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的手被他捏住，骨头都快碎了一般，她仿佛看见一个快要发疯的男人，心中的不平在有了一个宣泄口之后涌出来：王先生，请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没有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管我，我要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分手是你提的，难道你还要看我对你牵肠挂肚念念不忘你才满意吗！”

童恩越说越气，万敬霆却依然目不转睛盯住她，甚至直言不讳从唇齿间迸出一个字：“是。”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与其说一切都是他的占有欲作祟，不如说他更像在宣誓。

不知为何，童恩只感觉自己的挣扎都随这个字的落地声慢慢地，慢慢地安静下来，心头的怒火在悄然间转为柔软无力，是的，她对他无可奈可，对他无能为力。

“王一，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傲？”

“因为在我死之前不允许任何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占有你”他看着微微颤抖的童恩，抬手勾起她额前的一缕长发别到她耳后，捏住她的后颈使她贴近自己：“听到了吗？”

童恩在抖，是因为他提到了死吗？任何人都会死，可当他提起死亡，她竟然会害怕得发抖。

她咬着唇怒视他，这种困在心头又爱又恨的滋味促使她用了最大的力气推开他，男人防不胜防竟被推开往后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后抬头看向站在眼前的女子。

“好玩么？你简直是个疯子！”

她眼神中透露的倔强告诉万敬霆她生气了。

男人从容镇定地将唇角一勾，高高扬起的下巴似乎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她：“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你尽管就试试。信不信由你。”

语毕，男人理了理衣襟，一丝不苟的模样似乎从未跟她有过争执。

童恩收紧了拳头，见他打算离开，随即冲上去拽住他的手不让他走：“站住！一码事归一码事，我跟你之间不要扯到别人好吗？”

“我跟申拓远只是朋友，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跟你分手之后也是这样。所以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去打扰他的生活有什么不满……”

他率先打断她：“你是在为他求情？用不着，离他远点什么事都不会有。”

童恩身子一顿，耳朵有片刻的嗡嗡发响，慢慢松开拽着他袖口的手，失望地摇摇头：“你还是我认识的王一吗？”

她提了口气：“……我离他远点就好了是吗，如果只要这样，那我会离他远一点的，离你们都远一点，如你所愿。”

万敬霆低头看了她一眼，嗓音低哑：“能这样就是最好。”

他不再留恋什么，转身一步步离开。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转弯处，童恩也瘫坐在沙发上，空洞麻木的眼神不知盯往何处。

她或许是把他美化了，怎么会以为他不会做得这么绝？

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过的男人，聪明得不能聪明了，他想得到什么，目的性极强的人是不会因为别人一句话就轻易改变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