唯有洗耳恭听的份儿,我唯有负荆请罪的份儿,此时无声胜有声啊。”金立南笑得虔诚,“互动一下、侃两句?岂敢啊,那等于拿了头上擦创子上擦啊。”

四人爆笑。

丽丽,笑得美丽而灿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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