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起不来了,你就让我躺一阵子?”罗天叫道。
“不起来是不是,看来,你喜欢上我的牛筋鞭了?”啪地一声脆响,鞭子给老黑子狠狠抽在地上,石宵飞扬,坚硬的岩石地面都给抽出一条浅浅的痕迹来。
罗天吓得一啰嗦,嘴里叫着“蒜你狠!”,不得咬牙切齿的爬了起来。
可是剩余的力气实在支撑不了七八百斤的重力衣,刚起来又给摔趴下了。
不过,老黑子此刻变成了铁面黑老魔,只要你不起来就要挨鞭子。
幸好那重力羽绒服耐抽,罗天虽说全身疼痛,一身皮外伤,但并没有伤到骨头。
“老黑子,你抽死我得啦,哥不起来了!”这种非人的折磨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见罗天的确爬不起来了老黑子才收了手。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不是纨绔吗?纨绔也需要实力,罗天,我讲得可对?”老黑子估计也累了,坐下来点上了烟,吐了个烟圈后,一脸的语重心长。
“那可不一定,那些富二代红三代的,只要家里有钱,妹子还不照样子投怀送抱,天天酒池肉林,高档酒吧,KTV全给他们占了,他们又吃什么苦了?”罗天翻了个白眼。,
“这你就错了,其实,你看到的毕竟只是少数。
真正的二代三代的,他们大多数都是高学历。
这些人既有才能,又有实力,他们的纨绔才叫潇洒。
你过的这种纨绔生活叫什么?以为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呸!实则,地痞层次而已。”老黑子讥笑道。
“纨绔还分等级啊?”罗天没好气的说道。
“当然了,人家玩的你想都想不到。
比如,人家坐着航天飞机泡马仔你尝试过吗?
还比如,万米海底举办生日PT!
说现实点吧,你说有钱吧?如果你没有一身武功,哪个武道天才美女会瞧得上你?
你要知道,真正的极品美女在武者之中。
她们经过修炼,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
而普通人,能保持美丽多久?
所以,要文武双全,钱财附体,到时,你才真正的步入了纨绔的殿堂。
作人就要作高层次的人,玩,就要玩极品。
打小打闹的终究不入流。”老黑子的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突然间,罗天感觉老黑子相当的陌生,好像现在的自己才是他真正的自己,以前看到的只是表相而已。
“老黑子,你还一套一套的,难道你以前也纨绔过?”
“唉……”老黑子叹了口气,捏着白玉烟斗在鞋底上磕了磕,一脸苍桑,“往事不堪回道。
罗天,看到你我就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不要以为你有多优秀,不要认为你有点蛮力就能让我心动,那是你自我感觉良好而已。
人哪,讲究的就是个投缘。
我想把你打造成一个能引领时代潮流的纨绔王,纨绔没有什么不好?
但是,要纨绔得有品,纨绔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要纨绔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那才是真正的进入纨绔之道。”
“老……老黑子,你这远景规划太高端大气上档了……”罗天怎么感觉自己在老黑子面前像个不入流的门外汉。
“我帮你抹药吧。”老黑子掏出了药瓶来,细心的替罗天抹起药来。
“老黑子,你面黑心善,从你的细心我知道,你是个大好人。你有成为我亲传老师的潜质。”罗天点了点头。
“是么?”老黑子咧开大嘴,玩味儿的一笑,啪!一声鞭响,地板又给抽出了一条裂缝。
罗天一愣,我去,我说这地板上,包括墙壁上到处是裂缝,原来,全是鞭子印啊。
不过,老黑子才不管这家伙心里怎么想?
往罗天嘴里塞了一颗什么药丸子,又变回了凶残的恶魔老黑,“开工!”
“不要不要啊,我不要啊……”
“你不要我要,我要要要……”
“你打死我了,我要死了……”
“死了更好,老子直接丢出去喂狗,眼不见心不烦。”
“我不要这种纨绔生活啊啊啊……”
“吃得苦中苦,方成纨绔王。”
……
“老黑子,你不带我出去啦?”来来回回又折腾了一阵子,快四点半了,老黑子就丢下一句话,“今天是头天训练,难度系数最小,就到此为止吧,我先走了。”
“这还是难度系数最小的……”罗天啰嗦了一下手脚,自然气得大骂:
“老黑子,你个冷血动物,我操你祖宗!”
“操吧,我祖宗早死了,骨头渣估计还剩下几块。你对死人骨头有兴趣的话我不拦着你。”貌似,人家老黑子一点不生气,罗天倒把自己给气了个半死。
而老黑子脚步更快,眨眼间就没影了。
罗天好不容易爬到了地面上。
“我胡汉山又出来啦……”
“我要贮备粮,我要作大善人……”
“我不要这种纨绔纨绔的啊……”
“胡汉山那孙子是谁啊?还贮备粮大善人外带纨绔什么……”一道恶巴巴的声音传来,而且,这声音还有些熟悉。偷偷抬眼一瞄,罗天顿时苦逼了。
真它娘的冤家路窄,从树林子里出来的一伙人正是被自己修理过的土霸王赵生一伙。
牛高马大,那个叫李旺才的家伙肩膀上还扛着一个麻袋。
而瘦猴子崔青脸上还留着给杜馨儿家那条已经给炖成大补汤的大黑狗咬过的伤疤。
要是换作给老黑子折腾前罗天肯定大摇大摆出来充回大爷,毕竟,昨天把这批孙子打怕了。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了。现在的自己,估计连只鸡都抓不稳当。出去,那是找死的节奏。
“生哥,一个疯子理他干嘛?”崔青看了罗天一眼,居然没认出他来。
“疯子……”罗天一愣,眼珠子一转,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相当的糟糕,头发蓬乱,身上脏兮兮,赵生一伙一下子居然没认出来。
好吧,哥就装疯就行,这厮赶紧抓了一把土乱涂在脸上,又像揉面团一般又搓巴了一个头发,让它更像是鸟窝。
而且,另一只手抓了一把草叶硬塞嘴里,用含糊不清、走调十分严重的声音依呀唱道,“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要采……”
“我渣!一个疯子也懂得采花。”
“男疯子采女疯子嘛……”
“哈哈哈……”
赵生一伙乐不可支,手舞足蹈,笑得前胸贴后背。
“生哥,水勇那家伙会不会耍诈?”笑过后就没人再理会罗天这个‘疯子’了,崔青瞄了一眼搁在地上的麻袋,有些忧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