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一次见面就……这不太好吧?贫僧,还有些羞涩呢!
李煜抬起头来,再次仔细端详了一下女儿国国王的模样,俏脸含春,风情万……嗯?
不对劲啊!
凭借上百次的经验,李煜突然发现了一点蹊跷,这女王,眼含春水,眉根稍乱,明显不是未经人事之身!
再结合她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莫非这女王早有夫君?
这……岂不就更好,呸!更蹊跷了!
李煜心思陡然一沉,这西梁女国,可不是没有男人来过啊!而且,从不缺男人!
记得原剧情中,通天河东岸陈家庄的陈澄曾说过这么一番话,“河那边乃西梁女国,这起人都是做买卖的。我这边百钱之物,到那边可值万钱;那边百钱之物,到这边亦可值万钱。利重本轻,所以人不顾生死而去”。
不顾生死而去!
什么叫不顾生死?说明有危险!是畏惧八百里通天河难渡?不见得吧!造大船,也就渡过去了!
既然不是通天河,那么西梁女国不过是人族国度,哪里来的危险?
李煜突然又记得原剧情中还有这么一番话,是西梁女国中开酒肆的老婆子说的。
“我一家儿四五口,都是有几岁年纪的,把那风月事尽皆休了,故此不肯伤你。若还到第二家,老小众大,那年小之人,那个肯放过你去!就要与你xx。假如不从,就要害你性命,把你们身上肉,都割了去做香袋儿哩!”
若是不从,凌迟处死?
可见这西梁女国的女子,并非什么良善人家啊!
掳掠经商或过路的男子,收为己用,也怪不得陈澄说什么不顾生死!
那么,作为西梁女国的国王,若是捉了年轻俊朗的男子,还能少得了她享用?
意!
想到此处,李煜寒毛乍起,突然打了个哆嗦。
只是,这些都是推测,并无证据,若要坐实,还得探查一番。
“悟空,等会儿入宫后,悄悄打探这王宫之中有何蹊跷之处。”李煜使了个传音的法子,暗地里吩咐了悟空一句,这猴子微微点头,表示收到,并收了刚刚用来开路的毫毛。
“既然国主盛情相邀,贫僧不敢推辞。”李煜表情不变,对那邀请自己的女儿国王言道:“只是这凤辇贫僧不可坐,请国主登辇,贫僧与弟子们步行即可。”
见李煜目光坚定,女儿国王不再相劝,反正目的已达成,火候不能太过,等入了王宫……
一刻钟后,王宫大殿中,女儿国王高坐凤座,李煜与仨徒弟被安排在丹陛之下左边头四位置,后面以及对面则是文武百官。
美酒佳肴被宫女连续呈上,为保持大德高僧形象,李煜只取素食享用,悟空他们则并无忌讳,荤素不忌,美酒佳肴统统往肚里添。
那女儿国王饮了几杯,俏脸微微泛红,眼含春水,看李煜的眼神尤为热切。
又把那当朝太师请上丹陛,君臣二人咬耳朵密议,殊不知就这些小伎俩,怎能瞒过师徒四人?不过是些凡人,如此距离,声音放的再低,也能被师徒四人听的一清二楚。
好家伙,这女王果然打咱的主意,都安排上了吗?李煜嘴角泛起冷笑,此时,仨徒弟也停止进食,齐齐望向师父。
只待李煜一声令下,就让这些胆大的凡人知晓什么叫神威如狱,不可亵渎!
李煜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晃动,让徒弟们继续宴饮,不动声色,却给悟空使了个眼色,悟空微微点头。
念动法决,使了个身外化身之法,留在大殿中一具化身,真身隐去了身形,窜出了大殿,升到半空中。
这猴子运起火眼金睛,一切再无遁形,目光巡视,在王宫之内扫了一圈,果然找到了几处腌臜之地。
一处乃王宫后面的偏殿,大门紧锁,里面一位锦衣俊朗蛮子,只是却瘦骨嶙峋,脸色灰暗,明显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却表情兴奋,显然乐在其中。
另一处,却不在王宫之内,而是紧挨着宫墙的一座小院,里面累累白骨,露天堆放。
悟空运作术字门,掐算一番,火眼金睛之下,这累累白骨俱是男子,其上怨气丛生,隐隐有看不见的因果线缠绕在大殿宴饮的文武官员身上,越是年老的,怨念越深。
倒是那女儿国王身上没有怨念缠绕。
“嘿嘿,师父果然怀疑对了,这西梁女国,真不是个好去处!”悟空冷笑一声,瞬间返回大殿,收了身外化身,依旧还原本座。
“师父,你猜对了,俺老孙找到了两处……”
当下,悟空施展传音之术,把刚刚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李煜。
这女王倒是未曾害人性命,但官员们手底下却血债累累吗?
李煜看那女儿国王的眼神顿时变了,果然是红粉骷髅啊!
“圣僧,寡人夜里梦见金屏生彩艳,玉镜展光明,果然应验今日之喜兆也!”
就在这时,那女王又饮了两杯,眼花耳热,端起酒杯,冲李煜遥遥一敬。
这就图穷匕见了吗?李煜不动声色,也不饮酒,只是问道:“国主,何为喜兆?”
“圣僧乃唐皇御弟,东土上国之人,果然仪表堂堂。我国中自混沌开辟之时,皆为女子,不曾见得男子。如今御弟圣僧下降,想是天赐姻缘。如蒙御弟圣僧不弃,寡人愿以一国之富,愿招御弟为王,寡人愿降为后,与你阴阳配合,生子生孙,永传帝业,却不是应了今日之喜兆也?”说完,女王含羞带怯,俏脸嫣红,目光如水,直勾勾的盯着李煜。
众官一听自家国主此言,皆言称是,喝彩怂恿撮合声,不绝于耳。
鬼的不曾见得男子!你那后宫里的秘密,岂能瞒过悟空的火眼金睛?呸!李煜面色不豫,毫不犹豫拒绝道:“贫僧身负我朝陛下重托,不至灵山,绝不停步,国主还是绝了此念的好。”
“圣僧此言差矣!”坐在李煜对面,官员中领头的一个妇人,也不只是丞相还是太师的,立即起身,出言相劝,言语中隐隐有威胁之意:“所谓大丈夫遇时不可错过,似此招赘之事,天下虽有,托国之富,世上实稀,我王愿以一国相托,请圣僧登基为王,此等人间富贵,圣僧怎可拒绝?”
“至于西行取经,可派遣三位贵徒代师行事即可,或者我王派遣使者,不远万里去那灵山,替圣僧走完这西行路,求得真经。”
“圣僧,我王如此诚意,不可拒绝啊!否则不光我等不愿,怕是犯了众怒,满城臣民心怀咒怨,圣僧怕是出不了这王城了。”
“国主,这,也是你的意思?”正主没发话,李煜懒得搭理这些舔盘子的,表情不喜不悲,遥望那女儿国王,语气中却隐约有些寒意。
悟空沙僧也停了吃喝,只等师父吩咐,唯独八戒,依旧往嘴里扒拉个不停。
女王微微低头,俏脸嫣红:“此乃天赐姻缘,御弟哥哥留在这里为王,享尽荣华富贵,我国中女子,也尽可随御弟哥哥取用,这不好吗?”
卧槽!有些动心了呢!
李煜摇头苦笑一声,这好是好,可是,你这西梁女国大有古怪,不可在此久居啊!长年累月,怕是要变得阴柔了。
其实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贫僧若是留下来了,怕是灵山的如来佛祖,就真该急眼了!
实在是留不得!
“罢了罢了!”
李煜忽然叹息一句,就当女儿国王以及众官皆以为圣僧就此屈服之时,李煜却刚突然持箸一敲杯子。
“徒弟们,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吧?动手吧!”
“就等师父吩咐了!早料到还是得动手,所有老猪才赶紧吃啊!”八戒把一块蒸饼塞进嘴里,哗啦一下掀翻食桉,迈步走出,上宝沁金耙已经握在手里,晃一晃身子,依旧使用法天象地的神通,这次却不是变做三丈大小,而是高达八百丈,顶破大殿,獠牙外翻,凶神恶煞,浑若一尊魔神!
一步踏出,一脚已踩在王宫外,王城中所有兵丁百姓但凡不瞎的都见识到了八戒的威严,被骇的两股战战,站都站不住了。
“哎呀,魔神!魔神啊!”就在八戒的脚边上,残破的大殿里,也不知哪个女官突然发出了一声感慨。
有八戒做威慑,悟空也省劲了,只揪下一撮儿毫毛,碾碎化作近万只小猴,把个王宫为的水泄不通,把那一个个女兵手里的兵器全部下了,堆在一块儿。
依照前般,悟空变得这些猴兵,依旧是些小母猴,它们可不会怜香惜玉,但凡有不从的女兵,丢了性命到不至于,但打个鼻青脸肿却是免不了的。
那女儿国王早就吓得哆嗦,躲在了凤座靠背之后,蜷缩成一团。
李煜叹了口气,起身上了丹陛,从凤座后把女王揪出来,好言安慰道:“国主莫怕,贫僧是个好脾气的,只是贫僧这三个徒弟,以前都是妖怪出身,动不动就杀人屠城的,贫僧许取经之后与他们一个正果金身,这才跟了贫僧,只是也不太听使唤;想来是听了国主与臣属想留下贫僧,这才动了怒,怕贫僧不去西行,他们也就没了正果,因此恼怒。”
见鬼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师父这瞎话是张嘴就来!无空闲中安消,当然不拆穿李煜,反而冲那女王一呲牙:“想阻俺正果?先灭了你这国人!”
“悟空,不得无礼!且按捺脾气,为师再与国主商量。”李煜心中给这猴子点个赞,呵斥一句,又转过头来,怀里掏出通关文牒:“国主可曾听到了?非是贫僧不愿留下,实在是不能啊!”
“是,是。”女儿国王虽是一国之主,毕竟凡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自然李煜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就请国主在关文上加盖印章,放我等师父西去如何?”
“好,好!”
女儿国王哪敢拒绝,赶忙让宫人取来大印,蘸了印泥,在通关文牒上盖印,又恭敬的把关文递交回来。
成了!有了印章,不说西梁女国境内畅通无阻,等到了灵山,或回了长安,佛祖和唐皇也跳不出毛病来。
做戏做全套,李煜收了关文,给了女王一个安慰的眼神,回头示意悟空:“悟空,国主已答应不再为难了,且收了神通吧!”
“这倒还算识时务的。”这猴子表演尚未结束,冷哼一声,收了毫毛,又从八戒撞出的破口飞出大殿,让八戒现了本相。
女儿国王与一殿官员几欲吓破了胆,看八戒的眼神如看魔神。
希望以后这帮娘们收敛一些吧!李煜叹息一句,团伙在王宫里作了桉,自然不指望人家能送出城外。
至于那被关押在后宫的男子,关自己屁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乐在其中的!
西梁女国,虽是男人的地狱,却也是男人的天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