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寒假前,何正果接到,春节后到斜阳“五.七”大学参加“乡镇干部聘用选拔考试”化学阅卷的通知。
报到时间:1984年月11日下午(农历正月初十)
阅卷时间:1984年月1日-1日(农历正月十一—十二)
地点:斜阳“五.七”大学
1984年月11日,农历正月初十,下午1:0时分,何正果由何家卫子徒步0里,耗时90分钟,下午:00时分,来到了斜阳城西南上的“五.七”大学,他在会务组签到后,被告知,再到化学阅卷组签到即可。何正果按照会务人员指引,到了化学阅卷组,教育局化学教研员张国栋老师和一女老师,在接待阅卷老师签到之事,何正果和张国栋老师熟悉,和女老师不认识,女老师很靓,看样是张老师助手,他问候张老师道:“领导好。”
张国栋老师笑道:“何老师好,一路辛苦了。”
何正果笑道:“为人民服务。”
张老师和女老师,爆笑不已。
“孟老师,七中的何老师。”张国栋老师道,“何老师,这位,教研室孟老师。”
何正果笑道:“孟老师好。”
孟老师笑道:“何老师好。”
哇赛,忒漂亮了。
何正果晕了,目瞪口呆了,她皮肤白皙,眉清目秀,气质高贵,身材高挑,婷婷玉立。
张老师道:“孟老师,哈工大高材生。”
何正果晕得站不住了,扶着桌子道:“哈工大?”
张老师看何正果疑惑,表情夸张,释疑道:“记得岳盛钊不?”
何正果道:“记得,一中的,我们79届毕业生的骄傲。”
张老师道:“岳盛钊是孟老师男友。”
“哇那个塞啊!”何正果惊呆了,惊叹道,“我晕,我真晕。”
但见,红晕掠过她悄丽的面庞,灿若桃花,明眸善睐,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何正果晕得不行了,晕毙了。
张国栋老师,认为何正果故作夸张,笑道:“何老师,值当得这样吗?”
何正果晕得不行了,笑道:“向两位领导汇报,我有一个怪毛病:晕人。”
“有晕车的,有晕船的,有晕机的,还有晕人的?第一次听说哎。”孟老师忍俊不禁道。
啊,美毙了,一口普通话忒爽、忒标准、忒悦耳了。
张老师笑得不行了,道:“你见了美女就晕?”
“鞥~,领导答对了一部分。”何正果道,“我每每碰上大咖,无论男女无论老少无论美丑,我都会因自惭形秽而晕人。碰到孟老师,大咖+美女,我就晕上加晕,晕平方了,就晕毙了。”
“何老师,真夸张。”孟老师乐得不行。
耶,美呆呆耶。
“没毙啊,喘气喘得好好的啊。”张老师笑得不行,道。
“两位领导啊,我晕人,是真的,我不是装晕,我是真的晕。”何正果扶住办公桌,晃晃悠悠的,看上去真要晕毙了貌,道:“~孟老师,~我和岳盛钊在一中同级,他是一班,我是十班,他是我们那级同学的骄傲,我是他的fans,欸~,他研究生,~读的啥专业?”
“电气工程序列的专业。”她莞尔一笑。
啊,美毙了,天姿国色也。
“呃。”何正果笑道,“我在斜阳西南边陲的斜阳七中工作,请多指教。”
“何老师太客气,过谦了。”她笑道。
啊,优雅地不能再优雅了。
这时,又一位老师来报到:我操,孔兵驾到。
俩人,拥抱在一起。
……
晚餐,孟老师未参加。
但她,成了重要话题。
张国栋老师讲,孟老师,芳名孟雪,去年暑假来教研室,也就是权宜之计呗,还不是等岳盛钊上哪儿分啊。咳,岳盛钊老爸,斜阳资深实权干部,啥事儿不好办呃。
16
1984年春天,春光融融,草长莺飞。
“赵义豪有女友了”的“传闻”,传到了钱田禾、何正果、李友耳朵里,仨人谁也不信,均认为是好事者自娱自乐、以讹传讹也。
然而,“传闻”传得神乎其神,有鼻子有眼,已满城风雨了。
什么她是省中医药学校学生,什么常来信,什么赵义豪堕入情网了,不一而足也。
事到如今,钱田禾、何正果、李友,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充耳不闻了:谣言止于真相,真相止于智者。
一天下午,课外活动时间。
钱田禾、何正果、李友,终于鼓不住劲了,避开赵义豪,猫在李友府邸开黑会,研究对策。
“咱和义豪,天天滚来滚去的,没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他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猴赛雷(好厉害)也。”何正果道。
“咱仨忒木讷了,这家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阿拉都蒙在鼓里耶。”钱田禾道。
“这小子,捂得自么严实,瞒天过海之功,也忒吴家寨子(牛逼)了啵,一点儿马脚没露呃。”李友道。
何正果道:“风不来,树不响。”
李友道:“鞥,这事儿没木已成舟,应该在初级阶段。”
钱田禾和何正果欣然同意,道:然也。
何正果道:“这事儿,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才是。”
钱田禾和李友欣然同意,道:然也。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进行中。
……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快一个小时了,全是捕风捉影,定论“〇”。
但是,寻瓜得豆:找到了找到真相的路径,仨人设计了行动方案,命名为“鱼浮行动”。
“鱼浮行动”,进行中。
……
十天过去了,所获“〇”。
钱田禾、何正果、李友,凑在一起,会诊状况,何正果道:“‘冤枉’义豪了?”
钱田禾道:“坚持,直到水落石出时。”
李友道:“鞥~,我有第六感觉,狐狸的尾巴快扫到‘鱼浮’了。”
“鱼浮行动”,进行中。
……
第1天。
李友,来到校传达室,传达室是老陈叔的岗位,李友道:“陈叔,来报了没?”
陈叔道:“没。”
陈叔,集传达、电话、收发、门卫、司钟等职责于一身,还有闲暇读报。
李友出了传达室。
“唰”,一邮递员绿骑,栖在了传达室门一侧。
“陈叔,来报了。”李友道。
陈叔应声出来,作了签收。
眨眼间,绿骑消失了。
李友帮陈叔,把报纸、杂志、信件、明信片啥的抱进传达室,李友按陈叔要求分拣。
但是,李友仅关注,赵义豪的省中医药学校的来信。
高手做事儿,神不知鬼不觉。
李友做(zòu)柿子,无话搭拉话道:“陈叔,每天自么多?”
“不举一,比这多的时候多,比这少的时候少。”陈叔道,“咳,一些报纸、杂志是硬派的,不订不行啊。”
“呃。”李友应和道,“咋个不行法?”
陈叔道:“派给你的报纸、杂志,你不想订是啵,好,你想订的一份也别想订上,都得走邮局,叫你屌能,不给你走手续。”
李友道:“啊~,这样啊,胳膊扭不过大腿啊。”
……
陈叔道:“李老师,理化组的。”遂交给李友一摞报纸、杂志、信件啥的。
“好。”李友道,“陈叔,赵义豪老师的,他叫我捎回去。”
“好。”陈叔道,他一会儿把赵义豪的拣了出来,交给了李友,道:“就这些。”
“好。”李友道,接过赵义豪的报纸、杂志和信件。
皇天啊,上帝啊,省中医药学校的来信,赫然在目。
李友心中窃喜,激动不已,但不露声色。
“李老师,签一下字。”陈叔道。
“呃,好。”李友道。
但见,记录簿上,理化组一栏、赵义豪一栏,陈叔已写好,东东、数量、签收人等,“唰唰唰”,李友在签收人一栏上签了字。
“好了。”陈叔道。
“陈叔忙。”李友道,出了传达室。
“慢走。”陈叔道,遂又忙起来。
李友回到理化组,何正果见李友“鱼浮行动”进行中,耳语道:“咋样?”
李友道:“啥~?”
何正果道:“鱼浮?”
“没。”李友道,口气毋庸置疑。
“不行,鼓坏了,我得去1号。义豪的报纸、杂志和信件,你送一下啵?”李友道。
“好。”何正果道,接过赵义豪的报纸、杂志和信件,就去语文组。
李友出理化组,速奔1号,他摸着裤兜里省中医药学校的来信,捏着、揉着,忒有成就感了,哇,硬邦邦的,好像有相片啊。
他恣得“嘿嘿”的,邪笑着。
李友,从1号回来后,立即知会钱田禾、何正果:“鱼儿”,在他兜里。
何正果笑道:“刚才,你咋不说?”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李友笑道:“和你露了实底儿,你见了义豪,不做贼心虚,才怪哩。”
何正果笑道:“高手也。”
钱田禾笑道:“操,吴家寨子人办事儿,就是吴家寨子(牛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