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宁争在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后停止了玩手机,关上屏保,一边将手机塞进裤袋里,一边从梨木椅上起身。
“欣欣,瑶池刚盛产的琼浆玉露要不?”宁争提起了放在桌上的电热水壶朝房间左边外喊道。
“给本宫来一杯。”从房间外传进了一道柔和的女声。
宁争拎着电热水壶就往房间外走去,一名相貌姣好的秀丽姑娘正坐在前台后面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
她叫唐欣,是天宫典当行的女招待。
对,这里就是一家典当行。规模不大,也就三间房。一间前台招待,一间商谈交易,一间专门放典当物。
反正你只要拿值钱的过来,这里都能给你换钱。至于你还要不要赎回去,就看你自己的意愿了。
宁争,性别男,年龄二十二,学历大专,正是一名应届毕业生。本着先过一个暑假慢慢调整一下自己即将面对开始接触社会的念头,他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典当行的男招待。
一个月三千,早九晚五的上班时间。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请假,不扣钱。平时的主要任务就是帮来典当的客人泡泡茶,再者打扫一下房间。很轻松,这完全就是为宁争贴身打造的工作。
宁争倾过身子往唐欣的杯子倒热水,视线正好对上了唐欣雪白脖颈下的部位。
夏天么,姑娘们穿的都比较清凉,唐欣也不例外。
唐欣今天穿了一件淡黑色宽松短袖小衫上衣,或许是坐着的缘故。衣领口微微张开了一些,两片白瓣间隐约露出了点端倪,一条细缝被勾勒挤压了出来。
宁争匆匆的看了一眼之后便收回了目光,转身的时候他还在想唐欣看着瘦瘦的没想到也蛮有料的。不过衣料下的质量,还是需要亲身验证才能得到准确的答案。
“争子,别老是借着倒水的名义偷窥我家欣欣。朋友妻不可欺,知道不?”一道粗犷的声音突然在宁争身后响起。
宁争停下了脚步,斜视了一眼来人,道;“哥们,咱能别在这里丢脸不?”
来人露出了一张黝黑的圆饼脸,一对龙眼大的眼睛充斥着一股深深的忧郁望向了宁争。
“心都丢了,哪还会怕丢脸!”
这黑鬼叫朱钞,宁争的发小之一,从小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每次看到他,宁争总会莫名的想到煤球。因为他长得太像煤球了,要是把这脸搁煤球堆里绝对不会让人察觉出其中的分别。所以,宁争便给他取了煤球的外号。
在宁争第一天上班的中午,朱钞过来看到唐欣之后就惊为天人。从此这个暑假不分酷炎暴雨,朱钞每天午饭过后都会来店里找唐欣说话。
“黯淡的招牌……低头……迎面而来……”
这首歌是儿时八号当铺里的主题曲,宁争小时候就很喜欢看这部剧,所以等自己有了手机之后便将这首黑色契约作为了自己手机的来电铃声。
宁争拿出手机一看来电备注——香江。
香江也是宁争发小之一,本名宋向江,因为他素来喜欢在身上涂抹香水,所以宁争便以香江叫之。
这货最近不是在倒腾客运中心的黄牛票了么,怎么有时间给他打电话了。
按下了接通键,宁争还未开口就从电话里面传来了香江急促焦虑的声音。
“争,争子,快去你店门口。”
香江的话才刚说没多少,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骂声。
“别跑,给我站住。”
“在跑,打断你狗腿。”
“把电瓶,瓶车开好,我三分钟后过来。”香江扯着嗓子大喊道。
话毕,电话被挂断了。
宁争先是一怔,但随即从刚才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明白过来了,烦躁的说道;“早就跟他说过了客运中心黄牛票有人垄断了,叫他别去插一脚,他还偏偏不听,现在倒好出事了吧。”
看着一脸痴迷盯着唐欣看的朱钞,宁争越发不爽,推了朱钞一把,暴躁道;“别在这站着了,香江在客运中心门口被人追着打呢。你快骑电瓶车去接他,去晚了他的小命估计就要没了。”
“他娘的欺负我兄弟,看我不弄死他们。”朱钞二话没说抄起放在一边的拖把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宁争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暗骂自己怎么就把这事交给朱钞去做了。朱钞的小暴脾气是出了名的,一言不合就能跟你拼命,让他出去十有**是要坏事了。
想喊停朱钞,但是一转眼的工夫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宁争犹豫了一下走进了房间里拿出了一根电击棒。
“干啥去啊?”唐欣眨着大眼睛问道。
“我代表正义要去拯救两个失足儿童。”宁争头也不回的说道。
“有病!”唐欣骂了一句。
天宫典当行对面穿过一条马路就是客运中心,所以朱钞刚跑出门就看到了一个油光粉面的青年卯足了劲朝他飞奔过来,而在青年身后则追着十多名手持钢管的人。
“草,敢欺负我兄弟,看我不弄死你们。”朱钞一声大吼之后完全无视敌我双方数量上的差距就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宋向江张大了嘴巴,无比震惊的看着朱钞出乎意料的举动。这剧情不对啊,不应该是宁争开着电瓶车过来接他么?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朱钞单枪匹马的冲锋过来了?
“大哥,后面十多个人,你一个人是要搞哪出啊?”宋向江哭丧着脸伸手去拦朱钞,却被朱钞一把推开。
朱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拖把扫出去,直接就将跑在离宋向江最近的一个青年干翻在地了。
趁着后面的人还处于惊愕中,朱钞又一下用力的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疼的那人惨叫一声后接连往后退去。
两次大捷瞬间让朱钞的信心爆棚,咧着嘴就一头扎进了人堆里挥舞了“大刀”。
“娘的,干死他。”前期主要是他们没料到还会有人冲出,这才给了朱钞机会。现在他们都回过神了,自然不会在放纵朱钞嚣张了。
尽管朱钞很猛,可是他手里拿着的毕竟只是一个木质拖把,就伤杀力而言哪比得上十多根钢管来的厉害。
数管齐下,朱钞没几个呼吸就挡不住了。手腕被人用力的打中,吃痛之下拖把脱手甩了出去。
“小子,你很狂啊!”一名中年冷笑了一声,一钢管就迅速的砸在了朱钞的右肩膀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到了朱钞,他不顾伤痛一下扑了上去,利索的将那人扑倒在地,怒道;“我他娘的弄死你。”
骑坐在那人身上,朱钞左右开弓朝着他的脑袋,一拳接着一拳毫不留情的挥了下去。
很标准的,野人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