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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年月6日,大年初九,周一,7:00时分,乡巴佬水饺馆。
老大、老二、老三,前前后后,都到了,全都比约定时间提前~0分钟到的。
老大、老二、老三,热烈寒暄,互致问候。
老大无奈地笑道:“我完了,成了大负翁了,妻离子散,流离失所,过上了牛马不如的日子。所幸,众叛亲未离,家破人安在。”
老二赵义豪道:“啥事儿,都是否极泰来啊。”
老三何正果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余西山(老大)、赵义豪(老二)、何正果(老三)桃园三结义三兄弟,一日三餐,换了仨地儿,均由赵义豪埋单,能者多劳也。
三兄弟,晚餐后,喝足了水,余西山有了困意。
三兄弟,聊了一天了,老二赵义豪和老三何正果,给老大余西山当听众,余西山终于侃得不想再侃了,笑道:“恁俩,还有么指示?”
老二赵义豪笑道:“听你指示来。”
老三何正果笑道:“不想再侃了?”
老大余西山笑道:“侃了一天了,分道扬镳吧。”
老二赵义豪笑道:“呃,同驾同往呗。”
老三何正果笑道:“我和义豪,给你备了一份礼物。”
老二赵义豪,故作神秘状,从他的大包包里,抽出来一个包装得美轮美奂的礼物,他乐呵呵地展示着,炫耀着。
老大余西山笑道:“只一份耶?”
老二赵义豪笑道:“止有一份耳。”
老三何正果板住脸,道:“再咧咧,收回。”
老大余西山笑道:“别,别,精美得无以复加,我好好喜欢耶。”
老二赵义豪笑道:“老三在火车站超市,请礼仪人员,用礼物纸包的。”
老大余西山笑道:“呃,迫不及待了,么东东啊~。”
老二赵义豪笑道:“回到大本营,看呗。”
老三何正果笑道:“否则,收回也。”
老大余西山笑道:“何也?”
老二赵义豪笑道:“没‘何也’。老三,看啊,老大收受礼物,还十万个为什么哩,毛病啵。”
老大无奈地笑笑道:“呃~,好,好,拿人手短,俺听喝声好了。”
老二赵义豪笑道:“然也。”
老三何正果笑道:“这还差不离儿。”
老大余西山,笑而无语。
三人打上的,奔老大余西山大本营,余西山礼让两兄弟下车到府邸一坐,只见,府邸一片黑黢黢的,老二老三都害怕一看府邸,会让老大难堪,谁都没下车的意思。
老二、老三,请老大余西山多多保重。
老大,让的哥路上慢一点儿。
老大余西山,步向了黑魆魆的府邸。
的士,载着老二赵义豪、老三何正果,拐了个弯,一路西南去。
老二赵义豪嘟噜道:“天这么黑耶?”
的哥道:“哥,天阴得厉害哩。”
老二赵义豪道:“呃。”
……
二十多分钟,的士停在了龙平一中校门口,老二赵义豪付了打的费。
老三何正果习惯了,付打的费的事儿,连客气也没客气一下。
俩人,下了车。
老二赵义豪道:“在老大府邸,我想下来看看来,没敢。”
老三何正果道:“怕么?”
老二赵义豪道:“怕丑着他。”
老三何正果道:“我也想下车看看来,没敢。”
老二赵义豪道:“怕么?”
老三何正果道:“怕他难堪也。”
老二赵义豪道:“正果,拜拜。”
老三何正果道:“二哥,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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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正果,回到办公室,忙了一会儿,有短信提示音,他一看,老大余西山发来的:“老二,老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处。二位兄弟,叩谢了。1W,权作备用。‘又一村’牌包包,叫我哭得一塌糊涂,我拭干眼泪,写了短信。我稳下来后,1W本息一并奉回,叩谢。”
何正果看了短信,泪雨着蹒跚着,回复道:“雨过天晴,时来运转。”
他又立即收到了余西山的短信回复:“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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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余西山,看着老二赵义豪和老三何正果回复的短信,泪雨滂沱,嚎啕大哭。
哭了一段时间后,他擦干眼泪,他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找工作,他打开电脑,看有没有给他回复邮件和信息的,他查看了邮箱,他登陆投了简历的招聘网站个人平台,唉~,发出了那么多求职简历和求职信息,均石沉大海。
呃,快:00了,余西山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和他来着,那一些招聘企业,全都有意撇开他似的。
如今,他打电脑游戏,即使最钟爱的CS,也进不了状态了,他没了激情了。
自007年月1日(星期一),农历腊月二十五,夜里,余西山撕毁了“(不得不喝时)喝二两(100ml/次?天)协定”后,他每晚必酒,他每酒必醉,啊~,恰如诗曰“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唐?李白《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他夜夜沉湎于酒中,不能自拔也。
他悟到了惨败的某些个人原因:冒进、粗放、急于事功、自以为是、一意孤行、刚愎自用等等,他不堪回首也,他不想回首也。
他亏负了儿子,他亏负了王圆,他亏负了爸妈,他欠他们忒多忒多了。
铁匠余世家,世世代代有饮酒的习惯,却没有一位酗酒者。
余西山例外、异端,他开了铁匠余世家酗酒的先河。
……
余西山,不停地发简历。
他心中,不能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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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门儿,桃园三结义三兄弟聚了整整一天。中午,都没沾酒。晚餐,余西山喝了二两(100ml),“100ml/次?天”是大哥的饮酒铁律,也是大哥二三十年来的“酒平”了,老二老三谁都没让酒。
余西山,坐在办公室的餐桌边儿,打开了一瓶500ml的斜阳白,拿起酒杯就倒,心里一笑道,补补课呗。
……
啊~,一瓶500ml的斜阳白喝光了,哇塞~,忒过瘾了,忒爽了。
打007年月1日(星期一,农历腊月二十五)夜里,余西山才明疤瘌,他有津巴布韦(斤把不违)的酒平啊,鞥~,在“小酒子”上,自己绝非等闲之辈也,绝对大咖一枚也。
他,非常熟练地又开了一瓶500ml的斜阳白。
……
欸~,天咋麻麻亮了耶~,呃,……,睡觉里呗,欸~,得盖上酒瓶盖啊,跑了气儿,没了味儿,对不住酒祖仪狄和杜康啊,他哆哆嗦嗦,盖上了酒瓶盖。
他要上床休息,喝酒在外间,床铺在里间,得走两步。
“走~两步~!”余西山在心里向自己喊道,却走不成步了。
“你~可是走~两步啊,~你不走两步,咋~上~床觉觉啊~?”余西山大声喊道,他走不成步了。
他感觉,双腿不是自己的了,飘飘然,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他飞翔着一样,迈出了第二步;接下来,第三步还没迈出,正在想迈时,……,他腾云驾雾地飞入了太空,啊,在太空世界里,飞啊飞啊,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太美了,太惬意了,太爽了,他想飞哪儿就飞哪儿,自由飞翔,忒美妙了。
事实上,他躺在了地板上,死猪一样睡过去了。
……
…他,在梦中。
…他,纠结极了,梦中的他,说死就死了。
…他,郁闷极了,怎么说死就死了啊?
…他,有一万个理由不该死啊?
…唉,怎么说死就死了啊?
…啊,在梦中,他有多少事儿,让他追悔莫及啊。
…呃,不该死的人,咋的说死就死了啊。
……
10:00点(007年月7日,正月初十,周二)时分,余西山醒了,头沉得不行,挣扎着爬了起来,身子轻飘飘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眼睛朦朦胧胧的,如坠五里云雾里。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当下有意识的他,他以为是自己的灵魂。
他望着办公室情况,500ml斜阳白酒瓶子,喝干了一个半,看着吃的石方酱牛肉块,看着生吃的白菜心儿,看着在喝的茶水,他确信了,他还活着,他没有死,他的死是梦境,他使劲地扭着自己的腮帮子,很疼很疼,他自嘲道:“哼,余西山是谁啊,哪能这么容易就死翘翘了?”
他一看表,毛了爪子了:昨儿,和老二、老三聚会,没叫妈妈送饭;今儿,妈妈该快来了。
他,一骨碌爬了起来,飞快地拾掇起来。
他,打开了门窗,让酒味跑光光。
他,清理办公室卫生。
他,洗脸,刷牙,梳头。
他,一切整理就绪,开了电脑,看有没招聘消息,唉~,没。
他,等妈妈到来。
果然,不一会儿,妈妈就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