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在季锦赫只能告诉自己,她不是!不是童恩。
童恩没想过有这么一天,自己如同局外人一般看着他们,可他们口中的自己,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按理说,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人,可她的确叫童恩。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童语彤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留下来,弄湿了头纱,突然咬住嘴唇一个劲摇头,看着童恩,嘶吼着:“不,她就是童恩!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她就是童恩!”
议论声越发大声,甚至还有人从宴会里走出来问:“怎么回事啊?”
“这一地的碎片,咋回事啊?”
“人家送来的贺礼,被新娘子砸个稀巴烂。知道是谁送的吗?徐老!”
“不是吧!徐老送来的礼物也敢砸?没搞错吧,是不小心弄碎的吧。”
“这个女的好像是来破坏婚礼的。”
“她是谁啊?”
“我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死了活了,什么事啊这是!好好一个婚礼,砸碎一个古董,都是钱啊,满地都是钱……这么一弄,这婚姻还能幸福吗?”
越来越多的争议充斥着整个婚礼。
见势不妙,季锦赫双眸一冷,冲门口几个保安吩咐道:“把这位小姐请到休息室去。”
“哦?”童恩垂眸瞥向那两个正准备把她带走的保安,轻蔑一笑:“我诚心诚意代表徐老来祝贺两位,二位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先把贺礼砸碎,接下来还想把我带哪儿去?我要看看,你们今天谁敢动我!”
一头雾水就算了,还被这么惹一顿,换了谁都会发火,童恩冷冷的声音一出,那两个保安谁也不敢动,要是个普通人就算了,可人说了是徐老特意委托她过来的。
看了看一地的疮痍,童恩深深呼了一口气,动人的眉眼压不住那股火,“童语彤小姐,季锦赫先生,这个花瓶可是徐老最喜爱的一个,一位老人家给你们送上最真挚的祝福你们不要,今晚你们不但拂了徐老的面子,而且是断绝了自己的财路。我会把今晚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徐老,希望你们不要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苦恼才是。”
“童恩!”季锦赫太阳穴发疼,“你不是童恩!”
童恩看着被季锦赫抱在怀中瑟瑟发抖无力站直的童语彤,想了想,才说:“我是叫童恩,但是,我并不认识你们。”
“……”
此话一出,季锦赫跟童语彤完全滞住,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童向天终于按捺不住了,站了出来,年迈的脸上布满皱纹,声音颤抖不已:“童恩,你不认得叔叔了?”
叔叔?
童恩眉心沉了一下。
蒋涵心咬牙道:“她早就不认得我们这家人了,白眼狼……真是要气死我了!”
童恩霎时间接不上话,有太多疑问围绕着她。
她是叫童恩,他们的反应也都说明他们对童恩这个人很熟。
然而,她真的不认识这些人。
可是,为什么看着他们,心里开始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