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忍不住要抱抱她亲亲她，看她炸毛，看她生气看她的各种目光。

童恩深深吸了一口气，挣不开他，嘲弄道：“左衍，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肉麻？”

左衍轻笑着，咬她耳朵，“只有你。”

“……你真是。”

充满了无可奈何。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很精致漂亮的粉钻，镶嵌在一条铂金链子上，在灯光下像是彩虹。

童恩怔住。

他说：“喜不喜欢？我给你戴上。”

他动作极快，转眼间戴在她脖子上。

“真好看。”

她摸着脖子上那条价格不菲的项链，心里就是不痛快，阴阳怪气地说：“我没说我喜欢。”

左衍不怒反笑，“哦？你也没说你不喜欢。”

童恩抿了抿唇角，坐在他腿上很热，皮肤上都冒出薄汗。

“你说我肉麻，跟你见过的肉麻外国人相比，谁更肉麻？”他抱着她，忽然说：“转过来，我要好好看看你。”

童恩被迫转过身去跟他面对面，发觉他这三天肤色深了一些，或许是国外的紫外线太强了。

“胖了。”他突然这么说，笑得非常诡异，“是不是有了？”

童恩还未撤下揉捏自己脸蛋的手就被他吓得不轻。

“真有了？”他的眼眸闪烁着一种微弱的光芒，好像在期待什么。

童恩清楚，避开他的目光，“没有，就是水肿了吧。”

“是吗？”

似乎有点失落。

童恩知道他想干什么，心情很糟糕，不想谈这个话题，于是问他：“陈琛那事是你做的？”

左衍微笑点头，不否认。

“我希望他去死，当然是我做的，要是照我本人的做法，我会在一天之内解决了他。”

因为照着万敬霆的习惯，他喜欢看猎物垂死挣扎满足某种快感，可左衍喜欢快刀斩乱麻。

童恩觉得冷，却不想卷进他们之间的纷争。

左衍瞧着她问道：“这次不替他求情了？”

童恩反问：“求情你就会放过他吗？”

陈琛连同万修仁要在敬远集团兴风作浪，如果不早点除掉，后果不堪设想。

童恩跟陈琛之间的一切早就清算了。

问这个问题，不过是她好奇。

左衍思索了几秒，说不会，如果不是陈琛，万敬霆根本没有机会恢复意识，童恩也还是那个失去记忆的童恩，多好。

“所以啊。”童恩耸耸肩，轻声细语，“我不问。”

“童恩。”

左衍的声音一向轻柔舒缓，哪怕生气时也是阴阴沉沉偏柔，这回喊她显得低沉稳重，不免让她战栗。

她诧异地望着他，有几秒的错觉。

“这么看我做什么？”

男人扬眉反问让她理清了思绪，心头失笑，怎么总是产生错觉？

失神的小模样像被左衍看得明白，他嘴角泛着笑意，冷冷冰冰地说：“还在生我气？”

童恩想了想，不知他指的是哪一件事。

“我生什么气，我为什么要折腾？”

“不生气不折腾，那这是什么表情？”

童恩从他清澈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瘪了瘪嘴说：“我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