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医生去包扎伤口才多久,她就被萧起带走了,更多的是恼自己没照看好她。
童恩摸了摸自己的微烫的额头,干笑:“我发烧了吗?难怪梦里我梦见我去了撒哈拉沙漠,那里的太阳真辣。”
万敬霆撤回手,起身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温水,回来,扶着她喂了点水。
他探究地凝视她,童恩低下了头,他说:“你没有去撒哈拉,淋了一场雨,发烧了。”
他撩起她垂在鬓边的头发勾到耳后,低声问她:“宋敛都告诉我了。”
“你受伤了需要休息,他怎么会告诉你……”
男人的目光灼灼,洞察了一切,他的精神状态比中午那会儿好了很多,又好像不高兴了很多。
童恩低下头,从他手中夺过水杯,轻轻咬着吸管又喝了一口水,味道淡淡的。
“你伤口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关心关心你自己。”
“……哦。”
她挠了挠鼻尖,偷偷瞄了他一眼。
“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
声音缠绵深情,他忽然抱住了她,两条手臂用力地箍住了她,那种失而复得的情绪跟庆幸交杂在一起,她感觉到他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护在怀中。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用手挣扎几下,可惜没几分力气,依旧被他困在怀中。
他略微无奈,“不要闹。”
“没有闹。”
他挑起她的下颌,眉眼蕴藏着怒意,“还说没有闹?”
童恩面无表情说:“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来说我闹呢?是王一还是万敬霆?”
男人深深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看出一个洞。
“没有话说就放开我吧,是我不死心,来到这里找你就是想问清楚,你不能给我回答,我也没有理由留下。”她没心没肺地笑出声,“还是说你现在觉得让我留下来,用我当诱饵引诱那些仇敌出来也不错。”
“童恩!”他冷冷地看着她掀开被褥,手中玻璃杯往桌上一撂,冒着火反扣住她的手臂压了回去,炙热的吻在她脸上碾磨。
没想到她恶狠狠地凑在他薄唇上咬了一口,使劲扭动与他抗争,没轻没重的就撞到他的伤口。
他握住她手臂的力道迫于疼痛不断收紧,像要弄碎她的骨头,“现在的形式我还能安心让你独自回去待在禹州吗?你这样不听话,想走可以,从我身边逃开踩着我的尸首过去。”
她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秀眉如青黛,双眸盈盈地轻笑,“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万敬霆这回真真实实被她气得费劲咳嗽一声,扯动伤口,他抿了抿发白的唇,“你就是我的克星。”
他头疼欲裂,闷哼一声翻身从她身上起开,然后那条手臂蜷曲,手掌一直捂着他的伤口。
童恩躺在床上借着灯光打量他宽厚的背影,他时不时骗过来的侧脸上已经冒出豆大的汗,额头的青筋也微微凸起,压抑的气氛来回地窜。
她一起身就又被他按了回去,童恩无奈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