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蕾儿瞥了一眼三人，“看到了吧，我整晚都和我男朋友在一起，哪里有时间……还有体力去杀人？”
江月扫了一眼这间小公寓，“昨天晚上你听到对面的动静了吗？”
范蕾儿拧眉看着江月，“你那种时候谁还有心思听对面的动静？神经病啊。”
范蕾儿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扭着头看向一旁。
“那你们今天早上离开有没有发现对面的异样？”江月接着问道。
这次范蕾儿想了想，狐疑回头看向江月，“对，我比我男朋友早离开一个小时，我出门的时候看到对面的门开了一下走出来一半的人又退了回去。”
范蕾儿这话让江月三人神情瞬间严肃。
“你有看到对方的样子吗？”
范蕾儿摇头，“天还没亮，而且我也害怕对方认出我来所以我没多看然后就离开了。”
范蕾儿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那……那个人就是凶手？我和凶手擦肩而过了？”
她一副后怕，“不过……那身高应该是一个男人，一米八几呢。”
江月看着她，“你确定？”
范蕾儿又摇了摇头，“我……我也不清楚了，当时我离开的很匆忙。”
江月看向南临风，他摇了摇头。
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范女士留个联系方式，本案件遇到和你有关的我们会联系你。”
范蕾儿看向江月，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江月，狐疑道：“所以不用联系我男朋友了吧？”
“需要的时候还是会联系的。”
范蕾儿脸色变了变，“你们有什么事情联系我就是，别影响到他！我都可以配合你们的。”
江月把名片放好抬头看向范蕾儿。
还真是痴情，那个徐生比范蕾儿小十岁，前几天还和一个小花传出绯闻，不知道对范蕾儿有几分真情。
“范女士，多为自己和孩子考虑考虑，也尝试和你女儿沟通。”
江月没有多说，转身离开。
江月想到在范蕾儿微博上看到那个孩子的照片，和今天见到的一样，明明很小的年纪脸上却已不见了天真。
江月他们从范蕾儿小区离开回特调处。
何耀开车，江月和南临风坐在的后座。
“副处，范蕾儿这里是排除了？”
江月看着手里的资料点头，“嗯，作案动机不充足，她游戏玩的好可以直接在微博炫耀，不至于伤了窦风荣用他的账号炫操作。”
“能排除同行竞争吗？”
江月蹙眉，“我昨晚上粗略的看了这款游戏的直播，和凶手差不多操作的主播案发当晚都在线，而且，窦风荣很低调，同行业暂时还没有树敌很深的对手，我更倾向是路人。”
南临风拿过江月手里窦风荣死亡现场的照片，“如果是路人作案的话有一点我很好奇。”
“哪一点？”江月抬头看他。
“凶手为什么要去死者家里用他的账号打游戏，以他的操作，自己开直播不愁没有粉丝。”
江月双唇微抿。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会不会是死者的黑粉，对窦风荣的不满长期积压在心里然后夜闯死者家里，用他的账号打游戏来证明窦风荣操作的不好。”开车的何耀突然说道。
“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凶手因为某些原因无法从事直播，用窦风荣的账号过一把瘾。”
江月看着手里的一摞资料继续说道：“我们所掌握的证据都太少了，现在说什么都是推测，回特调处，等取证组的鉴定结果。”
*
半个多小时之后他们回到了特调处，江月刚打开车门下车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江阳打过来的。
“什么事，我忙着呢。”
“我很快就说完。”电话那边的江阳轻咳了一声，语气中都带了几分笑意，“那个穷小子我现在已经有眉目了，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等我找到他会亲自教训一顿。”
江月拿着手机站在的特调处前面，起码三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江阳口中所说的“穷小子”说的是权少争。
“你有完没完？说了不让你惹麻烦。”
“我能惹什么麻烦？我已经拜托了权先生让他帮我找，以他的能力我还就不信……”
“你说谁？”
权先生？
哪一位权先生？
“权少争啊，怎么，你怕了？”
江月深吸了一口气，嗤笑，“江阳，你个白痴已经惹上麻烦了，我不会给你收尸的，再见！”
话落江月挂断了电话，等江阳再次打过来的时候她直接把江阳拉到了黑名单。
江月都能想象得到江阳在权少争面前一口一个“穷小子”“王八蛋”的样子了。
简直丢死人了！
还有脸见权少争吗？
而且，权少争是好惹的人吗？
江阳这混蛋，上赶着送死，拦都拦不住。
吐了一口气，江月刚要拉开特调处的门想了想退回来两步，打开手机给权少争发了一条消息。
江月：别跟江阳计较，他傻。
权少争回复的很快。
权少争：嗯，看在你的面子我也不敢得罪未来小舅子。
江月无奈笑了笑，收起手机进了特调处。
权少争这人……真没原则。
遇到这种上门挑衅的人不应该是往死里整吗？
还有，之前跟她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现在都已经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果然人的脸皮都是锻炼出来的。
江月走进特调处，孟良超和方维维正在跟何耀了解情况，看到江月进来几人都看过来。
“副处，刚刚证物组的人把窦风荣的手机送来了。”孟良超说道。
“那边检测到什么了吗？”
“说是在上面检测到了的一个人的指纹，根据信息库中显示这个指纹的拥有者是窦风亮。”
江月挑眉，“窦风亮？”
孟良超点头，把报告递给江月。
江月翻看着报告，孟良超继续说道：“还有在浴室发现了一个脚印，不属于死者也不属于窦风亮。”
江月很快把报告翻看结束，递给南临风和何耀看。
鞋底的磨损程度和磨损部位会随着人的年龄变化而变化，所以从一个脚印，痕迹专家推测出凶手是位不超过二十岁的男性。
她是对窦风亮有一些怀疑，但窦风亮鞋码和凶手鞋码不吻合。
凶手是谁依旧是一团迷雾。
“查看手机里的东西了吗？”江月问想孟良超。
孟良超拿起桌子上放在的证物袋里的手机，“还没有。”
“你来查。”
“好。”
孟良超拿出窦风荣的手机连接上电脑，开始排查手机里面所有信息。
江月拿着手机走到了会议区拨通了窦风亮的手机。
“窦先生，我是特调处江月，现在方便说话吗？”
那边迟了片刻，好像是窦风亮走到了安静的地方，“好了，你说吧。”
“窦风亮先生把窦风荣经纪人的联系方式发过来，可以吗？”
“他正好在公司，我直接让他去你们哪儿吧。”
“好，那麻烦了。”
说着江月是要挂断电话的，但是孟良超却对他招了招手。
“副处，有发现，关于窦风亮的。”说出窦风亮名字的时候孟良超特意压低了声音。
江月挂断了电话往这边走来。
然而在看清窦风荣手机上面显示的一段短信聊天记录，江月眉心瞬间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