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动作，声音诱惑：“我的童恩，你要听话才不会受伤。”

冷静得可怕，让接下来还未发生的事蒙上可怕的影子。

他彻底把童恩束回去的马尾扯下，薄唇绷紧，五官是立体而冷漠的，大掌往下按住她乱动的肩膀。

注意到童恩在发抖，不仅不收手还哼笑一声，凌厉的笑意宛如一把利刃。

“我怎么记得你跟他时不是这样呢？不过我喜欢你又惊又怕的模样。很刺激，很有趣。”

说着他伸出食指挑起她下巴，童恩的心快跳出心口，她可以判定，这人跟王一完全是不一样的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气息，没有什么能撼动他，他有着如铁铸就的心，以及不被常人理解的心理。

童恩屏住呼吸，垂眸，纽扣被人解到第二颗，骤然想起刚才他说过的话。

“不管是喜欢还是爱，都不应该勉强她。”

男人修长的手指顿了顿，间隔约两秒后又继续，“我只知道，我要你。”

他抽出白衬衫，解下腕表一并扔到沙发上，捏住了童恩倔强的下巴，眼看就要吻下来。

砰的一声，还没吻到，他额头上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血迹，沿着眉骨流下。

童恩眼睛里都是恐惧，手中是从床头柜上乱抓的钥匙，沾了鲜血的铁锈味更重，她手一软，钥匙就掉在地上。

男人摸了把额头的伤，睨着她笑出声：“真有趣，你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童恩的手被他一把扣住，收紧又收紧，简直快把她拧断。

“痛！”她倒吸一口气：“松手……好疼”

“我的女孩，这么怕疼还非得惹怒我？你比我想象中的还倔啊。”

看着他眼底一点点浮出的猩红，童恩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不该做的事。

……

额头的伤痕到了黎明时分已经干涸，他摸了摸童恩的脸，残酷地发问：“还敢不敢？”

童恩只觉得意识涣散，趴着枕了一个枕头，眼角的泪痕还晶莹闪亮，浑身乏力。

拨开她的秀发，他在她耳边低喃。

童恩的声音绵软无力，呜咽了几声，无意识躲开他的触碰。

这一晚她把自己会骂人的话都说了遍，也试过各种挣扎，可他无动于衷，直到她臣服。

男人亲吻着她的侧脸，轻声笑着：“你可以把我骂得狠一点，总在王八蛋混蛋这几个词来回多没意思。”

说着的同时手指摸过她的脸。

“你……”童恩无力与他辩驳，咬紧了唇，实在说不出话来。

他欣赏她的模样，笑得无害：“怎么了？还想说什么？”

童恩挤出了一滴泪，声音断断续续：“……无……耻”

男人不怒反笑，扯了扯她的腮帮子，扶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唇，沿着腮帮子继而往下，手灵活弹奏着。

“无耻得……”他往上扫了眼她朦胧的眼，“你很享受。”

说到底，王一还是他，童恩凝视他这张脸，喜欢的同样是他。

天空的鱼肚白一层层露出，窥见了那一抹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