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

司所长笑道：“俺明疤瘌，余西山、赵义豪、何总，还有杨局，四位是同班同学啊。”

杨局笑道：“鞥～，没喝，就醉喽。余西山、何总和我，是同班同学，还都是‘七星瓢虫’的成员。我和赵义豪，两家是世交，两家老人是拜把子兄弟。还有，赵义豪是我的亲妹夫，我是李建国的亲妹夫，你明白了吗？”

司所长道：“明白了。”

路堵着，纹丝不动，水泄不通。

刺毛大褂子的是，这一会儿，背后的龙山大街，也堵“实气”了。

司机看，越堵越厉害，道：“杨局，要不，三位领导下车步鸭着进院，我猫在车里等着呗。”

杨局笑道：“今儿邪门了，路堵了，还没了通了哩。今儿，就和它拧上了，等下去，我不信，它能堵到猴年马月？”话题，遂又一转，杨局道：“车里咱四位，司所长最渊博。”

“谢局座赞美。”司所长一笑道，“欸～，局座，你没征求他俩意见，就代表他俩下断语：‘车里咱四位，司所长最渊博。’合适啵？”

“欸～，恁俩认可啵？”杨局笑道，“不认可，和老司PK一下？”

司机笑笑，没了言语。

何正果笑笑，表示愿意被杨局代表。

“看到了么，咋样？”杨局笑道。

“鞥，局座英明。”司所长笑道。

“何总，司所长以‘老司’形象示人时，绝对的‘老庄（桩）一根’，那可不是一般的博大精深，那可不是一般的博古通今啊。”杨局笑道，“这么说啵，他远的通晓《诗经》、《史记》、《资治通鉴》、《老子》、《庄子》、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近的邃晓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大卫李嘉图的《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凯恩斯的《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萨特、罗素、弗洛伊德、爱因斯坦、霍金。恁看看，这人吴家寨子（牛逼）啵？”

“霍金？”司所长疑惑道，“他是霍元甲多少世啊？”

杨局、何正果、司机爆笑，老司疑惑貌。

“看，一个装聋作哑装愣卖傻的高手。”杨局笑道，“老司幽一默，有时，能把所有在场的人，乐得屁眼朝天。侃起故事来，跌宕起伏，酣畅淋漓，大气磅礴，波澜壮阔，难得的说书人一枚。这家伙，还善于穿越，听众听得身临其境，如痴如醉，往往‘忘了’自己是在哪儿。老司，还是龙平市图书馆名誉馆长哩，马家堡子（牛气）啵？”

老司疑惑道：“敬爱的杨局，尊敬的理事长，你有没有搞错啊，是你领导我，不是我领导你，你就是把我的腚拍煳了，那又怎么样？你就是把我奉为上帝，天天给我唱赞美诗，那又怎么样？我又提拔不了你，你是自么英明的人，咋净拍无用的地儿啊，咋净做无用功啊。”

众人，爆笑。

49.7

路堵着，纹丝不动，四人懒得问，懒得看，随遇而安，在听老司神侃。

老司道：“近代，基督教传教士踏足龙平，在龙平有了长足发展，鼎盛时期，神庙西路以西，龙潭河以东，龙山大街以南，贝尔大街以北，这一块东西短南北长的区域，是基督教领地。前部，是教士学堂，有一些楼所；中部，是孤儿院，有教堂；后部，教会办的学校—龙平洋学堂。

“龙平一中校志记载：龙平一中的历史，可追溯到教会学校—龙平洋学堂，……。龙平洋学堂课程，有基督教、数学、自然科学、哲学、机械制造学、工程学、英语，今天看来，洋学堂属于工学院‘范式’。洋学堂教师的办公楼还在，看，就是今天的龙平一中校长办公楼（行政楼），砖木结构，忒棒了。前几年，有一任校长，打报告给教育局，要求对该楼，做一下功能改造，申请教育局拨款，教育局呈报给市政府。市政府指示，可以改造，先把校长改造了再说呗。”

老司笑道：“这栋楼虽不大，但出自一位剑桥大学大师之手，这位大师，就是贝尔先生，龙平城就有了贝尔大街。那个时代的龙平城，由西向东，穆斯林教区，基督教区，天主教区，道教区，佛教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那真是一个文化上五彩缤纷、欣欣向荣的时代。”

……

天啊，堵车结束了。

“万岁！”司机喊道。

“乌拉！”杨局喊道。

“longlive！”司所长道。

“longlonglive！”何正果道。

小车，启动了。

司机笑道：“我靠，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困了0分钟。”

小车，过了神庙北街。

原来，神庙北街和光明路十字路口，出了一起极其严重的事故，路口路面，被水冲洗过了，也被扫帚扫过了。

小车，左转驶离光明路，进入光明路100号老市政府大院。

小车停了，杨局、司所长、何正果下车，司机把车停到树荫里待命。

“司所长，带我和何总看一看这院。”杨局道。

“喳。”司所长道。

49.8

老市政府大院东墙，是龙山神庙西墙。大院里，建筑群落的外观设计，沿袭了龙山神庙的风格，楼宇的高度均低于龙山神庙主殿的高度，老市政府大院建设得与龙山神庙融为一体。

何正果对这个大院，不陌生。

司所长道：“最老的1号楼和号楼已夷为平地，看，停车场和绿地那一块就是。”

何正果道：“我第一次进这大院，当时去1号楼市科委工业科申请项目立项，细节还历历在目，一闪，好多年过去了，1号楼没了。”

司所长道：“1号楼和号楼，砖混结构的，太老了。两位看，龙山神庙西墙外，也就是老市政府大院东边边儿，马上建条单行道马路，马路以西再建老市政府大院东墙，以将龙山神庙和老市政府大院彻底分开，这是龙山神庙文武保护必须做的。”

“你咋知道？”杨局道。

“市规划局，我的一位同学，前两天一起吃饭时拉的。”司所长道。

司机，在拾掇车。

号、4号、5号、6号办公楼，整修将结束。

三人，在绕着号、4号、5号、6号办公楼看。

司所长道：“我刚毕业那会儿，龙平行署大院只有1号和号楼，伴随着工作人员的增加，有了号楼，有了4号楼，有了5号楼，又有了6号楼。”

……

司所长道：“00年，市政大楼用上后，市政府将某些政府行政事业机构集中到了大院。今年，质检所接到了搬这院的通知。”

杨局道：“呃，质检所搬这边儿，申请的房间数，再加上两间吧。”

司所长道：“遵命。”

杨局看了下表，11:00了，道：“这个点儿，哪也不去了。”

司所长道：“杨局，再带着何总，转一转？”

杨局道：“好啊。”

何正果道：“谢谢。”

杨局笑道：“何总，你知道，老司是啥级别的导游吗？”

何正果道：“特级？”

杨局笑道：“初级，中级，高级，特级，这些分级对老司不适用，在龙平质监系统里，默认老司为超级导游，简称‘超导’。”

何正果爆笑，杨局和老司，应和着笑笑，不让何正果笑得忒孤单。

杨局道：“在咱龙平质监系统，来了上级、外地、外省市到龙平参观考察的重要领导，我们不聘导游，全由司超导来导，老司除了没景区的女导靓丽，别的全盖了她们。”

49.9

杨局道：“司所长，楼号全改了？”

司所长道：“杨局明察秋毫，这一改，全部颠倒了：6号→1号，5号→号，4号→号，号→4号。”

杨局道：“司所长，想搬哪一栋楼上？”

司所长道：“让我瞧一鼻子，1-4号楼的气场，杨局。1号最有气场，劳驾杨局给斡旋到1号楼。”

杨局道：“看情况啵。司工，大楼也能拿‘气场’说话？”

司所长道：“是的，局座，万物皆有‘场’。”

“是吗？”杨局道，“11:0了，吃饭里呗。”

“去哪，杨局？”老司道。

杨局道：“别动车了，神庙北街的‘老庙人家’呗。”

约上司机，四人出了老市政府大院，不过路右转走人行道，至老市政府大院西北角，不过路右转走神庙北街南侧人行道，没几步就是‘老庙人家’了。

司机跟菜馆熟，四人要了一小间，菜品50元/位。

主陪位：杨局（杨明）

副主陪位：司所长（司相龙）

主宾位：何总（何正果）

副主宾位：司机

“老庙人家”，看人下菜碟，菜上得“少而精”。

司机不喝酒，仨人喝啤酒，菜品精致可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司所长问杨局、何正果、司机，再点点儿什么，均曰，啥也不要了，行了。

一会儿，司机侍弄车去了。

餐毕，司所长拿出三张红纸，交给服务员，一会儿发票和找零拿给了司所长，道：“先生，您的发票和找零，请拿好。”

司所长接了发票和找零，仔细看了发票，刚机打的，真家伙，遂放入了包中。

杨局道：“欸，何总，你把电话给司所长，有事的话，好联系啊。”

“好。”何正果道。

司所长，给了何正果一张名片。

“谢谢，司所长。”何正果道，“我电你一下啵。”

“好，我把你输进去。”司所长道。

“好的。”何正果道。

司所长手机响了，道：“何总，你是修成正果的‘正果’吗？”

“是呃。”何正果看了下司所长手机显屏，道：“我的号，司所长，我是‘人可何’。”

“好的。”司所长应和道。

杨局道：“司所长，回办公室，把质检所新的用房申请，立刻报出去。”

“遵命。”司所长道。

何正果看了下表，14:0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