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低头看见了桌子上的奏章,怎么还有这种人,在洞房里批奏章?反正盖头也掀了,你爱干嘛就干嘛吧。我不要在留在这儿受你欺负。可是出去是不行的。那就回到刚刚坐的地方。原来是床。
我径自走过去,自己摘下头上沉甸甸的凤冠,扔在边上。脱了鞋子,大衣服也不脱了,毕竟那儿还有一个批奏章的某人。我掀起被子,自己躺了进去。要斗那就明天再斗,今天我累了。
可是,我没有听到远处书写的声音了,我听到吃东西的声音,而且很近。我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咕应和着。其实,我早饿了,只是刚刚被某人气饱了。但是其实上,气是吃不饱的。
“起来。”某人把我拎了起来,虽然他只比我大两岁,但是看起来他就是绝对的成年人,我就是个绝对的孩子。
“干嘛?”没那么好心,喂我吃东西吧?
“喝合欢酒。”
喝完一杯酒,又被扔了回去。某人也躺了下来,他倒是很不介意地脱了大衣服。我用脚踹他,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去你那两个妃子那儿睡去。”我确定自己可以休息了,但是,他不可以。怎么开始同情那两个妃子了?
“扮贤惠,你以后有的是日子。朕的小皇后,现在就别着急了。”
“我知道,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很贤惠,很贤惠的。你娶多少个妃子,我都不会管的。”以后的事,还不定怎么样呢?两个月而已,我一定能熬过去的。邱大叔虽然常常有经济问题,但是跟着他,一定不会被人欺负。
“人还没长大,先学会吃醋了?”我扭头不理他。为他吃醋?凭什么啊?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吗?不就是传闻比较厉害吗?不就是我嫁给了她吗?你以为我愿意啊!
“手伸过来。”又是命令。
我再次没出息地把手伸了过去,他一张手抵过我两张手。邱大叔还说我是武学奇才,我就是练上几年,就凭着小身板,我也打不过他。我看他拿出了匕首,一害怕说了一句话:“皇上你小时候是不是在朝会上尿过裤子啊?”结果就是我的胳膊上有了一个不大但很深的伤口,而且没人给包扎。
我捂着伤口,转过身子,又不是不明白他想干嘛。但是为什么一定要用我的血?某人扔过一个药瓶,自己咬牙撒好药粉。血很快就止住了,但是一夜疼得我睡不着。我肯定他给我的不是好药。
天没亮,我就起床了,因为根本就睡不着。一看旁边的那人,睡的很香,很安详。悄悄地爬过去,再悄悄地翻过去,话说这床真的很大,从我这头到他那头,我爬了很久。
下床了,吐了一口气,开始练功。这样子我可以稍微忘了那么一点手上的疼,而且我真的要尽快离开这个现在一点也不可爱的小阁阁。
回头对上了眯着眼睛的某人,忘记了他和他爷爷睡觉一个德行:一躺上就能睡着,一有声音就能醒。
“呃……那个昨晚你把宫女太监们都打发走了,现在外面没人。”除了你,没人会看到我失态的举动的。至于你,爱咋样就咋样吧。
“哦。”他似乎也不需要我解释为什么大清早练功。“朕要起床。”
我没反应,那就起呗,和我有什么关系。
某人看见我的木鱼样,终于明白了,这个小丫头真的什么也不会。竟然还需要自己启蒙:“算了,你去叫侍候的人来。以后,你自己最好还是学着点,不过也没必要。”
前面的听的不是很明白,最后一句我突然听懂了,就是说以后绝对不会到我这儿来呗。
我对他的即将离开表示热烈欢迎:“对哦,皇上你还要去上朝的吧,好辛苦。”
“今天不用。”
“为什么?”貌似现在这三个字就是我的口头禅,但是说完后,我觉得小阁阁不是有问必答的邱大叔。
“因为朕昨日大婚。”
我屁颠屁颠地出去找人,小阁阁看着他那败絮其外,败絮其内的皇后无语:听说过,她很差,但没想过,这么差。自己的母后虽然也不咋地,比她可强多了。
把这尊神送走后,我开始熟悉环境。在家里就知道,在他母后死后,他就把后宫里打发了个干净,他爷爷,他爸爸的妃子的全都送出去静养。然后孤家寡人地住了几年,然后我来了,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妃子。
于是,先见过两个妃子,都是美人,一个珍妃,一个宝妃。她们很套近乎地叫我姐姐,我装得很有样子地和她们打哈哈。
于是,又见过总管,竟然是明公公,熟人哎,别来无恙。看来明公公就是,见证了岳阁小朋友,从清纯可爱的小宝宝,进化成英明神武的皇帝的天子近人了。
我很热情,弄得一直处事不惊的明公公很窘迫。最后绕了很大的一个圈子,吞吞吐吐地和我说,由于宫中人不是很多,事也不是很多,所以宫里事情现在还是他管,所以不用我这个当皇后的操心了。这是什么逻辑?直说岳阁那小子不放心我办事不就得了。看得出,连明公公都觉得我很可悲了,和我说话一直怕伤害到我敏感的神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