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全都是客套的废话,个个都是虚伪的面容,看起来彼此都高高兴兴的,相互敬酒,但是,谁又知道各自的心里在怀着什么鬼胎呢?
我在应付的同时,也在悄悄的观察着路兰,怎么说呢,她也算是我的女人吧现在?路兰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很会处理这样的饭局,当然,她参加这样的饭局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她在酒桌上,没有一点领导的架势,跟下属也很聊得来,就像朋友之间,客套话也很会说。路兰迷人的笑容显得很自然大方,一点都没有做作是神态。
路兰哄人也是很有一套的,她跟钟总的老婆聊得很是投机,内容无非就是女人之间的服装呀化妆品之类的话题,显然我们是插不上话。
而钟总似乎很能打诨插科,不时的对两女人的话题打岔,眼睛总是琉璃在路兰漂亮的脸蛋上,而路兰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也没看他。
我也不能老掉链子啊,拿了杯酒,坐过钟总旁边去,敬了他一杯,然后问道:“钟总,您最近关注的技术问题是什么呀?”
他想了一会儿,慢慢的喝了一口红酒,然后才笑着说道:“这还真要请教一下你们搞技术出来的人了,最近有人介绍一种新型的聚合物给我,你能跟我说说这个玩意儿在木材粉里的主要作用是什么吗?他们介绍的时候我没注意听,因为我不管这方面的。”
我知道他故意这么说,是想知道我到底真的是不是这个功臣,因为公司的项目里面,作为高层管理者,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我对这些了解不是很多,您说的聚合物是那种类型的?”我想了想,说道。
这时,旁边的一位领导插话道:“就是现在的新产品,这确实比以前的聚合技术合成好很多。”
这种技术讨论很快成了我和插话领导的话题,把钟总撂在了一边,他也没兴趣继续话题了,打断我们的讨论,说道,“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唱歌?”
我不想去,因为跟这种领导层的去没什么好玩的,但是碍于面子,就坐在那里不表态。
他又转身过去问路兰要不要去唱歌,但是被他的老婆接了话,“别去了吧,晚上还有孩子的事情要忙呢,你这人怎么都这样,家里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的。”
听到他老婆这么一说,路兰急忙说道:“以后吧,有的是时间,今晚我也不想去,这几天太累了。”
“那好吧,到时候再约。”钟总只好顺从了。
结束了餐晏后,大家一起走出酒店,两位女士走在前面,依然说着她们之间的话题,我们走在后面,钟总走在中间,酒店过道人来人往的有点混乱,再加上我们那么多人,这时,钟总的一个动作突然让我心跳加快恼怒不堪。
我看见了钟总趁人混乱间,歇把手摸向了路兰的屁股,还在说说笑笑的我顿时被他的这个动作打住了,我没来得及阻止,我看到路兰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反映,她转过头,看就钟总笑眯眯的对着她笑着,然后瞪了一眼,又转头过去跟钟总的老婆继续说话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此时,我的心情可想而知,看他们的样子,我想不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的心顿时冰凉冰凉的。
我们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在酒店门口,路兰转过来,对我们说道:“你们继续聊还是怎样?”
旁边的一位领导说道:“我还正想请你们去喝茶呢。”
这时,路兰跟钟总都很客气的拒绝了,顿时,我立即明白了路兰的意思,她是不想让我们跟她一起走,因为钟总夫妻两会开车送她回去,真是聪明的女人。
那位领导见他们都拒绝了,转过头问我道:“那我们呢?”
我再也没什么兴趣跟他们这些人在一起了,说道:“既然他们都不去,那我们就算了,我也想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道别的话,路兰跟钟总他们一起坐车走了,那些领导也都走了,我慢悠悠的走在路边,时间还早,早回去也是无所事事,就给罗瑞打电话,然后先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等着他。
点了一杯咖啡,坐着等罗瑞,不一会儿,罗瑞来了,笑呵呵的说道:“不是有餐晏吗?那么快就散了?”
“别提了,参加这种餐晏真是累死了。”
“呵呵,都这样了,慢慢就习惯了。”
没有了外人,我跟罗瑞天南地北的聊着,比刚才的餐晏舒服多了,心里也舒服多了。
“要不要上点酒呀?”罗瑞问道。
“不要了,今晚不想喝酒,明天还得上班呢。”
我跟罗瑞在一起瞎聊到了快十一点才回去,我打车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接到了路兰的电话,她说让我过去,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双腿不知不觉的又坐上的士,往路兰家的方向去了。
我来到路兰的小别墅里,门是密码的,之前她给我过密码,所以我没有按门铃,就直接进去了,房间的灯没有开,电视的光线一闪一闪的,路兰正躺在床上看着连续剧。
“你还没休息呀?”我走到路兰的床边,坐下然后问她。
这时,路兰从被窝里把手伸出来,抓住了我的手,说道:“等你呢。”
路兰的胳膊洁白圆润,我能感到她的手温暖轻柔,我轻轻的握着她的手,我能判断此时的她一定没有穿睡衣,接下来的情节也证明了我的猜想。
我知道她的用意,她想跟我延续那晚的激烈,我轻声的问道:“不是来例假吗?”
这时,路兰笑出了声,说道:“刚结束了,现在是安全期。”
她浓密的头发散乱的依偎在洁白柔软的床头上,显得特别的妩媚温柔,我情不自禁的顺摸她的头发,说道:“你真美。”
朴实无华的赞美胜过华美的语言,她似乎触动了,用手拉了我一下,我俯身亲吻她的嘴唇,她张开嘴回应着我,吻了好久,亲吻她洁白的脖子的时候,路兰轻声的说道:“先去洗澡吧,我已经洗过了。”
我想应该是身上交杂着饭局的烟酒味跟刚才在咖啡厅的咖啡味,让她感觉不舒服了吧,我很想立刻钻进她的被窝,慢慢品味她的体香,但是,我还是顺从了她,脱掉衣服,然后钻进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
在洗澡的时候,我脑海中浮现着刚才钟总摸她屁股的情景,那场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让我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但是,庆幸的是今晚在她身边的是我,所以我也就没想那么多。
正在我忙碌的过程中,放在她枕边的电话响了,我放慢了节奏,这时路兰知道我在示意她接电话,她一把把我紧紧的抱着,然后更是很努力的配合着我,闭着眼睛不理睬那该死的电话,但是那讨厌的电话丝毫都不理会我们的辛苦,一个劲的在那里响着。
然后我全身就像瘫痪般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爬在了路兰的身上,路兰也紧紧的抱着我,然后轻声的在我耳边说道:“谢裴,很舒服。”
就这样,我爬在她身上没几分钟,那该死的电话又响了,路兰无奈的拍了拍我,示意我躺回床上,我翻了个身,躺在了床上,然后拿起电话,看来一下,对我“嘘”了一下,说道:“是钟总。”
“他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呀?”
“不知道。”
我心想,这个老se狼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而且现在都那么晚了,什么意思呀?
路兰皱着眉头,然后从床上起来,坐在床边,接了电话,“钟总,这么晚了,有事情吗?”
我听不到对方电话里在说什么,接着我又听到路兰说道:“别乱说,再乱说我挂电话了。”
这时,我心里想,这个钟总肯定不怀鬼胎的说着什么让路兰敏感的话,要不然路兰怎么会说出这句话呢。
路兰继续听着电话,我才对方一定说着什么来哄路兰,她才没有挂电话。
“明早还得通知谢裴,还有技术领导开会研究一下的。”
听到这,我就没心思听了,然后起身,往卫生间走去,从洗掉刚才身上的汗水。
酣畅淋漓的激烈结束后,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从头到尾,我对路兰的事情很少知道,即使是钟总的这件事情上,我在想,与我们现在的关系,她会不会告诉我呢,其实,我很想知道。
洗了澡出来后,躺在床上等她,她挂了电话,也到卫生间去冲洗,出来后,在床上,我主动的搂着她,亲了一口,然后轻声的在她耳边说道:“谢谢你宝贝,和你做事是我前所未有过的快感。”我第一次这么称呼她,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肉麻,但是又是如此的自然。
她也亲了我一口,然后说道:“我也是。”
轻轻的拉开她的手,然后停在亲吻,抱着她,忍不住的说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其实我很想知道,但是,她始终比我高一层,我也只好想出这辙。
“你问吧。”
钟总的那只贱的手让我耿耿于怀,我便试探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钟总?”
路兰果然不高兴了,冷冷的回道:“无稽之谈,别再问这样无聊的话题了。”
“嗯,对不起,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我也没自讨没趣,但也证实了路兰跟钟总一定有着什么,我也知道这虽然跟我没关系,但是,我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但我知道我也问不出什么了,就转过身子,准备睡觉。
路兰拍了拍我的背,说道:“谢裴,抱抱我。”
阳光好暖,照得我的脚丫痒痒的,我也醒了,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我躺着欣赏她的裸体,此时她的身体就像嫩芽般的亲切,让我又有了强烈的欲W.
然后起身,把她拉到床上,轻声的问道:“你不怕春光外泄吗啊?”
“看不见的,除非有火眼金睛。”
“哈哈,这里不是正有双火眼金睛吗?”
然后,接着我无所顾忌的亲吻着她的身体,路兰也迎合着我,“我再满足你一回吧。”
路兰淫淫的笑道:“彼此彼此。”
然后,我们有开始了一场山崩地裂的恶战。
完事后,路兰洗了澡出来,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催促道:“时间不够了,你快点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分别打车去钟总那儿,有事商量。”
“好。”
是我先到达钟总办公室的,因为女人出门前肯定要打扮一番的,更何况像是路兰这样的女人呢。
钟总和我握手的时候,我感觉他的眼光犀利,看人的眼神有一种不经意的怀疑,这也许这是商场上的职业老手的一种惯用的眼光吧,青涩的男人很难抵挡住这种眼光的审视,因为与他目光的交锋很难让人保持自信。
我看着眼前这个比我矮了差不多一个头的男人,脑子顿时一闪而过他摸路兰屁股的那个镜头,真想一拳过去,然后再踹他几脚。
“还不快给谢经理倒茶去?”钟总对着刚帮他收拾完办公桌的秘书说道。
这时,路兰进来了,精神焕发,神采奕奕,我很喜欢她充满魅力的神采,很自信的样子,充满了成功女性的味道。
钟总急忙起身迎接,满脸堆笑,然后亲自给路兰泡茶。
路兰当着钟总的面跟我握了手,这让我感觉很不自在,因为刚刚我们还在床上激烈的奋斗,转眼却让我感觉很陌生,心想,她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昨天晚上休息好吗?”路兰还继续假惺惺的问道,我想,这也是职场规则的一部分,我想我应该慢慢适应。
我拉长了脸,一会儿,微微的露出个微笑,说道:“很好啊,睡得可舒服了。”
“你刚刚上任,当然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我们在钟总办公室演双簧,表情极其自然真诚,内心却充满虚伪,这就是社会,这是从学校里是学不到的。
钟总是公司第二大股东,虽然没有在公司任职,但是算我们间接的老板,对于公司的发展,直接关系到他的利益,所以他对于路兰的工作,是会竭力支持的。
“好了,谢裴,你对现在公司的状况有什么见解吗?”路兰问道。
沉默了一会儿,我缓缓的说道:“这段时间我也在做好我分内的工作,经过对客户的访问,我了解了公司的基本现状,实际上现在公司的业绩正处于下滑的阶段,国内市场竞争很激烈,产品同质化也很严重,所以,对于我们公司现在来说,稳定市场,建立稳定的人才队伍,成了公司未来急需解决的问题。”
“嗯,我也正有此意,路总,你没看错人呀,一点就中。”我的观点深受钟总的赞同。
“那好吧,我们就按照这个观点开始下面的工作吧。”
“行,一切还得听路总的。”钟总说道。
这个会开了足足两个钟头,回到公司,正往办公室走的时候,路过一间办公室,我听到里面惊天动地的喊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好奇的推门探头一看,里面有几个人在用电脑玩着游戏,傍若无人的随着游戏画面的变动大喊大叫,全然不知道有人进了办公室。
我站在他们的身后看他们玩了一会儿,他们还是没发现我,然后我用力的敲了一下桌子,这时候,他们几个才发现我站在身后。
他们停止了喊叫,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头过去,继续玩着他们的游戏,看样子似乎不把我放在眼里,连个招呼也没打。
这几个我认识,是仓库里面的小职员,以前我还在仓库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了,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过什么交际,平时最多也就打个招呼而已。
我很生气,好歹我现在也是个领导啊,再怎么样也打声招呼吧,这不是我显摆。
我大声的说道:“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们玩游戏合适吗?”
这时候,有个小子站了起来,嘟囔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样的人也能当领导?什么公司啊。”说完然后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
另一个没有回头,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哈哈大笑道:“悲催呀悲催,这世道。”
我怒火攻天,看着他们狂妄的表情,真恨不得甩一巴掌过去给他们,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把刚刚已经升到喉咙的怒火给压了下来,他们目无尊长,年少轻狂很是令人恼怒。
“滚回你们办公的位置,要不然你们就等着你们的报告吧。”狠狠的扔下话,然后铁青着脸回了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本来我是想写一个年度计划的,但是好好的心情被那几个小子给打乱了,心情静不下来。
想了想,然后打电话给秘书,叫她进来,然后跟她说了我刚才遇到的情况。
秘书听完后,说道:“我们经常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我觉得他们确实很不应该,但是我们的管理上也有问题。”
“好了,你先出去给我冲被咖啡吧。”
我想了想,我很赞成她的话,我们公司的管理确实有问题,不论什么企业,大企业小企业,国外的还是国内的,没有哪个企业召来人马上班玩游戏的,除非它是游戏公司。
秘书给我把咖啡端了进来,然后我对她说道:“今天的事情,牵扯出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制度,另一个就是人事管理,所以我我叫你来,就是想了解这两方面的情况。”
根据秘书的回答,我才发现,公司里没有员工手册,新员工进来也没有培训,管理制度很多都是空白的,都是路兰一个人说了算,她就是制度,难怪员工会那么的散漫。
“路总一整天都那么忙,你作为人力资源的一份子,这可是你们份内的工作,你怎么也不帮她管理好呢?”
秘书听到我这么说,露出很委屈的表情,然后说道:“我原来是后勤部的,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安排我做这个位置,又没有任何基础先,也没人帮我,我不知道怎么做,也不过是个打杂的,啥都管,也什么都管不好,路总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听说以前公司不是这样的,但是不知道后来慢慢的就变成这样了。”
这时,我很理解她,确实,一个没有受过培训的员工,全靠自己的悟性做事,上面不在意,那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混着日子过。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问道:“这三个小子平时表现怎么样?”
“他们呀,平时喜欢上网玩游戏,交朋友,值夜班的时候还经常会带女网友来公司过夜,目中无人,什么都不懂。”
“那这种人还不直接开了?留着干嘛?”
“我也不知道路总是怎么想的,可能也找不到培养他们的办法吧。”
“那就让我来处理这事情。”
“您要怎么处理呀?”
“一,要尽快做出公司电脑管理制度,然后派人检查电脑,把所有的游戏软件都个卸载了,除了QQ很MSN以外的聊天工具都要卸载,并且要设置权限,密码当然只有管理人知道;二,通知所有业务员和技术人员年底前考核,达不到目标的自动离职,还有公司业务有关的基础知识以及目前所做工作的总结,考核结果与奖金直接挂钩。”
秘书,她仔细的听着,然后帮我分析,“这样一来麻烦不都解决了吗,听起来真容易,但是,我呀向路总汇报才行。”
“去吧,那是必须的。”
秘书离开后,我坐在办公桌面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想我现在的情况验证了我之前的想法,我不仅仅要面对新的工作挑战,还要面对一些员工跟领导的猜疑跟嫉妒。
这几个小子其实只是代表而已,年轻无知,胸无城府,不善于隐藏自己的内心,因而暴漏了自己的观点跟无所顾忌,而大多数的人很难说没有同样的看法,只是那些人比较狡猾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