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

005年11月7日（星期一）上午，何正果来到公司办公室，第一件事儿，就是把给老铁们带的礼物，尽快送出去。

何正果来到司所长办公室，把礼物送给司所长。

司所长见是掌中游戏机，心花怒放，爱不释手，高兴一阵子，何正果笑道：“司所长，达总、金局、冮哥的礼物，劳驾你代送一下？”

司所长笑道：“何总，我看这样啵，我叫他仨来拿礼物，叫大脑门（达总）安排一桌聚聚，把杨局也叫上，来个诸葛亮会，大家头脑全都风暴一下子，看对你公司‘可持续发展道路’有启发没，嗯～，就这么办啦，我安排一下，电你，咋样？”

何正果一听来个“诸葛亮会”，好感激好兴奋，忙道：“谢谢司所长张罗。”何正果转而一想，嗯，这个活动，叫上李陆才好，又道：“司所长，叫上李陆啵？”

司所长笑道：“行啊。嗯，人凑头儿的话，四大金刚+杨局+恁俩，七大员，七星高照啊，多么吉祥的数字啊。好，何总，你听我电话呗。”

“谢谢司所长。”何正果笑道。

何正果在司所长办公室，耽误司所长调度这事儿啊，他遂告辞，回到一楼的公司办公室。

……

15:00时分，何正果接到司所长电话：开拔。

何正果、李陆，关电脑，关电，关窗，关门，一套活儿，转瞬完成。

俩人带上送给达总、金局、冮哥、杨局的礼物，来到院子里，等司所长下楼。

一会儿，仨人上了司所长小车，出了老市政府大院，左转顺光明路南行。

何正果坐副驾，李陆坐后座。

司所长道：“达哥（达总），安排的‘生物圈三号’。”

“生物圈三号？”何正果、李陆异口同声道，满是疑惑。

“在龙平大街东头头儿。”司所长道。

“啊。”何正果、李陆应和道。

小车，在光明路与龙平大街十字路口，等绿灯。

司所长道：“何总，你看，路口杆子上安装的这些摄像机，据说是抓拍闯红灯汽车的，听说一个十字路口的建设费用得三四十万哩。”

“噢，这一个十字路口，就自么多钱啊。”何正果惊叹道，“这个，归啥部门管啊？”

“鞥，归交警支队。”司所长笑道，“闯一次红灯，罚00，往后，有钱闯就是了。”

“我注意嘞，这叫‘非现场执法系统’，又叫电子警察系统。”何正果道。

“欸，在城外干道上，还装了超速抓拍，据说那玩意儿，罚款才吴家寨子（牛逼）哩。”司所长笑道。

“啊～。”何正果、李陆应和道。

绿灯亮了，司所长小车画着圆滑的曲线，左转驶入了龙平大街，一路东去。

“闯红灯好对付，不闯就是了，超速抓拍难捣鼓啊，一踩油门就超了，吃了罚单还不知道哩。”司所长一笑道，“这些年来，都是交警躲在路边，用测速仪测车速，这事儿不大好操作，我叫交警逮住过两回，忒狼狈了。”

“呃～，”李陆道，“司所长，罚款交交警队吗？”

“不，交国库。然后，再统统返还给交警支队。”司所长道。

“没听说，龙平的IT公司，有能舞扎这项目的。”李陆道。

“李陆，咱得关注这个业务方向。”何正果道。

“遵旨。”李陆道。

小车，沿龙平大街一路向东。

“司所长，我听说龙平大街东边儿，有一个‘御田生态园’挺有名的？”何正果笑道。

“呵，‘御田生态园’和‘生物圈三号’，是一个东东啊。”司所长笑道。

“我孤陋寡闻啊。”何正果笑道，“为么叫‘生物圈三号’啊？”

司所长道：“‘生物圈一号’，知道啵？”

何正果道：“不知道。”

李陆道：“地球。”

“恭喜你，答对了。”司所长笑道，“知道‘生物圈二号’啵？”

何正果道：“也不知道。”

李陆道：“好像，美国有个‘生物实验圈’叫生物圈二号，是啵？”

“恭喜你，答对了。”司所长笑道，“‘生物圈三号’，就是捋着一号、二号起名的。”

“噢～，俺的操作系统OUT了，需要升级换代喽。”何正果笑道。

“何总，仅仅一个盲点，不能代表你操作系统不潮啊。”李陆笑道。

“是啊。”司所长笑道，“在美国亚利桑那州，有一个模拟地球生物圈的实验，叫‘生物圈二号’，规模宏大，我见过那个东东。老美真行，整出个‘生物圈二号’来，占地1.万平米的玻璃屋，俩足球场大，玻璃屋里是个封闭的人造生物圈，测试人类能不能和如何能在这个圈里生活工作，冠名根据它的原始模型‘生物圈一号’—地球而来。这个圈，还探索了太空殖民（如移民火星）中的可能用途。我看那东东时，特震撼。第一次，人在里面待了71天，第二次，人在里面待了184天。

“地球，是经历几十亿年风雨而形成的，科学家想穷其脉络、望其项背，模仿再造地球的生物圈，生物圈二号的科学实验证明，不可复制也。”

“老美，真能整啊。”何正果笑道，“司所长，你拉这个，让我想起了斜阳老家何家卫子村的黄花菜（金针菜）大棚，御田生态园叫生物圈三号的话，那俺老家的黄花菜大棚就该叫‘生物圈四号’啦。”

一句话，引得司所长、李陆爆笑不已。

小车，沿龙平大街一路向东。

“‘生物圈三号’，是前年冬天开张的。”司所长道，“那天，我应邀参加开业典礼，仪式热烈隆重，重头戏是龙西区区长的致辞。区长致辞，亦商亦文亦俗亦雅，博得很多掌声，抖一精彩花絮，以飨二位：区长，热情洋溢地诵读着致词，读道：……，惊闻一地把秃山山崖涂上了绿漆装‘绿’，咱‘御田生态园’是生命之绿、自然之绿，咱是真的‘绿’，咱这‘绿’不是装出来的，咱是货真价实的‘绿’，咱是龙平大地上‘绿’的明珠。”

这‘绿明珠’，引得何正果和李陆爆笑。

司所长，会意地一笑。

……

小车，沿龙平大街一路向东，出了龙平城，右侧下路，不远，就是御田生态园。

御田生态园，外观不像什么生态园（生物圈三号），却特别像制造企业的生产车间。

40.

小车，停到了停车场。

生物圈三号御田生态园，一个玻璃穹窿的密闭植物园。

仨人，进了生物圈三号，里面千翠万绿万紫千红，各种木屋星罗棋布，掩映在绿树红花中，和小孩儿的积木杰作一样，争奇斗丽，全一色的欧式风格，像进到了童话世界。

服务人员，靠上来三位，让司所长婉拒了，他忒熟了，根本用不着向导服务。

司所长前边儿，何正果和李陆随后。

司所长，带着何正果、李陆来到了一木屋前，哇塞，是“哥伦布厅”，何正果受惊不小。

仨人，进了哥伦布厅。

司所长笑道：“小木屋，全用人名、地名或历史故事命名，怪有意思，有西游记厅，水浒厅，女娲厅，郑和厅，诺曼底厅，西沙厅，康熙厅，雷锋厅，秦晋之好厅，孔子厅，……，不一而足也。”

小木屋里的设施，一个字：没说的。

服务小姐沏上茶，李陆和服务小姐忙着上茶。

过了一会儿，达总到了，他一笑，道：“我以为到得最早哩，呵，让恁仨捷足先登了。”

何正果、李陆，忙笑着起身致意。

司所长笑道：“达哥，带酒来么？”

达总一笑道：“焉能不带耶？”

司所长笑道：“达哥，看，何总送你的礼物。”

司所长、何正果，打开礼物给达总看。

达总大悦，笑道：“谢谢，何总辛苦啦，让你这么费心，给我选礼物，谢了。”

司所长笑道：“我靠。达哥，你感谢我才是啊，何总是从我这儿，得知，你是科比粉丝的。”

达总笑道：“好吧，我立刻收回对何总的谢意，立即宣布：这事儿，应该感谢你赞美你，是啵？”

“然也。”司所长道。

引得，四人大笑。

司所长笑道：“达哥，你赶快把礼物放到车屁屁里藏起来啵，一会儿，他仨来了，若突然杀出个‘科比’的黑马粉丝来，夺你之爱，就刺毛了。”

达总笑道：“鞥～，有道理，起驾，放东东哩。”

达总去放礼物，李陆眼疾手快，包好礼物，抱着，帮达总放礼物去。

达总、李陆，出了木屋。

司所长笑道：“何总，你和达哥多唠唠，他一直在企业，他能把龙平电气集团推向巨大成功，不是等闲之辈，关键是他对企业有着深刻的理解啊。看看龙平电气集团的伙伴吧，都是些什么公司吧，什么通用电气、西门子、ABB、西屋电气啥的，达哥成了企业界大佬了，当教父都够格了，他对正果公司，或许有金玉良言真知灼见哩。”

“鞥。”何正果道，“达总，龙平企业界备受尊崇的偶像级人物，聆听一下他的教诲，求之不得啊。”

司所长道：“这家伙，成了‘斜阳一中龙平校友会’的骄傲，如今，校友会年会，常薅他去，来点儿‘名人名言’什么的，为会员们灌一点儿心灵鸡汤什么的。”

何正果道：“我1980年9月入校友会的，一晃5年了，‘斜阳一中龙平校友会’，如今还很活跃吗？”

司所长道：“活跃啊。”

何正果道：“理事会架构，有什么变化吗？”

司所长道：“没。7位理事，龙平电力大学五位，别的学校两位，理事长由龙平电力大学理事来担任。”

何正果道：“就没有一点儿变化吗？”

司所长笑道：“有啊，有四点儿变化：①每年第二次聚会，‘7月1日后第一个星期天的8:00-1:00’改成了‘6月1日后第一个星期天的8:00-1:00’；②请老会员演讲，搞代际沟通；③聚会后，有酒会；④5年前，入会率100％，如今仅有40％了。”

何正果笑道：“司所长，你有被请到年会吗？”

司所长道：“今年6月5日（星期天），我以‘龙平市图书馆名誉馆长’的名义被请了去，谈了谈‘读书’的事儿。啊，入会率40％，也比我们那会儿的会员多得多了。”

“是啊。”何正果道，“欸～，斜阳一中，这两年，变化忒大了，到明年在校生、新生，全部迁到龙山湖西边儿的新校区上课。”

司所长道：“鞥，斜阳一中，这两年变化忒大了，听说，高中大合并，合成新一中，正在酝酿中，那样的话，斜阳一中的规模，真够宏大了。”

何正果道：“是啊。”

俩人正唠着，达总和李陆回到房间，达总前边，李陆提溜着四瓶茅台酒跟后。

何正果道：“达总，今儿有劳你了。”

达总一笑道：“说哪去了。”

司所长笑道：“能者多劳啊。”

何正果笑道：“达总，司所长，今儿聚会，真是正果公司的荣耀啊，一桌7位，两位理事长，5位理事，忒吴家寨子（牛逼）啦。欸～，李陆，你参加‘斜阳一中龙平校友会’来吗？”

李陆一笑道：“没有参加。”

何正果笑道：“80年代初，不入会等于‘掉了钱不拾’，今儿是咋啦？”

李陆笑道：“校友会，是本科生、研究生的party，里面没有专科生，我是专科，就没参加。”

何正果道：“章程规定，不让专科生入会吗？”

李陆笑道：“没有，反正里头没有专科生。”

何正果笑道：“专科生入会，会受歧视吗？”

李陆道：“不晓得。反正，专科生不靠乎校友会，校友会也不倡导专科生入会。”

司所长道：“80年代，校友会没有中专生入会。如今，又升级成没有专科生入会了。”

何正果笑道：“何其相似乃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