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了过来，杨意有些恍惚地盯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俊逸非凡的面孔显得凛冽，唇角微勾起时又是一副嘲讽高傲的冷淡模样，每一次见到心都会抽疼一下，喉咙发涩，在他面前，勇气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万敬霆扫过她，又看向前台两个女人，后者受宠若惊地再三确认这是谁。

他们的新董事一向很少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除了新上任那天高层迎接他们有幸目睹他一面，其他时间的都有专门的通道和电梯可使用，再加上万敬霆这个人基本没正面登过国内的报纸杂志，以至于亲眼见他一面难上加难。

“瞧她们，都被你吓得不会说话。”

男人毫不客气地开起玩笑，平平淡淡的表情似乎在说只是一句普通不过的话，可杨意明白他的意思，动动唇本想开口解释，当话一到唇边才发现，她解释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再说又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下意识想像当初一样在他心中留个美好的形象，不想他误会自己。

看着眼前越发成熟迷人的男人，杨意明白自己还是放不下他，还像个傻瓜一样，跟当初一样。

前台小姐谁也不敢得罪，心里暗爽的同时嘴上却说着极不情愿的话：“万董，是我们的错，副总是希望我们做得更好。”

万敬霆挑了下眉头，显然不打算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朝杨意这边走了一步，距离她非常近，很认真地打量她。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杨意开始担心自己的妆容是不是花了，自己眼角那浅浅的纹路是不是被他看见了，直到……他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笑容。

“你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她愣了愣，他继续说：“还是这么厉害。”

杨意握紧手指，也不知哪来的力量抬头看上去，挂起浅浅的微笑：“万董别夸我，我容易恃宠而骄。”

万敬霆脸上的薄笑一寸寸冷下去，恢复了一贯冷峻沉默的神态。

扔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还是那句话，好自为之。”

冷厉的风从杨意身边刮过，韩成见自家老板大步流星走去，跟杨意匆忙点了下头也快步上前。

韩成紧张地跟着进了电梯，远处的杨意仍杵在那里，似乎被定在那里。

电梯门关上，韩成瞥见老板那张冷冰冰的脸，自然不敢多说，直到走进办公室将手中的文案递上去，诺大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人时韩成才开口：“万总，您刚才是不是太……”

刚才楼下大厅那一幕，简直是硝烟弥漫的战场，韩成也深知万敬霆对万修仁跟他老婆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是在公众场合他也担心老板过于直接表现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万敬霆从纷繁的文件中抬了抬眼眸，眼神很冷静地看向韩成，“说。”

话一说出口，韩成反而说不出来。

万敬霆定定看了他一分钟，幽幽吐出一句。

“怎么？觉得我针对她？”

“……”

男人将手中的文件重重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