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城外,开棚施粥!开两个!一直到明年开春!”
刘滢滢财大气粗,高兴那就让大家一起高兴,作为有爵位的人家,只能请亲朋好友吃个饭,开流水席是不可能了,那干脆就做点好事,施粥啊!
大家各自领命去了,这边来报喜的官差这才敲敲打打的过来了。
“恭喜忠勇侯府季珣季公子,金榜题名,高中第四名!”
因为这是已经确定了人肯定是这家的,所以喜气洋洋敲敲打打的队伍过来之后,为首的官差甚至不需要确认,直接就开始大声的报喜了!
已经经历过这些的侯府众人,这次利利索索的按照上次的流程,给报喜的人塞荷包,给围观的人撒铜钱,一个个热情洋溢开心得很呢!
将名次等等信息全都说到位之后,这位来报喜的领头人这才开始交代起了其他的内容。
“请季公子在十日内,本人到吏部去,确认了身份之后,会有人来量体制作殿试时要穿戴的衣物,公子可千万别忘了啊!”这才是今天任务的重中之重。
是的,你考上了,但是还得去吏部,通过花押,也就是签名等等各种方法,来确定你本人就是你本人,而没有什么冒名顶替之类的事情。
等确认好了,给你做衣服,到时候殿试,所有人都要穿着一样的士子服。
而且也得进行一番面见天子的礼仪培训和其他的讲解,不然有的人不懂这些的,到时候出了问题的话可就不好了。
“谢过这位大人了,麻烦大人跑这一趟了,辛苦了!”季珣笑着和这个实际上官位并不高的官差客套。
人家既然来给你报喜,那就是你的贵人,最起码现在,得对人客客气气的啊!
而且季珣也不是那种捧高踩低的人,所以态度很是自然的。
这人也感觉到了,于是笑得更加开心了:“季公子客气了,如果季公子有空的话,不如现在就到吏部去,裁缝和礼仪官已经就位了,而大部分的贡士,则是还没想到要过去呢。”
你尊敬我,我自然是也会给你行方便的。
是的,从现在就能过去了,而且现在去了的话,人少不说,这些人也都更尽心一些。
季珣于是再次给这位官差塞了荷包,然后等到人离开之后,就和父母祖母告别。
“刚刚那位差官跟我说了,现在就能过去了,我现在就去一趟吧!”
“去吧去吧,早去早好!”作为现在当家的季铮,代替大家给了他答案。
季珣过去之后,发现果然和那个人说的一样,这个时侯吏部这里已经准备好了,但是过来的贡士并没有多少,所以不用排队等候不说,大家还都很认真。
量体的细致的量了他的衣服尺寸,礼仪官则是将所有的禁忌和要求都讲述的很清楚,顺便带着他过了一遍礼仪。
当然,荷包还是塞了的,是如卷在人家忙碌的空隙塞过去的。
这荷包里面的钱并不多,也就是个辛苦钱。
但是塞了说明你重视人家的辛苦,所以人家自然更尽心的。
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了之后,季珣就离开了吏部,回到了府里。
这会儿府里还是全都喜气洋洋的。
而在他离开的时候,家里已经让人去和亲朋好友们报喜了,甚至也已经派了人快马往西北那边,去和老侯爷报喜了,可以说是想的非常齐全了。
“怎么样?”季珣回来之后,家里唯一空着的季铮就招呼儿子过来问了。
季珣回答亲爹的问题:“回父亲,已经都好了,等到殿试之前,再进行一次复试,几乎是按照殿试的流程走的,到时候也是需要穿着制好的士子服的,有什么需要改动的,或者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的,就要及时更正,不然错漏到了殿试时天子面前就不好了。”
是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在会试之后,殿试之前,还有一次复试的。
可以说复试就是殿试的彩排了。
而且也是最后一次筛下不符的人的机会了。
复试和殿试一样,都是只考一天,而且只考策论的。
给你一个题目,你写个策论出来就可以了。
季珣作为皇子伴读,从小都是在大儒的教导下成长的,功底在那里放着呢。再加上他出身好,还和刘梓清这个齐王是好友,虽然并未入朝为官,却也早就能够接触朝堂的一些事情了。所以策论上,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外公甚至认为,他殿试能够拿到一个更好的成绩。
“我觉得,我哥长得这么好看,而且还年轻,说不定就是探花了!”
殿试前三名,状元要策论最好的那个,探花则是要长得好看,榜眼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露脸的地方,但是作为第二名,那也是非常厉害的啊!
季璇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话,居然成了预言了。
是的,我们的季谨行季公子,成了本次的探花。
全国这么多人,每三年才能出三个的一甲三位,别的不说,抢手是真的。
只不过今年这一届,状元三十多,榜眼四十多,都是孙子都可能有了的人了,所以大家的目光,就转移到了唯一的年轻人,也是长得最好看的这位身上了。
如果季珣出身低微,估计直接就会被人给榜下捉婿,带回去成亲了。
至于之前有没有成亲?
不管你成亲了没有,现在都是没有的!
但是季珣不一样,他有出身,有后台,有底气,那些馋他的人,还真就不敢动手。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在明知道自己得不到他的情况下,贵女们在三甲打马游街的时候,一个个好像疯了一样,将自己的手帕香囊甚至是不太锋利的首饰之类的,朝着季珣拼命的砸了过去!
本来正开开心心的打马游街的季珣,一条街还没有走过去呢,就全身挂满了各种女孩子的东西,而且整个人都香喷喷的,可以说是非常惨了。
状元和榜眼毕竟都比他大了很多,榜眼家里的儿子都和季珣差不多大,所以两人并没有什么嫉妒的情绪,反而有一种看着小辈受罪的乐呵,让本来就一个人承受了所有的季珣,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累觉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