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天下所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苦生活的父母一样,她家里人知道了我的家境,虽然很佩服我,可却万万不会同意我和她在一起,她妈妈还有她家里的一些亲戚问我和她同住是不是用了什么下流的招式。我表面淡然笑之,心里却在滴血。
无论她家人如何劝说,她只说如果要我们分开她就自杀!她父母为了不伤害到她的感情,开始不留余力的安排她出国留学,对我们说送我们一起出国留学,她开心地笑了。
我的弟弟妹妹们开始踏入大学,需要更多的钱了,我只能又找了发传单之类更多的兼职,我搬回了宿舍,推脱自己忙,累,没空每天还要走将近一公里的路到后花园宿舍区找她。我开始故意渐渐地疏远她,偶尔抽出时间陪她一起学英文,她说我们之间的感觉不像以前那般甜蜜了,我只说我工作累。
尽管很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可那一刻还是来了,等到了OFFER后,我打电话给了她的父母,说她可以去美国留学了,她的家人迟疑着问我真的不和她过去么?我笑着说我不去,我很多家里人都需要我的照顾,我和叔叔阿姨一样,希望她一生一世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可惜我做不到,所以我选择了放手,她跟在我身边只会受苦受罪,叔叔阿姨,我不会恨你们的。
她的妈妈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问我需要补偿什么,我什么也不要。
她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我笑着请她去她喜欢的哈根达斯,送她回到她家她才知道实情。她疯了似的打我咬我撕扯我的衣服,我遍体鳞伤,只是笑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她走了,我相信没有我的世界里,她一定能过上比我在一起更幸福的生活。’
我给森美讲我的这个故事,很长很长,说了近一个钟头,我以为她睡着了,扭头过来,却见她坐在床沿,窗帘被她压在身后,端正的坐着听我说话。
“你怎么了?”我看着她有些呆滞伤感的神情问道。
她却没有说话,我也不说了,整个房间顿时静了下来,外面微微的轻风声在耳边回荡,定格在了心里。
森美站了起来,朦胧的睡衣在后面台灯的映照下一下子就把她火辣的身材映出来,若隐若现的身体让我感到莫名的兴奋,我轻轻抬起头,看不清楚她的脸了,森美这样子站着的轮廓很像她,是上天安排来补偿我的么?
她轻轻坐在了我的旁边,靠在了床头柜上。我也坐了起来,手抖着点上了一支烟。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女孩这样的ai昧让我声音也变得颤抖:“你。怎么还不睡?”
森美侧头过来看我,说:“爱已至此,情何以堪。如果彼此如此相爱,为何还能舍得放了对方?”
我吐出一口烟,说:“上千年前,在婚姻这方面,古人便有门当户对这一世俗看法,直到今日,门当户对绝对不会过时。相反的,我们还需要有更衣进一步的内涵去赋予它。不单单是经济和社会地位的门当户对,还要有学识,任职,教育程度等多方面的门当户对。我和她在一起,是不幸福的,我是个穷人,给她的东西,和她应该得到的,相差太远。我只会让她在最美好的人生年华里,不能尽情享受人生幸福。如果我们在一起,走到了现实中的婚姻,柴米油盐,如果还能得到幸福,那一定是电视上才有的。”
森美轻轻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柔声说:“你说。人这一辈子,真的能在心里装着另一个人一辈子么?”
我把肩膀放低点,让她靠得舒服些,说:“我不知道能装多久,至少到现在为止就没忘过。我经常上网看小说,每一个痴情的女主角,都那么像她。如果,我将来成功了,能配起她了,我会去找她,只会远远看她一眼,如果她过得幸福,我不会打扰她,如果她不幸福,没有合适的对象,我还会对她说我还爱着她。”
两个人离得很近,渐渐地双唇就不约而同的靠近了。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她顿住了,问我道:“如果我们做事了,你以后能像对她一样的对我么?”
我心里划过一道闪电,僵住了,实话实说:“不能。”
说完了这两个字,她笑了笑,说:“你是个很好的男人。”
她转身爬回床上去了,窗帘落下,我看不到她了。我没有任何的后悔心情,基于一个男人的需求,我当然也会期待发生一些什么,森美的身体森美的眼神森美的美丽是那么撩人,我这颗枯糙的心灵当然也会渴望有柔情的润泽,而到了这一刻,我却把她当成了她,这样对森么是不公平的。
我躺下来,把烟头放在烟灰缸上,看烟雾寥寥升起。、
缭绕缓缓升起的烟雾,仿佛是时光流逝的声音,看似绵长,却短暂之极。床上的森美开了她的手机音乐,陈晓东那首比我幸福的钢琴曲,‘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我记得她走的时候,我听这首歌听了两个月,没有厌倦。
清凄音符滴落在心头,久久萦绕挥之不去,把深寂的夜渲染得更加悲凉。
她轻轻念道:“瞳孔里,没了故事。阳光反射的剔透,是我放掉了自己。影子都显得真切。生如冬草,隐忍;死如夏风,轻暖。若有来世,还是别相逢,纠缠不清的暗讽。”
森美说完后,突然从床上蹦下来,钻进了我的被窝中,紧紧抱住我,头靠在我的肩头,一双美目看着我,热热的气息扑向我的脖子。
我没有说话,搂住了她。
那一晚,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也没有抚摸,只是这么拥抱着,相互用体温温暖着对方的心灵,我想,能说出‘瞳孔里,没了故事。阳光反射的剔透,是我放掉了自己。影子都显得真切。生如冬草,隐忍;死如夏风,轻暖。若有来世,还是别相逢,纠缠不清的暗讽’这样一段话来的人,心里一定也有着深似海的情伤,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很年轻的女孩的情伤,不比我的伤轻。
醒来后,森美已经洗漱完毕,我起来洗漱,和她去了工厂的食堂吃了饭,她问我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说反正下午还要一起去上培训课,那就一起好了。
那几天,我们一起吃饭去上培训课一起回宿舍,我们之间的友情越来越好了,在越来越熟悉的同时,也就越觉得她值得我尊敬的一个女孩子,她是工厂财务部的出纳员,二十一岁,年纪不大,可心理年纪确实超人的成熟,或许,这和她的经历有关吧。
那晚后,我们在我的宿舍也就没有在一起睡过,她睡床我睡地上,晚上我们聊着一些开心的事情慢慢入眠,每当聊到爱情或者家庭这类,她总是不愿意和我说下去。我总感觉,她心里有一道重重的门,难以打开。
七天的培训很快过去,我们也都参加了培训后的考试,我拿了九十八分,是所有参加培训的员工中分数最高的,森美也过了九十分,两人都很高兴。
孤男寡女住在一块,我们自然知道长久下去不是办法,会惹来流言蜚语。森美过去看了她的宿舍,说味道虽还有些,可已经能够搬进去了。其实,就这么和一个大美女住在一块儿,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但她说要搬回去了,我也找不到啥理由留下她,就帮着她搬东西过去了。
那晚,森美准备了还算得上丰盛的晚餐,打电话给了我,说是为了庆祝我们两个考的好成绩,也为了感谢我这几天对她的照顾,盛情难却,美女相邀,哪能不去?
森美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住在我宿舍那么多天来,每夜入睡时我都会无耻的情不自禁的想与她翻云覆雨一番。哥不是圣人,能做得到不碰她,已经很神仙了。
森美给我开了们,很醒目的一身打扮,白色上衣和灰色裤子都是比较紧身的样式,紧紧裹着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那长长的睫毛下的美目还是这么的妩媚,透着与她年龄不符合的成熟风韵。
“你考了第一名,应该会分配到更好的工作岗位了,来,提前庆祝一下。”坐下后,森美举起酒杯。
两人聊得都比较开心,喝了三瓶红葡萄酒,在倒酒拿酒的时候,我和森美白玉似葱的手不经意的碰了几下,她那张粉红的脸就更红了。
森美又给她自己倒了一杯,说道:“我经过了考核,已经成了正式的员工了,不知道你那边如何安排的?”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明天就知道了。你别喝那么多了。”
森美举起酒杯,媚笑说道:“要是我喝醉了,你可不许趁火打劫。”
玻璃酒杯里面的红色葡萄酒映着她的脸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我,眼睛里尽是迷雾一般的深水,整张脸像是一朵妖艳青翠欲滴的花儿。突然让我有一种扑倒的冲动。
我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森美问道:“你要干嘛?”
“过来趁火打劫。”
轻轻弯腰下去抱住她,森美娇躯微颤。
她的手机,总是那么的吵,我的唇即将碰到她的唇上时,手机铃声大作。两人都僵了一会儿。
继而,她说道:“我先接个电话。”她站起来去接了电话,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等她回来,哪料得过了十分钟她还一直说电话。打给她的应该是一个男的,估计还有一些情感上的纠葛,森美有些激动。
我又等了一会儿,看她似乎短时间内没有挂电话的打算,我悄悄离去了。
回到自己的宿舍半个小时,我的心依旧没有能平静下来,扑通扑通的,她的电话打过来了:“不好意思,刚才。我很失礼。”
“没事的,我已经睡下了,改天联系,晚安。”我挂了电话。
正如森美所料,她正式成了厂里财务部的一名白领。我却。
分部门的那天,我得意洋洋站在人群中,叼着烟,自以为是看着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被带走。叫到了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大声喊了一声到!
我和一群新进的员工被一个女同事带走了,进了一个车间里,然后有几个车间的领导出来,一个一个的挑走了。那些车间领导用着一种在牲口市场买猪的眼光上下打量我们,然后挑走。
我有些不爽,为何我考了那么高分,却跟着一群新员工被拉到了底层车间里来?心里转念一想,那些人都被挑走了,就剩下我一人,这可能。说明我要做个小领导,这么一想,心里也便不免更加的得意起来。
最后,他们男男女女的新人都被挑完了,只剩下我一人,一个戴着大白色口罩挽着发髻的女人走到我跟前,看了我一眼:“你,跟我来。”
她扭头就走,我跟在她身后,那双眼睛,那副口吻,似曾相识。
女人穿着工衣,这身工衣却掩饰不住她的好身材,走起路来丰满臀部一扭一扭的,腰细高胸,阵阵高雅香水味从前面入我鼻中,对,路兰!
我走上前,跟她并排走着,那白皙脖颈,那动人烟波,眉淡如烟,不是路兰又是谁?
“路。路助理!?”我开口道。
“什么事?”她悠悠然看了我一眼,继续走。
我急急跟了上去和她平行着走,问她道:“你。你是总经理助理?而现在,现在为何是在这儿?”
她边走边说道:“今天之前,我是总经理助理。现在,我是车间的其中一个组长,而你,是由我管。你的岗位是生产线普通工人。”
我打断了她的话:“什么?你不是总经理助理了?你什么意思!?你公报私仇把我从操作车间踢出来,然后现在把我从操作工人身份降到了生产工人的身份?”
路兰不理我,走到一个车间办公室里指着生产线的某个环节说道:“以后,你就负责那里的工作。”
我顺着她手指一看,那是一条生产线,十几个人在生产线上忙碌,路兰指着的那个生产线岗位,是产品检查。那里的员工,都是工厂里最底层的员工。让我这个进厂半年已经升到了操作车间的老员工退下来跟新员工一起干,就意味着要从头开始!
我登时怒不可遏质问路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