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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田禾继续讲道：“一杯绿茶，我喝了四冲了，倒了，我又冲了杯铁观音，铁观音不错，香气浓郁，味道纯正。一杯铁观音茶，我喝到三冲时，觉得胃空。我见他仍在吹泡泡看泡泡，在进行科学实验。我鼓不住劲了，进了小院，道：‘你在演肥皂剧吗？’他竟然闻所未闻。他在极为专注地进行着，吹泡泡看泡泡的科学实验，完全潜到实验里去了。我只好轻轻拍了拍他，道：‘你在演肥皂剧吗？’他心无旁笃，自说自话道：‘谁在喷粪啊？’”

赵义豪、何正果一阵爆笑。

李友，在静静地微笑。

钱田禾接着道：“他注意到，对他的话没回应，就转过头来，愕然道：‘罪该万死，你偷窥我研究。’他把安排我茶、咖啡、饮料自便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我笑道：‘哇塞～，伟大发现的前夜也。’他道：‘鞥～，近来，我老是幻视幻听。’

“我笑道：‘你在重复牛神的实验啊？’李友认真地道：‘你不懂。这绝非是重复牛神的实验，和你讲你也不懂。我做的实验是，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这种形式，循环往复以至无穷。而实践和认识之每一循环的内容，都比较地进行到高一级的程度（引自毛泽东?《实践论》）。你，懂了啵？”

“我答道：‘懂了。李友，你休息一会儿啵，去公园遛遛弯如何？转一转，会对你的研究有启发。’他笑道：‘鞥～，这个主意不错，我脖子疼得忒厉害，走叻，转转去呗。’

“我笑道：‘带上点儿零食，我胃好空啊。’他笑道：‘小开司。’”

“我俩公园里遛弯，他问我：‘你看过牛神和胡神的故事吗？’我说：‘胡神是谁？’他道：‘上网去查，牛顿和胡克的故事，牛顿大师是有局限性的，他对胡克作了不公平的事儿。’我道：‘我看过牛神和莱神的战争。’李友道：“鞥～，亏了莱布尼茨是德国人，他是英国人的话，也可能会得到胡克式的礼遇。”我道：‘听不懂。’他道：“上网，去查。”我道：“呃，牛顿大师，白璧微瑕也。”他道:“鞥～，即使如此，也是瑕不掩瑜也。”

“李友为牛顿第四定律（李友定律），做了多少科学实验和研究，天知道也。我偶遇的，仅仅是他科学研究的冰山之一角罢了。李友，我所讲的，是原著啵？”

李友笑道：“原著也。”

赵义豪呷了一口茶，清清嗓子，笑道：“李友，我等，对你的李友定律（牛顿第四定律），翘首盼望了二十四年了。而我，更是日日盼夜夜盼月月盼年年盼啊。衷心地希望你，能适时发布。但是，你也得切记，李友定律（牛顿第四定律），你发现不了也就算了呗，没啥大不了的。千万千万，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整抑郁了，这可不是牛顿导师，给你布置研究课题的初衷啊。”

李友笑道：“恁俩，看明疤瘌，赵义豪一霎霎儿，不爪起腚瓣子来用屁眼喷我，他就不是赵义豪了。恁俩说说，我是会抑郁的人吗？”

何正果、钱田禾，俩人爆笑。

赵义豪一笑道：“李友啊，二十四年了啊，我无时无刻不在惦念你，我担心有一天，你见了我，会把我一眼认成牛顿大师，高喊一声道：‘啊，我的那牛神啊，你咋来了吔？我正要去向您汇报哩。’恁俩是不知道啊，我无时无刻不在为李友提心吊胆啊，他都成了我魂牵梦萦的牵挂了。”

李友笑道：“赵义豪，杞人忧天，一派胡言也。”

何正果、钱田禾，笑而不语。

赵义豪和李友，你一拳我一脚，打来打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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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友话题一转，道：“正果，公司运营情况还好吗？”

何正果答道：“今年的情况，拉屎嗑瓜子（进项不如出项大）。”

举座爆笑。

李友笑道：“义豪，你是西校一把手了，为正果弄一点儿项目吔？有权不使过期作废。”

钱田禾笑道：“这话，忒正点了。”

何正果，笑而无语。

赵义豪，笑而无语。

李友笑道：“欸～，义豪，西校视频监控做了没？”

赵义豪道：“没。”

李友笑道：“午饭后，我等去西校视察一下，让正果给你看看监控好了。”

钱田禾笑道：“这话，忒正点了。”

赵义豪热情相邀道：“热烈欢迎各位领导，莅临西校指导工作。”

何正果，静而无语。

钱田禾，笑而无语。

李友笑道：“正果啊，你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为西校安满摄像头，你赚上一笔，也能给义豪的事业添姿添彩啊。”

赵义豪笑道：“刚接过来，这事儿还没列入议事日程。”

“你说列入就列入啊～，”李友笑道，“学校决策，那点儿破学问，谁不知道啊？你痛痛快快的，今天就把这事儿给定了。”

赵义豪笑道：“这事儿，拿出方案和预算来，和龙平一中校长汇报，他同意了，公开招标，然后才能实施。”

“这是表面文章～，”李友笑道，“你是西校1号，别人全都是附庸，乃行政公理也。赵义豪，你别价‘办事儿’打呼噜（装迷糊）了，行啵？”

赵义豪笑道：“你，忒天真了。”

李友笑道：“靠～，你别价拿着迂摸当沉着，行啵？”

赵义豪笑道：“自么着，也得按程序来也。即使走程序，也得走啊？”

李友笑道：“程序者，掩人耳目也。”

赵义豪笑道：“你参与的招标，都自么黑啊？”

“你参与的招标，也白白不到哪儿去。啊～，无非五十步笑百步也。”李友笑道，“咳～，哪一次开标会议，不是招标方和预定中标方唱双簧吔，其他的投标人，都是观众而已。双簧演技高，能演得出神入化、无懈可击，让投标人仿佛感受到了公开、公正、公平和阳光操作来，正面上立了牌坊，背地里确是暗箱操作也。

“双簧演技刺毛，漏洞百出，不堪一击，非‘预定中标者’投标人，会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招标人，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肆意行暗箱操作之实。”

李友笑道：“今年春节时，村（吴家寨子）里有一位成功商人，他谈到招标，他说招标人是山顶碉堡，投标人是登山者。碉堡看登山者永远耷拉着眼皮，登山者看碉堡永远仰视。”

……

一会儿后，李友话题一转，一笑道：“正果，我那俩侄儿李陆、李军，在你的王国里，可有上佳表现？”

何正果笑道：“启禀陛下，你那俩侄儿，事事儿100++。”

李友笑道：“有劳你，用心栽培啦。”

何正果笑道：“哪里，哪里。”

……

木屋外，传来服务员的笑声。

“你的客人，真好伺候，羡慕嫉妒恨吔。”甲笑道。

“哪有啊。客人要求，必须11:0正点儿到，早了晚了都不可以。”乙笑道。

“亲，你够正点了，客人咋还要求这正点那正点的？”丙笑道。

“亲，我哪有你正点啊。”乙对丙笑道。

“哪有啊～。”丙笑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