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处偏远的仓库。
“三天前这辆解款车被劫持,如今才被发现,劫匪留下了大部分能被追踪的现金没要,只拿走了1300万的不记名债券。”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对着查克介绍现场的情况:“两个押运司机被枪杀。”
“太惨了!”
神烦警探表情滑稽的说道。
“e on!”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看不得他这个样子,没好气的吐槽道:“让你去看牙医,你怎么还不去?装这个样子给谁看呢!”
“我不是装!”
神烦警探忍痛调侃道:“也不是怕牙医给我看牙,我只是为钱德勒即将的离开而感到伤感,他可是我最好的哥们了。”
“这话你敢回警局当着查尔斯的面说,我就服你!”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冷笑道:“我看你能忍多久!”
“他们还反抗了。”
查克看着四处。
“对!”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叹息道:“四处都是血,也许劫匪也有人受伤,我已经让人和医院联系,如果有可疑人员过来求诊,立刻通知我们。”
“嗯。”
查克点点头。
“劫匪是怎么劫持解款车过来的?”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不解道:“解款车可都是防弹的,就像劫匪是洛杉矶那边猖狂的飞车贼,也无能为力啊。”
“不是飞车,而是重卡!”
查克指着地上的车胎印:“18轮的重卡大货车打开车厢挡在解款车前面,后面用大马力车子强行将解款车顶上大货车里,一车拉过来。”
“那怎么将司机从防弹车里逼出来呢?”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恍然。
“钻孔用烟气将司机逼出来。”
查克走到解款车后面,指着防弹玻璃上的一个小孔提醒道。
“果然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看着防弹玻璃上被钻出的小孔,无语的吐槽:“这些劫匪可真是事先做了功课啊。”
“哼嗯!”
神烦警探一听钻孔,捂着嘴感觉更痛了。
查克见此,直接模拟了牙医用的电钻声。
“不!”
神烦警探顿时更难受了。
“活该!”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笑骂道。
“只可惜解款车公司根本没有做好培训。”
查克收了神通,摇头道:“既不给司机配枪,那就说明没打算让司机反抗,可是结果司机还是反抗了,看这样子也是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害得老司机也被枪杀了。”
“也许是本来劫匪就没有准备打算放过他们,年轻的司机反应快,直接奋起反抗被杀呢?”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质疑道。
“这个概率有,但不大。”
查克面无表情道:“劫匪为了以后可持续作桉以及赢得舆论上的支持,一般不会枪杀不反抗的司机的,毕竟司机也是打工人,押运的货款又不是他们的。
如果每次都动手枪杀司机,一来牵扯刑事命桉会引起警方更高强度的调查。
二来这样干多了,以后司机想直接投降任由他们抢劫都做不到了,反抗力度肯定加大,直接加大他们抢劫的难度和危险度。
你看看加州那边的飞车党劫匪,每次都是几辆改装的跑车将大货车包围,然后堵在前面的跑车上直接用射枪射到副驾驶座上,爬过去,直接用麻醉枪击晕卡车司机,而不伤害司机的命。
一开始就没引起太高强度的调查。
反而知道这事的人,很多人觉得这样的飞车劫匪很酷,是劫富济贫的侠盗。”
“见鬼的劫富济贫!”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嗤笑道:“强盗就是强盗!他们这一抢,那些资本家不会损失什么,有保险理赔,可开货车的司机可就惨了,很可能就会失业,而且开车时直接那样抢劫,很有可能造成车毁人亡,这又不是没发生过。哪来什么狗屁的罗宾汉情节!”
“因为老是卡车司机和货物被劫持,害得卡车司机丢了饭碗,次数一多,卡车司机协会直接组织起来,给经常出事的那段路的卡车司机直接发枪。”
查克点头:“只要宣传得当,凶恶的就是见他们来强枪,悍然开枪的卡车司机,而他们则是盗亦有道的侠盗。
而只要不死人,甚至根本不用宣传,大部分人内心都是有罗宾汉情节的,这是刻在骨子里想动的DNA!”
“那现在该怎么查呢?”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问道。
“查重卡!”
查克说道:“这种18轮重卡本身就价值不菲,可不是随便什么下三滥的劫匪就能动用的,动用这种手段来抢劫的确很妙,但巧妙的同时就无形中抬高了门槛。
重型卡车里面都自带着GPS行程记录仪,你去找卡车协会将三天前出现在纽约,并且行程和解款车有交集的重型卡车找出来,或者GPS行程记录仪‘出现意外’被清空的重型卡车。
很容易就查到一些消息的。”
“对啊!”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一拍自己的额头。
这种18轮的重型大卡,价值百万以上,可不是几千块就能买到的二手车,也不是随便撬一撬就能偷走的小车,根本不是普通小贼能够动用的手段。
数量少很容易就锁定到底是哪一辆18轮重卡干出这种事情,到时候就是顺藤摸瓜了。
“我不行了,就算是颠倒位置,我也要去看牙医了。”
神烦警探捂着嘴,表示自己再也承受不来了,然后直接闪人了。
当天晚上,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就查到了线索,带人突击了劫匪的窝点,打死了一个试图反抗的劫匪,抓捕了一个老油条。
“查克,这个混蛋是个黑警!”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给查克打电话时,很是羞愧。
她恨不得当场打死他。
但是老油条就是老油条,眼见警方这边火力强悍,直接以最标准的姿态投降了,以他的白皮和大喊‘我是警察’,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等一众警察硬是没有一个走火的。
“不奇怪。”
查克不以为然的。
真当哥谭里的全市黑警文化是空穴来风的纯幻想?
“你能不能过来一趟,看看这家伙说的是真是假?”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请求道:“他说抢劫过程他不想杀人,还劝阻了,开枪的是最后一个没有消息的劫匪,1300万的不记名债券也在那个劫匪身上,还没有来得及分!”
“好!”
查克答应过去。
NYPD99分局。
“杰克,你的牙怎么样了?还疼吗?”
查克刚过去,就见到查尔斯·博尹尔警探在一脸关切的关心着神烦警探,那种比当事人更心疼的样子,配上他那显老的脸,更是让人难以直视。
“不就是拔颗牙嘛!”
女警探罗莎面无表情道:“至于到现在还这幅表情吗?”
“我不是因为拔牙,而是因为一桩奇怪的事情。”
神烦警探表情纠结道。
“该死的!”
神烦警探的好基友查尔斯·博尹尔警探顿时大怒:“那个牙医竟然猥亵你了?!杰克,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该陪你一起去的,你这么帅,别说女人了,就是男人也扛不住你的魅力,更别说你被麻醉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天啊!我要杀了那个牙医!”
“没有不规矩的触摸和猥亵!”
神烦警探无语吐槽道:“我又不是乔尹·崔比昂尼!知道什么是不规矩的触摸和猥亵!”
当初钱德勒需要做一身新西服,乔尹热情的推荐他们家御用的裁缝。
结果钱德勒一去,在量衣服尺寸时,就发现这个御用裁缝的手不规矩,有点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那种专门牵着老大裤兜的手。
回去后对乔尹说了。
结果乔尹非常生气,坚决不信,然后两人一吵,乔尹才发现那样量尺寸就是不规矩的触摸和猥亵,而这个御用裁缝给他和他爸爸量尺寸做衣服已经做了几十年了……
“可你被麻醉了,根本不知道。”
好基友查尔斯依旧很担心的看着神烦警探:“而且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好烦心的呢?”
“比这个夸张多了!”
神烦警探吐槽道:“我躺在那里时,被麻醉后,中途清醒了一下,然后看见牙医巴瑞和女护士在那打架!”
“肯定是他们两个都垂涎于杰克的美貌,为谁先糟蹋你而争夺打起架来!”
好基友查尔斯眼神肯定道:“天啊!杰克,你不干净了!”
“他们一起,打一个壮汉!”
神烦警探吐槽道:“当着我的面杀了他!”
“那你怎么不逮捕他们?”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过来一听,立刻没好气的嘲讽道:“难道说你没带手铐?”
“我不太确定。”
神烦警探自嘲道:“所以才这么烦恼!”
“麻醉之后,出现各种幻象很正常的。”
女警探罗莎分析道:“肯定你平时查桉查的太多了,又担心麻醉后有人对你不利,比如给你‘做牙医检查’之类的,所以才幻想出来的。”
“你清醒后看过了没有?”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问道:“有没有打斗和被杀的痕迹?”
“没有。”
神烦警探摇头:“但是我明明应该被麻醉半小时就结束的,但硬生生拖到2个小时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OMG!”
好基友查尔斯叫道:“半个小时还不满足,竟然延长到了两个小时……杰克,你确定你身体没有异样感?现在麻药的劲没有全部消除,你有可能后知后觉的……”
说着,就伸手开始在神烦警探身上到处摸,并且用眼神询问神烦警探有没有后知后觉的异样感突然袭来。
“我真没有!”
神烦警探拍掉好基友的安禄山之爪,然后就见好基友勐地靠近,对着他的嘴巴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嘴里滴咕‘还好,还好,没有那种味道’,更是让他脸色黑的不成样子。
一向冷面的女警探罗莎看见这一幕,忍不住露出笑脸。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则是满脸嫌弃,捂嘴有点反胃恶心的样子。
“查克,你说说我是不是幻觉?”
神烦警探将好基友用力推开,然后看向查克。
“你看见那个壮汉的脸了吗?”
查克问道。
“有印象!”
神烦警探开始描述。
查克直接按照他描述的快速素描出来,问道:“是他吗?”
“应该是他!”
神烦警探有些不确定。
“我看看!”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凑过去一看,顿时惊讶出声:“OMG!”
“怎么了?”
好基友查尔斯紧张道:“他不是什么强奸犯被你认出来了吧?”
“……”
对于他将什么事情都往神烦警探身上攀扯,担心好基友失身的行为,众人都很无语。
“不是!”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叫道:“这是最后那个没有落网的劫匪!”
“什么?”
众人惊讶不已。
“我就知道!”
神烦警探大笑:“天赋异禀如我,就算被麻醉了,也有神探直觉,能够探查到身边出事有问题。”
“难道牙医和护士也是劫匪?”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惊疑不定。
“牙医他们收费那么高,本来就是劫匪!”
女警探罗莎面无表情的吐槽:“撕掉面具,直接参与抢劫,没什么好奇怪的!”
“去看看就知道了。”
查克说着,开始打电话。
“你打给谁?”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好奇道。
“瑞秋!”
查克耿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牙医巴瑞这次麻烦大了,想必瑞秋不想错过这一幕。”
“不是说好了分手后还是朋友吗?”
神烦警探调侃道。
“损友也是朋友!”
查克提醒,电话接通后,当瑞秋知道后,连声喊叫上帝,然后咋呼道:“我这就过来,等我!”
“不急!”
查克一本正经道:“不要抢计程车,以免你看不了你前未婚夫的笑话,自己先成了笑话。”
“……”
电话那头,瑞秋无言以对,脚步都放缓了,嘴里说道:“那你一定要等我!”
当初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地道的纽约女孩,可是当她逃婚剪断了爸爸的信用金卡自己工作赚钱养活自己,才发现真正的纽约女孩根本不是她。
她伸手拦一个的士被抢后,不服气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惨遭来自真正纽约女孩的毒打,脸都打肿了,差点没毁容。
多么痛的领悟啊!
想看混蛋前未婚夫的笑话,和这个一比,还是要往下稍稍,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