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何正果离开行管局，奔向大楼北门。

市政大楼有正（南）、北、东、西四个门，何正果出了北门，哇,景象好壮观啊，北门前是石阶，二三十米长的石阶下，十来米的天桥,接着是东西柏油大道，道北是半硬化半绿化的偌大停车场，停满了清一色的黑色小轿车，像黑色的海洋，再向上，有两栋全等体的小楼，像两个缩小版的市政大楼，两小楼对称分布在市政大楼后侧向，像市政大楼的两个尾翼。

何正果拾级而下，一辆黑色欧系轿车向天桥路口驶来。

何正果石阶下到底，顺天桥向北走。

那一辆黑色轿车在路口停下来，何正果一看车号，呃，是送他的车。

何正果上前，轻敲了下车门，左前窗放下来，一位小伙子闪出了笑脸，他友好地笑笑，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请上车。

何正果，开了车左后门，上了车。

轿车起步，驶向北广场西大门。

何正果发现，除了司机，只有他，道：“你好，小伙子，咋地我自己啊？”

“主任告我，送您一位去质监局。”小伙子爽快一笑道。

“呃～，”何正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但是，刹那间明疤瘌。

小伙子，车开得好，非常平稳。

何正果又扫了眼，上边那两栋小楼，道：“欸～，小伙子，上边那两栋楼（人大楼、政协楼）和主楼是相似体吗？”

“呃，不，只是形似神似，主楼和后边侧楼外形尺寸比：1，容积比是7:1。真是相似体，可就麻烦了，你想，两栋侧楼中的房间尺寸也成了主楼的1/，容积就成了主楼1/7，什么人能在里面办公啊？那不成了《格列佛游记Gulliver'sTravels》（176年?英?斯威夫特）中小人国的办公楼了吗？”小伙子爽快笑道。

“呵，你数学真棒呃。”何正果赞道，“哇～，你想象力真丰富。”

“一般，一般。”小伙子爽快道。

“全国第三。”何正果和上一句。

小伙子笑得不行，道：“我没定力，您悠着点儿，我拢不住机子啊。”

“啊，你真幽默。”何正果笑道。

轿车驶出北广场西大门左转，沿市政广场西侧的南北大道向南行驶。

“小伙子，这条路么名啊？”何正果道。

“叫长江路，够靓啵？”小伙子爽快道。

“忒靓了。”何正果道，“市政广场东侧那条是长城路，西侧这条是长江路，我去，市政广场区，要逆时针旋转90°，北有长城路，南有长江路，北长城南长江，市政广场成半个中国了。”

“鞥～，”小伙子爽快笑道，“长江以南，中国版图还不到1/哩。”

“是吗？”何正果笑道，“你看看我，没有地理常识，还搞吴家寨子（八卦）的，叫你见笑了。”

“鞥～，”小伙子爽快笑道，“才不呢，你忒能搞笑了。”

49.4

小车，长江大道左转驶入龙平大街，汇入车水马龙中，司机开得真好，车况又好，坐在车上，就是坐在客厅沙发里，舒适而放松。

左手向，是气势恢宏的市政广场，市政大楼以北的两栋侧楼，就像市政大楼的两个翅膀，市政大楼展翅飞翔貌。

何正果不解，自己融入洪水一样上班的人流中，女保安有特异功能咋的，一眼就把他给提溜出来了？她咋就那么厉害啊，一眼就看出何正果不是在市政大楼里办公的人，莫非她有一双孙悟空的火眼金睛？

何正果请教司机：“小伙子，我随洪水一样上班的人流进入市政大楼，保安咋能一眼把我认出来，我不是市政大楼里的人，我是来访客人的？我也没看到在办公大楼上班的人，有啥特殊标识啊？”

“很简单。保安，就是干这个的，每天看着市政大楼里的人进进出出，慢慢地，他对外来人员就有了第六感觉，而且第六感觉特准，绝不会出错。就像你在一个小区里住长了，一个人是不是本小区的，你会作出十拿十稳的判断。”小伙子爽朗地笑道。

“耶～，猴赛雷（好厉害）呃，不靠标识，靠第六感觉来工作。”何正果道。

“保安凭第六感觉就知道，你是大楼里的，还是外边的。”小伙子爽朗地笑道。

“呃，我明疤瘌（明白了）。”何正果笑道，“这第六感觉俺也有，在大街上，我凭感觉就知道，这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是啊，在景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游人是中国人或日本人或韩国人。”小伙子爽朗地笑道。

“欸～，你是咋区分日本人和韩国人的？”何正果笑道。

“日本人沉静，韩国人率性。”小伙子笑道。

“也许，一个人的气场，包含其各种信息，别人由其气场能感知到各种东东，小A浙江的、小B北京的、小C本地的、小D韩国的，据其气场可作出清晰判断。”何正果笑道。

“鞥～，气场，有道理。”小伙子爽朗地笑道。

……

小车，在龙平大街上，一路向东。

市政广场，位于龙平大街中西部，街北；质监局，在龙平大街东部，街南。

……

小车驶近龙平质监局大院，车速减了下来。

一位保安一看来车，立即起杆，一位院门口巡逻保安，“啪！”两脚并拢，立正，来了一个“三挺一瞪”姿势：敬礼！

小车驶进大院。

何正果，被保安敬礼，吓得一哆嗦，受宠若惊也。

小伙子，却司空见惯，熟视无睹也。

多少年来，何正果总是给别人敬礼、鞠躬，习惯了，身份突然翻转，还真不习惯来。

小车，在质监局落地玻璃大门前停下来，何正果道：“谢谢你，小伙子。”遂下了车，关了车门。

小伙子按下车玻璃，很有礼貌地道：“我回去了，再见。”

“再见，谢谢你。”何正果笑道。

小车，跟流水一样驶出了质监局大院。

大玻璃门内，有一男一女两位保安，女保安年轻，男保安年老，两人一同向何正果送上微笑。

女保安上前来，友好地道：“领导，去哪个办公室？”

“我去杨明副局长办公室。”何正果友好地道。

“领导，我带您去。”女保安友好道。

何正果看到了执勤桌上的登记簿和进门证，道：“办个证吧。”

何正果为了给杨明落出来，别给保安留下话柄：杨局同学，进门不办证，目中无人。

男保安一笑，道：“队长有训示，这一类车号上的领导，到了质监局，叫我们毛毛地当好向导，一律免登记。”

“呃，这样啊。”何正果笑道。

女保安笑了笑，道：“领导，请上楼。”

“谢了。”何正果道。

她带何正果刚上到二楼，见杨明副局长下楼来，他热情道：“啊！你好，我正下楼接你来，没想到来得自么快，建国电我来，说你过来。”

“崭客气了。”何正果笑道。

“办公室坐吧。”杨明笑道。

“好啊。”何正果道。

何正果，想跟保安道声谢，可人已不见踪影。

杨明办公室，在三楼。

他俩进到办公室，坐定，何正果喝了口水，何正果扼要地讲了公司选址期望。

“我都知道了。”杨明道，“咱去质检所一趟啵。”

他叫上司机，司机毛毛地下了楼。

他俩唠着，从容下楼。

何正果笑道：“我说，你这边保安，没有市政大楼那边的马家堡子（牛气）啊：那边不办证不叫进；这边不登记不办证，还当向导主动请进哩。”

杨明笑道：“呵，太阳耀斑爆发，一个个脑袋都被磁暴了，不奇怪也。”

何正果笑道：“哇～，正解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