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犼八字歹命,遇上了一元祖师率领的雷部众神。
一元祖师作为蜀山世界里的昆仑派祖师,是肉身飞升的金仙位业,又是玄门正宗,法力十分强横,所用五雷天心正法,能够以自身合天心,将自己的心气跟周天宇宙融合一体,再将天地五行之中生出五雷,演化出的雷霆接天连地,凿得大地都在抖动。
他麾下的雷部众神也都个顶个的厉害,耿鲲、温良玉、天乾山小男、余娲、穷奇、戎敦、无华氏、崔盈、瓢媪裴娥等人,在蜀山世界里都是教主级别,经过太虚世界五百年修炼,越发厉害,集合起来把那雷电泼水似地噼下来,金毛犼先还妄图用宣花斧去噼开雷网,斩了众神,被雷霆在空中炸成一个巨大的火球,再也架不住云雾,从半天空上滚落下来,栽倒山梁上,再被万雷狂噼,打得浑身冒烟抱头鼠窜。
这金毛吼周身有一层金光,能够护体,一元祖师手执定雷印,以群雷连续轰噼,将那层金色佛光一点点破碎削去,待金光一破,那犼身上的金毛都都被烧焦了,躲在山坳里,嗷嗷长嚎。
一元祖师方命穷奇和戎敦两个凶神下去,用雷凿凿穿了他的琵琶骨,用雷索穿了,押回云端,等候发落。
单说那谛听,眼见昊天上帝调来天兵天将,照住整个狮驼岭要降妖,看那架势,人数虽然远远不如玉皇的动辄十万天兵天将那样声势浩大,可看那些神将的法力,云头上站着好几位金仙,他是有法力的,能够聆听三界,看出厉害,不好抵挡,便想着要擒贼先擒王。
他见大鹏被打飞,撞向西方,又往狮驼国中投去,料想他必然去要抓昊天,便也跟着过来。
谛听用地形之法,快速穿过山林土石,堪堪走完八百里狮驼岭,忽然前方树下岩石上坐着个红衣老人,老人旁边站着个头戴金冠,腰胯葫芦的美少年。
他感受到这老人不好惹,就想从旁边绕过去,红衣老人看见,忽然笑着问:“谛听谛听,你能聆听三界,可知道我是谁吗?”
谛听被他发现,从岩石里面钻出来,手持铁牌,凝神应对:“三界之中的人鬼仙佛我都知道,却不知道你是谁,你想必是从太虚世界里来的了。”
红衣老人点头:“我正是来自太虚世界,如今奉了昊天上帝的法旨专门来此地拿你!”
谛听冷哼一声:“要想拿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般本事了!”
他看出老人厉害,想要先下手为强,寻思这类仙家都是法力很强,可到底吃不下自己一击,只一牌就能将其砸成肉饼,再吸了他的血肉,吞了他的元神!
他将袍袖一挥,平地涌起一股股的黑烟,顷刻间将林中充满,又分化出两个分身,一个往西边狮驼国城池方向火速飞去,一个去攻击那个头戴金冠的美少年,真身却飞遁到老人头顶,抡起铁牌,对着老人的身体狠狠砸下去。
“妖孽不得无礼!”那美少年自然是沙神童子了,腰中金刀自动飞出,将铁牌架住,反手打出七绝神针,穿透了面前的谛听头颅,谛听随风化去,却只是一个分身。
再看红衣老人,被谛听铁牌砸在身上,这一下携带者万吨巨力,便是一座山也给砸开了!
血神老人被铁牌砸扁,身体是真的扁了,瘫在地上,散做满地红光。
谛听见状心中欢喜,用铁牌架住沙神童子放过来的金刀,对着那满地红光一吸,要把老人的元神精气吸走,从红光里面吸出两道血气进入肚中,剩下的红光却再吸不动,而是向中央聚合,重新组成人形,继而又还原成了老人模样!
血神老人,早早将血神经上下册全部炼成,成道以后,在蜀山世界里面修炼千余年,又在太虚世界里面修炼五百年,法力之强不可思议!
谛听见状惊骇不小,抡起铁牌再度砸下去。
沙神童子怒喝着发射金刀,再发射七绝魔针,谛听将袍袖一甩,将七绝魔针收入袖中,又放出一个分身让金刀斩首。
铁牌二次砸向血神老人,血神老人笑着伸手一指,谛听的鼻孔里面就飞出两根红线,被老人牵在手里,轻轻一扯,谛听便头疼欲裂,疼得让他禁受不住,铁牌掉在地上,双手抱头滚倒,他抓住红线,想把它扯断,自然扯不断,又张口用牙齿咬,还是咬不断。
血神老人说:“妖孽,我用这两条血河化作攒心锁将你心神锁住,你已经丧了变化之能,还不皈依,更待何时?”
他伸手一招,那铁牌缩小飞到他手里,只剩下一尺长短,黑黝黝的,交给沙神童子,沙神童子恨恨地接过去,用铁牌去敲谛听的头,连敲三下,那谛听便伏在地上,现出原形,变出来一个像骆驼又像麒麟,头生独角,满身黑鳞的怪兽。
血神老人把手里两条血河变成的缰绳交给沙神童子:“你带他去狮驼国见陛下。”
沙神童子领命,手持铁牌,牵着谛听,往狮驼国赶去。
再说那青狮,一口吞了悟空,被悟空钻进肚子里好一通折腾,青狮禁受不住,只好投降求饶,悟空便命令他往狮驼国去。
这狮子极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地下了狮驼岭,走到狮驼国,到了城门外面跪下四肢恳求面见昊天陛下。
看守东城门的正是角木蛟,角宿属于东方青龙七宿之一,因此在这里看守东门,见状立即向卫骁禀报,卫骁命打开城门把他放进来。
青狮走进城内,摇摇晃晃来到王宫前面,跪地伏法。
卫骁以“心猿归心舍,道心降魔心”,已然“心思归正”,降服了这狮子,将当日从金毛犼那里收走的紫金铃取出来,此宝已经由合沙道长炼过,别有一番妙用,拿去戴在狮子项下,掩在鬃毛之下,随后让悟空出来。
孙悟空从狮子鼻孔里飞出来,落在玉阶上,青狮已经折了锐气,受紫金玲约束,哼唧两声,老老实实地伏在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