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已经晋升为碧桂园工程小区总施工队长的方辰在和朋友吃完饭后美滋滋的去了停车场提车。
生活,还是需要努力的。只有努力往上爬,这优越的小日子才能过得越来越好,至于在往上爬中间使用了什么手段其实无所谓的。反正在光鲜亮丽的你面前,外人就算是鄙夷你那些肮脏的手段,也只会将其深埋眼底随后用阿谀奉承来讨好你。
再说了,如果你掩饰的好,外人又怎么会发现你的不堪呐?
只是,这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宁争麾下有五个施工队长,一个被车撞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预计是要当植物人了。另外三个全都被古行撵出了工地,只剩下方辰一个人还继续坚守在碧桂园工地。而且,方辰还奇迹般的升职了,其中的门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所以,刀,就开在了方辰身上。
就在方辰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一只手突兀的将他强行推到了一边。
“嗯?”方辰疑惑的扭头看过去,看到来人的瞬间脸色就煞白了。
来人,方辰认识,因为他前段日子在碧桂园工地施工的见过。那个人跟在宁争身后,是宁争的头号小弟——柳永。
“别想着跑,除非你已经不要你老婆和女儿了。”柳永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打消了方辰正准备撒腿就跑的念头。
柳永拿出了手机,点开屏幕后出现了一张照片,放在了方辰眼前。
方辰瞳孔剧烈的睁大,想要伸手去掐柳永的脖子,可看到在柳永身后的两名大汉一步上前后就停步不前了,随即瞪着眼睛说道;“你们想干嘛?绑架是犯法的,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赶紧把人给我放回来,我就不会报警。”
柳永懒得跟这种人废话,伸手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卡簧刀,毫无征兆的就一刀捅进了方辰的小腹。
方辰眼睛瞬间就直了,一脸蒙逼的看着一言不合就动刀子的柳永。
柳永迅速的拔出了卡簧刀,左手一把用力的掐住了方辰的脖子将其摁在车门上,右手拿着沾血的卡簧刀在他脸上拍了拍,淡漠道;“你们这次的手段很下作啊,拿重病的老爸来威胁人,让人在两难之间做出抱憾终身的选择,这样很好玩是不是?那行,我陪你好好玩玩咯。”
“小兄弟,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先把刀子收起来好吗?”方辰此时哪里还有先前的盛气凌人,刚才那一刀是着实痛,也吓到他了。平时接触的人里面也有冲动的,可哪里有像这样直接拿刀子捅人的。
柳永将卡簧刀从方辰脸上移开了,随即在他的衣服上擦拭了一下,淡淡道;“去公安局认罪,该说什么你自己清楚。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你今天就准备在这里血溅七步吧。同时,我会让老婆和女儿过来陪你的。”
方辰眼神微变,喉结滑动了一下,道;“小兄弟,你怎不能为了宁争就杀我吧,再说……”
亢!
在柳永身后的一名大汉从单肩包里面掏出一把五.连发对准方辰旁边的汽车车窗就开了一枪,猛然遭受到*的攻击,车窗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龟裂开来,显得十分骇人。
就在半破裂的车窗旁的方辰脸颊处被迸溅出的火星伤到出现了数个小血口,带着一丝微痛。不过,此刻的他更多的脸部表情还是惊恐加震撼。是的,他被震吓住了。动刀子他或许还能接受也可以表现的硬气一点,可涉及到了枪火,在刚强的人也不敢去跟热武器硬碰硬。柳永是什么人,他的确不清楚,但他起码还是有感觉柳永是不会开枪杀他的。但是柳永身后的大汉是谁他可一点都不知道,对方有没有魄力杀他,他更加无从得知。而且,他也不敢去赌。一旦赌输了,他的命可就没了。
柳永伸手拍了拍方辰的脸,冷淡道;“你好像真的忘记那天在包厢里发生过的事情了,也忘记我们是一伙什么样的人了?捅人、杀人就是我们的家常便饭,你说你会忘记自己是怎么吃饭的吗?”
方辰犹豫了一下,哆嗦道;“忘,忘记不了。”
“我觉得吧,现在外面对于你来说其实是最危险的,还是公安局里面安全。我最后问你一次,去不去自首。我是在拿你的命和你老婆女儿的命问你的,反正杀一个人和杀三个人都是死罪,有什么区别。”柳永突然加重了语气森冷道。
方辰心头一颤,眼神中除了有惊惧之外还有迟疑在挣扎。一旦他进去公安局认罪,那他妥妥的就要在里面呆个三四年了。他已经四十岁了,经不起在监狱里面折腾了。可是看柳永的架势,是一副他今天不去认罪就要弄死的样子,实在是让他陷入巨大的纠结中。
柳永懒得在跟方辰多费口舌了,转身就走,而在他身后的大汉在此刻又一次举起了五.连发作势欲开枪。
“我去,我去,别开枪。”方辰在看到五.连发被举起后,脸色瞬息就煞白随即再也没有多想脱口就喊了出来。不就是在里面待几年么,反正这些年他也赚了不少钱,出来之后也还能潇洒过日子。
柳永听到方辰的回答后转身露出了一个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想着府山和卫家的人会救你,因为他们现在也自身难保了。没有人能够在得罪天宫之后不付出代价的,有的人只是牢狱之灾而已,而有的人将在今天永远的丧失活着的资格。你很幸运,因为和那些将要死的人相比,你还活着。”
方辰的心蓦然就沉到了深底,的确在刚才他还抱有府山的人会救他的念头。可此刻听完柳永的一番话后,他忽然明白了,天宫的人既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他动手,那肯定是做好了报复府山的充分准备。有心算无心之下,就跟他们当日一起算计宁争一样肯定要将其置入死地。
有前车之鉴在,天宫的人要么不做,要做就肯定做的彻底。
他,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