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

006年1月5日（星期二）8:00，何正果致电招标代理公司，要求退保证金，招标代理公司道：“合同未签，保证金不能退。”

何正果心里火了，嘴上却道：“项目没俺的事儿，11月6日交保证金投标，一个月了，不合适啊。欸～，11家投标公司，保证金都没退吗？”

招标代理公司道：“除了一二三名，8家公司，保证金，第二天就退了。”

我去，信息也忒不对称了啵。

何正果道：“第一名，保证金退了没？”

招标代理公司道：“看一看，噢～，11月1号退的。”

何正果道：“唉～，俺，这不是成了招标工作的牺牲品了吗？”

招标代理公司道：“这样啵，可以退了，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公司。”

招标代理公司，挂了电话。

何正果放了电话，又分析起江南九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来，这是第N次分析这家公司了：上市高科技企业，超马家堡子（牛气）的企业，业务遍布大江南北，行业巨无霸，行业领跑者，它拔下一根汗毛，比1号楼楼围都粗的份儿，正果公司还想分它一杯羹，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去啵。

……

何正果想不明疤瘌：第一名废标三周多了，江南九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自么牛逼的公司，为啥还不签合同啊？到底为啥啊？何正果百思不得其解了，这，不是他的双Q（IQ和EQ）能破译的事儿了。

何正果，黔驴技穷也。

唉，孩子哭了，抱给他（她）娘。

何正果，致电余真真经理讨教一二，余真真经理镇定道：“一定有严重问题，我们没问题，擎好，持续关注呗。”

我勒个去啊，余真真经理，你真是“真真”有“余”吔，你天真的忒可爱了吔，我等撞上了“江南九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还“擎好，持续关注呗。”

我等，还关注个?子啊？

我等，拉倒了啵。

俗语云，好屌到不了丫鬟也。

448

安阳市电子警察系统，这个项目的运作，正果公司倾注了太多精力，花去了太多力气，从何正果到李陆、李军、井然、俞冰倩，全都投入了太多心血，全都怀抱了太大希望。

啊～，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一个多月来，每个人心情，都灰蒙蒙的，精神怎么抖擞也抖擞不起来，大伤元气也。

449

006年11月和1月里，何正果和李陆，到安阳市交警大队、安阳市采购办、招标代理公司几趟，事儿也没啥进展，投标保证金也不给退，事儿在不明朗状态，正果公司无所适从。何正果，感到被绑架了，他不爽的同时，却分明又做着分一杯羹的美梦，但与交警大队、采购办、招标代理公司接触，相关方均不待接见，更没啥有价值的信息，事儿呈晦暗态。

这么耗着，忒难受了。

何正果觉得，过去的一两个月，是有生以来，最难捱的一段时光。

450

006年1月9日（星期五），16:00时分，光明路100号1号楼16室，何正果手机响了，一二一公司本省区经理余真真打来的，何正果忙接起道：“余经理好，请讲。”

余真真道：“安阳市交警大队，让我等明天上午去大队签约。”

何正果道：“啥～，啊～，我那个去哎！”

余真真道：“带上公章，一二一和正果公司，也顺便签了呗，咱两家协议忒简单了，就是一二一公司接了，整体转给正果公司呗。”

何正果道：“好呃，是啊。”

顿时，何正果感觉轻飘飘的，飞离了地球，飞出了银河系，进入了仙境一般，天啊，何正果乐极崩溃啦，转瞬间，又觉得世界坍塌了，他眼前一片漆黑，世界末日到了一样，乐极生悲也。

这个世界咋啦，一切皆有可能也。

我勒个去啊，皇恩浩荡啊，终于荡到正果公司头上了，啊，何正果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不，何正果家、李陆家、李军家、井然家、俞冰倩家的祖坟上全都冒青烟了，我勒个去啊，天啊，这是真的吗？天上掉馅饼了？

“何总，你在听吗？”余真真经理道。

何正果那飞出了银河系、飞出了宇宙的万千思绪，被余真真“何总，你在听吗？”一句话，拽回到了地球上，拽回到了老市政府大院1号楼16室。

何正果道：“我在听。欸～，江南九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被废了？”

余真真道：“啊，不是。是江南九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把市区电子警察部分，转给咱们了。”

啊，刚才，何正果委实意淫了一把，尽管转瞬即逝，也是刹那间的辉煌啊，委实过了一把瘾。

何正果道：“呃，好，也好，也好。”

何正果，依然狂喜中。

何正果缓回劲儿来了，道：“九天科技，何时签约的？”

余真真道：“今天下午，刚刚签完。”

何正果道：“呃。”

……

451.1

第二天，006年1月0日（星期六）。

8:0，何正果、李陆，与余真真经理，在安阳市交警大队会合（余真真从省城直接到的安阳市交警大队）。

9:00时分，安阳市交警大队彭科长，把“江南九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和“东北一二一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正果公司）”锔在一会议室里，他作了开场白：机房装修工程已经铺开，正干得热火朝天，你们两家抓紧签了，土建部分先铺开，工程抓紧向前筹划，寥寥数语后，彭科退到了一边儿。

江南九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谈判签约仪式，阵容豪华强大：本省区销售总监1人+本项目组5人﹦6人，显得郑重、隆重，椭圆形会议桌一侧快坐满了，本省区销售总监名曰“吕兴宝”。

东北一二一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正果公司）一方，本省区经理余真真1人+正果公司人﹦人，比较之下，阵容势单力薄。

江南九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人家是中标方，转一块给东北一二一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正果公司），但见，吕兴宝总监颐指气使，整个团队，好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个个目空一切、咄咄逼人，吕兴宝总监作了几句开场白后，他们的项目组组长要求“东北一二一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公布市区电子警察系统设计原理、技术型式、技术实现、工程实施方案等等，九天科技要求一二一披露这些东东，是非常必要的。

余真真经理，轻描淡写了一番，他不愿深谈也没深谈，九天科技团队，看问不出什么核心东东来，遂作罢。

谈判过程中，九天科技团队，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杀人的霸气。

九天科技，以税负、管理费等的名义，把一二一公司（正果公司）投标书中市区电子警察部分的报价总额，恶狠狠地血淋淋地砍掉了17％，坦言，这是合作的前提，否则，别往下谈了。

何正果感觉，九天科技一脚把正果公司踹进了地狱中。

何正果感觉，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嘴唇发青、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何正果感觉，刹那间，菊菊被爆裂了，被奸杀了。

却又极力地劝慰自己：摆正心态，快快摆正心态，掺和上这一块，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评标评了个第三名，还想咋的啊？天赐正果公司一块项目，天上甩了个大馅饼奤到正果公司头上了，你买彩票都中了大奖了，还跐着鼻子上脸，还人心不足蛇吞象，还不知道地厚天高，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唉～，知足啵。

何正果想到这些，心中平衡了许多。

……

合同，签了。

九天科技团队，个个欢欣鼓舞、心花怒放，跟参加完了欢乐庆典一样。

一二一团队，个个悻悻然，高兴不起来。

何正果，还在极力劝慰自己：何正果呀，你不干拉屌倒啊，不是没人求你干吗，不是没人拿枪逼你掺和这个项目吗，不是拦都拦不住你、你自个哭着闹着要当兵吗，欸～，何正果呀，也许，你是一只少见多怪的井中之蛙哩，从中标方手里拿项目，砍掉你的17％，也许这还是少的嘞，你就知足啵。

……

接着，安阳市交警大队，成立了“安阳市交警大队电子警察系统”项目建设领导小组，并设立办公室：

组长：唐仁军（大队长）

副组长：秦胜利（副大队长兼车管所长）

办公室主任：彭成栋（交管科长）

办公室副主任：周永和（大队警员、网管）

江南九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了项目部，它责成一二一公司（正果公司）也成立了项目部，一二一公司（正果公司）项目部构成：

项目部经理：李陆

项目部工程师：井然

项目部后勤：李军

项目部仓管：俞冰倩

……

接着，彭主任安排了一下，明天路口搞一个开工仪式的事宜。

451.

中午，何正果、李陆、余真真，在安阳一家酒馆，聚了聚。

何正果百思不得其解：

006年11月1日，第一名被废标的消息，传了出来。

006年1月9日，第二名江南九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才“迈着四方步吐着圆悠吐沫”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和交警大队签署了合同。

连头带尾，48天了吔？

这项目的建设周期，也才50天吔？

今天上午，九天科技6人团队，签约后一个个眉飞色舞心花怒放旗开得胜凯旋而归貌，一丝一毫没露出被迫转让一块的蛛丝马迹吔，咋回事啊？

这事儿，何正果感觉匪夷所思，他的双Q（IQ和EQ）破解不了这个题目了。

何正果、李陆、余真真，针对这个话题，淘漉来淘漉去，一锅糊涂没一个豆儿。

这事儿，透支了仨人的双Q（IQ和EQ），黔驴技穷了，也没有找到答案。

最终，仨人形成了共识，第三名，便是答案了。

451.

午饭后，余真真经理回省城，何正果、李陆回龙平。

何正果、李陆到了龙平，直奔天网公司，将该项目的布线工程，协议委托给了天网公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