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是我。”童恩的声音飘在风中,不难感觉到电话那头的林姐十分惊愕的表情,她冷静了几秒,还是问出口:“你说的‘她’是杨意吗?她又去御景豪庭了吧。”
林姐磕磕绊绊地说是。
童恩说:“她说什么了吗?”
林姐如实回答:“她一直说要见先生,说了很多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话,大吵大闹,打扰了两位小少爷,我这才会给先生打电话。”
童恩听着林姐一番话,已有几分了然,婉柔的脸上表情静止了,瞧见远处的车缓缓开来,有几分冷意的指尖收紧了,她反应过来说道:“她被万修仁带走了吧。”
“对。”
“你处理得很及时,这种事是应该告诉敬霆,是他打电话让万修仁过去的吗?”
“是不是先生打电话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先生是让我劝那位杨女士离开。”
童恩也知道,按他的性格,再怎么憎恨杨意,也不可能会给万修仁打电话让他过去带走杨意,只能说万修仁是自己出现的。
“好了,我知道了。”
黑色轿车驶近,童恩上了车关上车门,侧身看向只穿了件衬衫的英俊男人,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平淡陈述:“刚才林姐打了电话过来,我帮你接了。”
万敬霆有条不紊地发动引擎,优雅道:“她说什么了?”
“她说万修仁把杨意带走了。”
闻言,他没什么表情,淡然一点头。
忽而他又挑眉,“你想问什么吗?”
童恩脸上温淡得很,语气十分冷静:“没有。”
“你满脸写着不高兴。”
她颇为无力地瞥向窗外,“没有就是没有,我刚在童家度过了不怎么愉快的六十分钟,脸上的表情不可能很好看。我有点累了,你让我安静会儿吧。”
万敬霆显得很意外,却也真的没说话打扰她了。
反倒是车厢内越安静她越是烦闷,忍不住摇下窗透气,等红绿灯的时间,他从车后座取了西装外套想给她披上。
童恩波澜不惊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又看向窗外,“我不冷。”
男人俊脸稍显阴沉了,强硬地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又扣上一颗西装纽扣,语气霸道:“不高兴也要穿着。”
她没吱声,他自顾自地说起来:“法院的传单估计今天送到慕意了,今晚她才来闹这一出。”
童恩不咸不淡说:“她当面故意让我难堪,不关了慕意我怕我每经过那里一次我就忍不住给你一次脸色看。”
和初恋的爱的见证?多么讽刺而碍眼的存在。
万敬霆缄默地凝视她,车辆通行后才边开车边解释:“所以今晚是因为想起慕意才不高兴?”
他开的有点快,窗外的风飕飕地吹刮着,童恩升了车窗,转过脸跟他说:“没有错。只要杨意出现在你面前听你说有关她的事,我都会不开心。”
男人敛眸,过了很久都不说话,就当童恩一点点失去期待之际,他又忽然开口说:“我跟她仅存的那么一点动人的年少回忆也全被她毁没了,你还要我怎么证明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