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陈念儿当然是拒绝的。
但性格使然,景玉明小小的一威胁,就从了……
时间久了,其实两人都挺享受这种相处关系。
当时的景玉明还是有良知的,知道不能脚踩两只船。
始终和陈念儿保持着必要的距离,保持着那种友人之上恋人未满的微妙界线。
如果不是高中毕业后陈念儿突然出了意外,或许景玉明姚佳分手后,她和景玉明能走到一起。
那一年,高考结束后,景玉明回清江县。
陈念儿家境很不好,家里根本没有电话,两人断了联系。
等景玉明再次回到临山中学填报志愿,却再也没有见到陈念儿。
他找那个和陈念儿一个村的同学询问,才知道,陈念儿成绩刚上二本线,她的父母不想她继续读书,而是给她说了一门亲。
因为只比她小一岁的弟弟,谈了朋友要定亲,家里需要钱。
陈念儿本来高考就没发挥好,又被父母逼着嫁人,心情抑郁自己跑到山上,结果突遇暴雨,不幸遇到山体滑坡……
想到这里,景玉明手又紧紧的攥住。
陈念儿是他心中的白月光,现在自己都重生了,难道还能眼看她重蹈覆辙吗?
绝对不能!
景玉明在心中坚定的对自己说:“一定不能再让陈念儿发生这样的意外,要改变她悲惨的命运!”
不过,虽然临山中学有陈念儿这个羁绊,
但要改变她的命运,感觉并不太困难。
现在他重生对这个世界的影响还非常小,蝴蝶效应应该还不会影响临山中学今年的招生。
不出意外的话,陈念儿应该还是会进入临山中学。
而她后来遇到的问题,其实就是钱的问题。
能用钱解决,那就不成问题。
这一世,景玉明不想再去临山中学读书,他要为家庭出谋划策,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老爹培养成富一代。
至于他自己,刚重生的昨天,倒是YY过要拳打杰克马,脚踢马画藤。
但冷静下来,景玉明知道要成为互联网霸主,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人家那些大佬们之所以能成为大佬,是多种因素综合促成的。
就他想要取而代之,不能说一点可能都没有,但难度恐怕会比想象的还要大。
毕竟他现在的年纪摆在这里,年龄是硬伤啊。
想要领域内那些牛人对着十几岁的小孩纳头便拜,呵呵,省省吧。
生活不是小说。
所以现阶段,对于景玉明来说,让自己的家庭先富起来,才是切实可行脚踏实地要做的事情。
所以他必然是要留在清江县,协助自家发家致富,逆天改命,改变家人原时空那悲剧的命运。
想了许久,陈念儿的事如何处理,景玉明内心也逐渐的有了眉目。
……
第二天,景玉明被轰隆隆的机器轰鸣声吵醒。
爬起来出去看座钟,才发现已经八点了。
“明明,来,奶奶熬了小米红枣粥。”李云青和蔼的喊他,只字未提他起这么晚的事。
说着,她又颤巍巍的去厨房,端过来一碗炒的金黄的鸡蛋,还有昨天的鸡汤,鸡汤里满是大块的肉。
一只鸡能有多少肉,一看就是别人没舍得吃,都给他留着呢。
其实这就是家人对他的疼爱。
景玉明看看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奶奶两人,坐下边端起碗来边问:“奶奶,你们都吃了?”
“啊。”奶奶慈祥的看着他:“看你睡的香,没早喊你。多睡好,多睡觉,身体才好的快!吃鸡肉,吃鸡蛋,补补身体。”
景玉明连连点头,不再多说,咕噜噜的吃饭喝粥。
这时候也别说什么早上不能吃的太油腻,养生啥的,大口吃下去,就是对家人最好的回报。
把这些特意留给他的饭菜都吃完,景玉明抹抹嘴,问奶奶:“奶奶,我爸呢?”
“就在南屋输绒。”
景玉明松了口气,在家就好。
昨天晚上景万胜说要找他同学帮忙,去找关系让他进临山中学。
他真怕父亲已经出门去办这事了。
还好现在时间还早,景万胜还没有出门。
他走出屋子,便看到父母一人在一个屋里输绒。
南屋里,景万胜穿着工作服,正在输绒,准确的说,是正在合绒。
羊绒这种东西,不是一次性就全部把成品都出来,而是一遍一遍的过机器,分很多批出成品。
分批的成品细度、长度都有所区别。
合绒就是把分批的羊绒混合在一起,使质量综合统一。
景家被徐虎坑了,生意早就停摆,现在干的活,其实是替别人加工羊绒,赚点工费。
曾经景万胜林秀,也算是当老板的人了,如今,却在干着这样的活。
这时候景万胜看到儿子走进屋里,摘下口罩笑着对景玉明说:“明明醒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吃了两大碗。”景玉明收拾心情,也露出一张笑脸,走进南屋里说:“爸,你这么早就忙起来了。”
“我先干会儿,等九点,我就去找你刚叔叔,给你跑去临山中学上学的事。”景万胜现在就认定要把儿子送到牛城市最好的高中上学。
“爸,我不去临山,就在清中就行。”景玉明直接表明想法。
然后他不等景万胜说什么,抢先说道:“爸,我看这梳绒机得让人一直在这里盯着,续毛打喷水这么麻烦。你说咱们要是弄个机器,能自动往里续毛,自己打水,这多好。”
景万胜哑然失笑,略过去哪上学的话题,说道:“清江输绒的都想能有这么个机器,真能造出来就发财了。”
“是吗?”景玉明故意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说:“爸爸,我还真有想法,我给你说啊。你看这样,在前面这里弄个大斗,里面放毛,用一个带着钉子的传送带带着毛这样转过去。。。。。。”
景玉明连说带比划,声情并茂给父亲解说着喂毛斗的构造。
一开始,景万胜只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带着玩笑的心态看着儿子手舞足蹈在那里口若悬河。
可听着听着,他的表情严肃起来,越来越惊讶,因为儿子说的并不是异想天开,听上去真的具有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