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陈家的疑惑
赵寒一整个晚上就用了几次冰影疾步的疾步式,随后不仅感觉脚踝酸痛,全身都痛了起来,他也不再多练,泡好了药液整个人就进了桶里。
和之前不同,被药液裹住的身体比起痛苦,更多的是丝丝快感,仿佛刚奔跑了几千米的普通人停下来狂喝了一缸凉水一般。
赵寒沐浴在药液中,感受着身边活跃的火元素分子,直到有些痛感再次传来时才唤出炎冰,将药液里的灵力尽数吸收。
“看来这药液的劲儿已经过去了不少,起码我开始逐渐适应了。”赵寒有些得意,对一遍的器灵说道。
器灵也是有些惊讶,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切,不过是你的身体素质本就异于常人,而且对火元素的亲和度也很高,要不然第一次药浴就能把你带走了。”
赵寒挠挠头笑笑,直到器灵说的是实话,也没有反驳。
赵寒从木桶中走出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没有再修炼疾步式,反而慢步走上了后山,唤出莲花座坐在上面,开始了打坐修炼。
事到如今,再去修习那些武技性价比已经不是很高了,赵寒坐在莲花座上,静静思考着自己的优势。
由于现在他的傍身武技都已经让他学了个大概,自身实力摆在这里,恐怕也是很难再进一步,所以赵寒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比如说等阶。
提升了等阶,自然而然会提高各个功法的实力,现在自己的天之力容量通过炎冰已经有了不小的扩充,也并不担心轻易会弹尽粮绝。
不仅如此,自打炎冰住进自己身体里,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吸收灵力的速度变快了。
不仅在赵日常修炼中,就连战斗中都可以边战斗边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恢复灵力,自打他开始修炼武技就感受到了。
不说别的,自己在修炼冰影疾步时就能察觉到,就在自己刚释放完疾步式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就能感受到自己的灵力在飞速回转,释放冰影疾步的那点灵力很快就恢复了上来。
仿佛是自己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海绵般疯狂吸收着外界的冰火两种能量。
这也是炎冰给他带来的好处之一。
再就是他发现,自己现在对火元素的亲和简直离谱,甚至还高于冰元素。
要知道,天寒之力才是他最先觉醒的灵力,直到后来一梦到赵赤灵和云霞,二人点拨后才开启了赤炎之力,然而在炎冰和炼体药液的双重撮合下,自己的赤炎之力却隐隐有爆发的迹象,似乎要超越天寒之力一般。
不过赵寒也不觉得这是坏事,毕竟自己本来就是双灵力,何况还有炎冰从中调和,就算自己体内的灵力再怎么不均也不会失衡,顶多就是使用的时候会有些差异。
这样反而还有好处,等到对手轻视自己的时候再使用熊熊野火将对方吞噬,也不失为一种战略。
赵寒也不多想这些,等到药液失去了赤色就从桶里走了出来,换上了新衣物。
赵寒看着高悬的弯月,眼神有些迷离。
曾几何时自己还是一个落魄的白领,来到这个世界后,又变成了一个落魄的小宗族少爷,现在却在向全大陆最顶尖的国家进发。
赵寒其实自己也挺欣慰的,诚然,这里面也有器灵和自己亲生父母的帮助,但是能有现在的成就,和他自己是万万分不开的,若是换成别的皇子,也未必有他这般努力。
承受过的痛苦和修炼时的夜空,这都是他努力的证明。
然而赵寒知道这些还绝对不够,想要追寻凌云帝国的父母,甚至这个世界的至强点,只靠这些是绝对不够的,还是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好!那就继续,为了不甘人后,为了父母,开始修炼!
蓝光一闪,赵寒出现在门外……
与此同时,陈家。
“你说,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头?”陈合站在一个小院中,看着眼前的花丛,左侧正是“一家小店”的陈安东,在他们背后半跪着一哥一身黑衣的男子,正是那天被赵寒吓得屁滚尿流的跟踪者。
“鬼知道,只要他有能耐,能帮咱修补灵器不就罢了,何必刨根问底,此人如此凶横,看来是个不好惹的主。”陈安东看都不看自家族长一眼,淡淡出声道。
在他们后面,那黑衣男子正打着颤,似乎在思考如何脱罪。
“陈联,你再描述一遍那人出手的方式。”陈合回头看向有些紧张的黑衣男子。
“是,此人天之力极为阴寒毒辣,几乎瞬间就止住了我,其实力深不可测,我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被摁住喉咙的时候似乎连经脉都被封死了,也没有一点力气,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那被称为陈联的黑衣男子连忙回答道。
“奇了怪了,据我观察他的骨龄大概也就是个十几岁的毛孩子,难道真是我看走眼了?”
陈合十分不解,在看人这事上他这几十年从来没走眼过,正因如此他才稳稳当当坐上了家主之位,如今却在这种节骨眼上出了问题,这还真是……
“我就说你太疑神疑鬼了,再说就算真打探出来他的底细又如何,莫非你还想生擒他,一辈子为我陈家效力?不说别的,就凭他这秘术,放出去就有一堆势力疯抢,背后肯定有你我都不敢触碰的大势力存在。”陈安东边说着,手中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把折扇。
那正是器灵“净化”好的折扇,里面只有器灵用气息化出的一道分身。
此时陈安东正贪婪地手握着,他一挥,面前的几簇花朵凭空被切断,切口十分整齐。
“而且那天,不仅是那人一人前来,我隐约感受到门外有个十分强大的气息,充满着一股侵略如火的暴戾之气,硬要我形容那气息的话我只在老爷子身上感受过。”陈安东说着缩了缩头,似乎对这个老爷子十分忌惮。
陈合眯了眯眼,看了看陈安东手中的折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唉,希望是自己感觉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