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华盯着看第一次烧制出来的玻璃,边上的匠人同时也在盯着看。
琉璃他们是知道的,但是以这么低的成本烧制出来琉璃,还是让工匠们感到十分惊讶。
“第一次还是很成功的,你们按照我给你们的配方再尝试几次,很快就能达到无色透明了。”
秦正华毫不吝惜自己的赞赏和鼓励。
匠人们有了这样的信心之后,立刻回去研究新的配比。
而秦正华则带着人回到了府中,拿到了最新的军报。
“很好,三路大军已经按照原计划分别行动了!
也不知道小霍那里现在情况如何,这家伙出征居然都不送军报回来的吗?”
秦正华念叨了一句之后,还是没有去猜霍去病到底跑去了哪儿。
……
草原之上,入夜。
霍去病换上了铠甲,手中拎着望远镜,站在高处观察此时停留在河边,已经安置好大营并且开始休息的单于王庭。
霍去病早就知道此人的性格,因此在选择埋伏地点的时候,尽量选择了非常隐蔽,并且比较出其不意的地方。
等到确认营帐中的士兵们基本都陷入睡眠之后,霍去病从腰间掏出一把火铳,对着天空来了一枪。
这东西是秦正华在他十八岁生辰那天送给他防身的!
虽然霍去病很奇怪秦正华为什么要在他十八岁的生辰,送如此重要的礼物,但能有这么好的武器,他还是非常高兴。
火铳的声响还有火光在漆黑而宁静的夜晚显得异常清晰!
霍去病策马从半山腰冲了下来,十支之前就在附近设好埋伏的秦军霎时间冲了上去。
大营中的士兵全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他们意识到被人偷袭的时候!
霍去病的大军,早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
而匈奴大单于摩邪,更是直接被秦军生擒!
“你就是匈奴单于吧。”
霍去病盯着不远处的匈奴单于,挥了挥手,示意过来帮忙的胡胥将他绑起来:“想死还是想活,看你的选择了。”
一般来说,直接抓到对方单于的这种情况,是需要向上汇报应该如何处理的。
霍去病暂时不打算杀了这个叫做摩邪的单于,而是派人快马加鞭送书信过去!
一封送给了走西线阻击左贤王分兵的常遇春,问他们人手够不够,需不需要帮忙。
另一份自然送到了秦正华手中。
这种夜里偷营的伏击战向来开始的很快,结束的也很快,因为一旦被偷营成功,对方几乎毫无还手的余地。
所以通常这种战争比的是战前的安排和准备,还有伏击地点的选择。
目前看来,对方输得很惨。
“将军,所有的匈奴士兵全都控制好了,是直接杀了还是再等等?”
郭成从外面进来禀报。
“以我的习惯那肯定是直接杀了,但是主公或许有别的想法,先严加看管起来吧。”
霍去病无奈地说道。
这次出兵之前,秦正华反复告诉他,不要随便就把敌军的脑袋直接砍了,真的有了大量俘虏先找他问问看。
“是。”郭成领命出去了。
……
于是,两日之后,秦正华的桌上出现了这份星夜兼程送来的军报。
斥候两天两夜没合眼,先被送去休息了,留下秦正华看着这份战报陷入沉思。
楼郡守看到秦正华眉头紧皱,以为是战况不顺,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可是战事出了什么问题?”
“也算是吧……”秦正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向了楼郡守。
“霍将军长途奔袭,已经拿下了匈奴王庭的单于,现在问我应该如何处置此事。”
他还是将这件事情告知了楼郡守。
楼郡守:“……”
“不行,这件事确实不太好处理,我得亲自过去看看。”秦正华思索一会儿,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跟这个单于聊聊。
杀了他,对于大秦来说不会有多少好处,草原上大可以再选一个单于,又或者左右贤王随便谁都能上位。
但是如果这个单于在大秦的掌控之中,彻底臣服于大秦,那么草原上的广袤土地就都是大秦的地盘了。
秦正华所在乎的不是那些草场,而是草原上的大量矿产和石油煤炭资源。
这些东西虽然对现在的大秦来说看上去,不但是秦正华相信在自己的助力之下!
大秦迟早要开始爬科技树的,因此这种刚需的资源越多越好。
“等那个斥候睡醒之后,叫他跟我一起出发。”
秦正华对楼郡守说道:“城中烧制玻璃的事情你多盯着点,我大约六七日就回来。”
楼郡上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阻拦,但是又意识到自己这个官位,显然拦不住。
于是他老老实实的拱手应下了。
“走吧。”秦正华倒是一点都不耽误时间,迅速收拾好了行装之后!
他带着刚刚睡醒,才回过神来的斥候一起前往霍去病的营中。
一路上,斥候带着他走的全都是地图上没有的路。
“我算是知道这家伙每天都在跟我说研究地图,是在研究什么了。”
秦正华嘀咕着,觉得现在的地图精度还是不够,有时间必须得抓一批读书人来学数学。
三日后,秦正华来到霍去病临时营地的时候,看到霍去病领着几千人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的样子。
“主公,您怎么亲自来了?”
霍去病看到秦正华的时候十分惊讶,因为他之前并未叫人传信说要过来。
“对方好歹是匈奴单于,我得亲自见见才行,对了,你们这是从哪儿回来?”秦正华问道。
霍去病一边给秦正华指路,一边说道:
“左贤王那边分兵了两路,我担心常将军那边压力大,就带着几千人过去帮忙。”
“结果如何?”秦正华有些好奇。
“五万人全歼了,我们损耗了不到一万人,对方好像只剩下几个逃兵活着逃出去了!
这帮匈奴人居然敢屠我们大秦百姓的村子,那就只能让他们血债血偿了。”
霍去病说得十分轻松,仿佛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