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7

“光头哥”余王成继续道：“女友协助我，法学专业报了自考，按考试计划买了书和参考书，我开始了自修大学生活，重启了人生。吃一堑长一智，我洗心革面，从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义勇为之事，跟我无缘了，明哲保身才是真呃。女友和我，或电话或QQ，早上10分钟互致早安，晚上5分钟交流学习情况、共同进步。有她的坚贞相伴，我朝气蓬勃奋发向上，法学专业学得超棒。”

何正果道：“王成，你的故事，让三叔感动不已。豹哥，啥情况？”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豹哥康复，回到班里成了熊哥，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他做了一件事儿，在班里，他向我女友公开道歉，并让我女友转达他对我的愧意。没过几天，这家伙换了专业换了学院。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毛泽东?《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010年上半年，我修完了法学专业本科课程，门门高分通过，比我女友早了一年多大本毕业。拿到毕业证那天，我俩那高兴激动劲儿，就甭提了，跟我俩第一次约会差不离儿。她激励，我努力，成就了一个自修大学生的传奇。今年6月份，我报了国家司法考试，9月11日、1日考了两天，通过考试，取得职业资格，没有一点儿问题。当校方预通知我，将被勒令退学时，我和女友，就定了下来，我将来的方向，是做一位好律师，设计好了的。

“9月1日一考完试，我就剃度了，成了‘光头余’。9月1日7:00，我开始了实习，第一项工作，就是驾起这辆老爷车，当了黑的哥，才0来天，就已风生水起了。”

何正果笑道：“余王成，你真棒，咚咚锵。”

小面包车，行驶中。

余王成道：“三叔，‘咚咚锵’啥意思？”

何正果道：“啊，新新青年，咋不懂新新语汇啊：‘咚’谐音‘栋’，即脊檩，脊梁也；‘咚咚锵’即‘栋栋强’，即‘脊梁脊梁强’，斜阳俚语‘腰杆硬’啊，明疤瘌啵？”

“三叔，明疤瘌。”余王成笑道，“不是‘新新语汇’啊，我爷爷说过‘咚咚锵’，我没往深处寻思，啥意思。”

小面包车，到了红绿灯路口，前边车停了不少，看来，有段时间了，咋不亮绿灯啊，在垂直路向上，也没有车行驶啊。有不少交警在把守路口，人们怨声载道。一会儿，垂直路向上，驶来警车，车上喇叭喊着话，随后，一个浅咖啡色的豪华面包车队驶来，车上有编号，“唰－唰－唰－”驶过。

红灯停，黄灯闪，绿灯亮了。

车辆，起步了。

何正果道:“王成，你梦想的第一职业是么？”

余王成道：“是做济世经国的工作，从事财政、税务、海关一类的工作。”

“鸿鹄之志啊。”何正果道，“欸～，你与李建国叔叔，这些年可有往来？”

“我妈的洁癖，我奶奶的幻视幻听，这俩主要原因，使我和李建国叔叔，断了往来。”余王成道，“我爸爸在的时候，偶尔会提到他。”

何正果道：“呃～，你知道七星瓢虫啵？”

余王成道：“知道，我爸爸，高中时的七人组合。”

何正果道：“你李建国叔叔，是七星瓢虫成员。他可能是你爸爸同学圈里，当官当的最大的一个家伙了。”

余王成笑道：“三叔，你们那一代，就兴搞‘组合’啦？”

“啊，那时的‘组合’与今天艺人的‘组合’不是一回事儿，说白了，那时的‘组合’，实际上就是臭味相投的一个小圈子。”何正果道，“如今，你实习阶段，车开得自么好，我听说，你李叔叔，易地任职快回来了，回来任职，他若方便，给你奔着财政、税务、海关一类的部门，推荐一份儿小车司机的活儿，你接下来，再考公务员就方便了。再说了，这样，你也能广泛接触社会精英，就是干律师，对你也大有裨益啊。”

余王成笑道：“三叔所言极是，谢谢三叔，拜托三叔。”

何正果道：“等你李叔叔回来呗，我穿穿针引引线，是么情况，我再告诉你。你和女友情深意笃的，她啥方向啊？”

余王成道：“她目标，龙平市财政局，她治学厚实宽泛，她能考上的。”

何正果道：“你们新新青年，真好啊。”

余王成道：“三叔，我被勒令退学，我学了法学后，就一门心思当律师了，再没想三想四，虽不是最爱，但感觉也行。”

何正果道：“王成，你是90后咚咚锵一枚啊。”

余王成道：“三叔，我是1989年9月1日生人。”

“呃，三叔想当然了，sorry，你被90后了。”何正果道，“我考学时，我梦想学医，报的志愿全是医，却被师范专业给录取了，我一工作后，就想蹦，蹦蹦蹦，能能能，跳跳跳，成了今天的样子，成了边缘人喽。”

余王成笑道：“鞥～，三叔，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大咖。”

何正果笑道：“鞥～，三叔，是真的边缘化了。”

“噢～，三叔，你们这代人，忒有学问了。”余王成笑道，突然，又黯然神伤起来，道：“我爸，离世到今天，是差三天三年七个月，我感觉，和过了三十七年一个样啊。”

余王成叹气道，这气场，像是到了知天命之年的一个人一样啊。

何正果瘆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安慰余王成道：“啊，王成，你感受到了生命之艰，这说明，你长大了啊。”

……

余王成道：“三叔，给你一张名片，用车时电我。”

何正果道：“好。”

余王成道：“三叔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也。”

何正果道：“勿道三叔胖，三叔有哮喘史，发作起来，吓死人也。”

余王成道：“三叔真逗。三叔，李建国叔叔那边儿有动静，你电我啊。”

何正果道：“必须的。”

……

小面包车，停到教工餐厅边，卸下菜来，余王成道：“三叔，我给你杠上去。”

何正果道：“不用，这点儿小活儿，咳。50元车费，放在车上了，上车时拿起来。”

余王成掏出50元，硬给何正果，何正果坚拒，道：“王成，你两个多小时的劳动成果啊，我不是奴隶主，你不是奴隶，岂能侵吞你的劳动成果啊。”

“啊，把绿纸给我，我要。”一男生笑道，三位男生围了过来，要打车。

余王成道：“同学们好，打车？”

一同学道：“耶，去‘花样年华’。”

“好，0。”余王成道。

“行。”同学道。

“请稍等。”余王成道。

何正果道：“孩子，代我问爷爷、叔叔好，奶奶沟通起来忒费劲，免了呗。”

余王成道：“好。知道了。”

何正果道：“你走呗，同学们等着你。”

余王成道：“三叔，再见。”

何正果道：“再见。”

余王成、三位男生，上了车，走了。

559.8

何正果运上菜去，问钟婕道：“忙啵？”

钟婕咯咯一笑，道：“忒忙了，卖了5块啦。”

何正果笑道：“我挂得了不得，就怕你忙不开了。”

钟婕道：“放了假，忒闲得上了，闲得无抓无捞的。”

“呃，那好。”何正果道，“那我，打一个电话呗。”

钟婕笑道：“打电话，还用请示啊？”

“呃。”何正果笑道。

何正果，拨通了杨明电话。

杨明道：“正果好。”

何正果道：“杨明好。建国，啥时候回来啊？”

杨明道：“他回来了吔。”

“国庆节假，他回来了，我知道的。”何正果道，“我说的是，他啥时候回到龙平工作啊？”

杨明道：“呃，这一回国庆节假回来，就不回去了。欸，快下文啦。”

何正果道：“国庆节假后，就下文儿？”

杨明道：“欸，快了。”

何正果道：“给他贺一贺。”

杨明道：“必须的。”

何正果道：“第一时间通知我啊。”

杨明道：“好的。”

何正果道：“尽量安排晚上，行啵？”

杨明道：“这个，好商量啊。”

何正果道：“你忙，再见。”

杨明道：“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