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舒缓又带着霸道的吻,慢慢夺人心魄。
一吻作罢,童恩脸红耳热,能听见他低喘的声音:“嗯……童恩,这大概是上瘾的过程。”
上瘾?
她紧紧拽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拽,嗤之以鼻嘀咕:“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恍若未闻,气息拂过她的侧脸,低笑:“可怕着呢,你做好被我盯上的准备了没?”
他的手贴着她顺滑的睡衣去解纽扣,童恩咽了咽干渴的喉咙,红着脸:“之前你也没问过我不是吗?”
之前厚脸皮追她的时候不是一昧坚持自己的意见吗?
闻言,男人抵着她的鼻子闭着眼睛轻哼一声:“那不一样。”
她咬唇轻声问道:“哪不一样?”
“嗯?”
男人薄唇一勾,勾住她缠在脖子上的手指,牵起来啄了下。
“这话的分量等同于merry/me?”
她承认,每次听他讲这话都会悸动。
盯着他薄薄的唇,童恩忍不住伸手触摸了一下,软软的。
“有人说男人薄唇就代表薄情,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万敬霆慢慢睁开眼,眉色锋利地看着她:“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我主张你信我,而你会信我的。”
童恩忍俊不禁,或者是因为他的信誓旦旦,或者是因为他给了她满意的答案。
满心欢喜却还是要故意为难他,于是娇俏地扬起脑袋:“对于你这段告白,我给九十八分吧。”
他的手停在她腰间,顿了顿,贴着她的身子抵了过去,在啪嗒一声房间的灯全熄灭的同时点燃她的热情,“百分制?另外两分呢?”
她攀上他的肩头笑意连连:“不给你,怕你骄傲。”
他微微扬起眉头,将一吻落在她眉心,然后搂在怀中。
“以后有任何不高兴任何情绪都别憋着,说出来我会吃了你么?”
童恩揶揄着:“怎么,连我的坏情绪你也要管吗?”
发丝传来他温热的喟叹声,甚至能感觉他更用力地搂紧自己,童恩听见他说:“要的。遇见你之前从没发现自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啊。”
童恩骤然像被烫到一样,明明是寒冷的季节,她却被某人一句滚烫的话烫得心里热乎乎的。
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飞蛾会为了光明奋不顾身飞向熊熊火焰,现在她大概知道了,不用科学依据就能够做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判断。
那是因为飞蛾遇到了生命中不能抗拒的诱惑,哪怕会受伤,会被灼烧,甚至会付出最严重的代价,至少在那一刻是幸福的,是使她完全心甘情愿为之痴迷的。
她的鼻腔微微泛酸,与他的眼睛对视,一笑道:“你做的一切,说的一切好像只能在梦里出现。”
男人用手指弹了弹她额头,“疼吗?”
那一记手指弹不轻不重,恰恰好疼了几秒,童恩揉揉额头然后点点头:“疼啊……”
“嗯,疼就对了。”
童恩乐呵呵地笑出来,“我还是第一次觉得疼是一件这么高兴的事诶。”
跟前的男人定定地仿佛要把她看出个什么究竟,黑夜漂亮而漆黑的眼睛比万家灯火还要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