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我没有。”
他额头青筋暴起,几乎要咬碎了牙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脑袋要炸开了!
女人认定男人说过这种话,男人却报之冷漠的回应。
他再次低头,极力想挣扎着,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祈求得到帮助。
可能够得到谁的帮助?
大掌捧着她的温软的脸,这一个投入的深吻令童恩不能左右自己,他的强势不能反抗,这种感觉跟那个人格出现时一模一样的霸道和势在必得,童恩不禁怀疑这个人就是他,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话。
啪的一声,她咬紧牙关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似乎给这场暴风雨画上破折号,童恩气得胸口不停起伏,颤抖不已,手掌也冰冷得不像话,手指僵硬了,不是因为天寒,是因为心寒。
她打了他一巴掌,确实让他停息了,静默的空间里无比阴冷,一种陌生的气流来回窜,一片死气沉沉。
他们完了,他们是真的完了吧。
童恩收回手指,舔舔唇从洗漱台上下来,整理好自己,指甲掐入掌心之中。
她想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来把这句话说出口:“我……我们扯平了。”
童恩努力以一种不那么狼狈的姿态走出浴室,可走出浴室的那一秒,眼泪再次如决堤的海水,她没有了力气,她好累。
安静的浴室里,氤氲的水汽早已散去,男人的侧脸有了被女人打过的痕迹,微红的掌印明显地烙在脸上,他轻笑一声,从没觉得被人打是一件这么活该的事。
童恩刚走到更衣室,只听见身后传来沉沉的脚步声,她心一惊,转过身去,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朝她身上靠拢,脚步被逼的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没站稳直接摔在地毯上。
仰视着眼前将她逼到无路可退的高大男人,他冷冰冰的眼睛没有光彩,处处透着冷情,此刻她想起的只有那个可怕的人格,不,他比他还可怕,至少……
“嘶!”童恩倒吸一口气,他的手好冰。
她想逃,他就先一步拦住了,没有丝毫预兆压下去,只见他随手按了空调,将室温调高了好几度。
外边飘着白雪,透过更衣室里的那个菱形小窗还能看见城市繁华的夜景,安安静静,而此刻童恩却感觉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把温度调这么高,不一会儿她便觉得额头渗出薄汗。
可看着他,她心头那种委屈却怎么也抹不去,“你还想怎么样?”
万敬霆讪笑一声,将她两只手反扣在地毯上,伟岸的身躯压上去,舌尖抵着被腮帮子:“你知道么,打我脸的女人,你是第一个。这是你第几次打我了?”
“我打你是因为你无耻!”
为什么要用互相伤害来解决问题,童恩也不知道,似乎只有残忍才能让疼痛减轻一些吧。
只听见喑哑的低笑带着丝丝冰冷的嘲讽,他面色阴沉地压住她乱动的身体:“已经这么无耻了,再无耻一点也无所谓,我们又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