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个啊!”刘山平指着我手里拿的符纸问到。
“废话!”
“捡来的。”
“捡来的?”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生怕他会跑掉般,“从哪里捡来的!”
刘山平见状也没要挣脱的意思,解释道,“你回来的时候我见你衣服上还沾着这个,掉到地上,被我捡起来的。”
“那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东西?”我依旧不相信的抓住他质问。
“那你信不信世界上有鬼?”刘山平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我反问道。
原来我是不相信,虽然我也没真正的见过,但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却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我的世界观,“信!”
“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的父母还健在,因为躲债,家里带我四处躲避。”
我听到刘山平对我讲这些,有些惊讶,虽然他酒品不好,爱喝酒,嘴巴还时常不把门,但是他却从来不曾与我们提过他家里的任何事,一件都没有,我们只知道,在他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一直寄养在他乡下的叔叔家。
刘山平干脆也拉着我在地上做了下来,“有烟吗?”
我从兜里掏出半包烟,拿出一根准备递给他,谁知道这家伙直接把那一根塞给了我,剩下的半包都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没在理会我的目光,拿出一根点上,深深的抽了一大口,然后吐了出来,他接着说道,“有一次,在逃跑的路上,车子不小心开进了人家的坟地里,我妈将我抱起来,准备离开,但是就在这时,我爸却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在后来,很快家里的债务就还清了,父母带我回去了,但是在路过那片坟地的路上,我竟然看到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她的半截身子都在土里埋着,她在冲着我笑,不停的笑!”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小心翼翼的说道,“会不会是你眼花了?”
刘山平摇头苦笑,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说着,“回家后,我爸妈就高烧不退,存里面的人将我父母送到医院,但是却查不出病因,只是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但是我却看的清清楚楚,是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每晚都会来掐我父母的脖子,因为当时太小了,我害怕,不敢说,这样子持续了有半年,父母被折磨的骨瘦如柴,直到有一天,一个人路过这里,帮我父母赶走了那个穿旗袍的女鬼,临走前并送给我一张符纸。”说罢,他将脖子上的一个红绳取了出来,只见另一端拴着一个护身符,他将护身符拆开,而那上面画的竟与我手里拿的相差无几。
“你是说,我爷爷……”我有些吃惊的说道。
“我想应该是的!”
“……”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翻看爷爷留下来的东西。从爷爷留下来的手札里,我看到许多从来没有见识到的东西,什么妖魔鬼怪,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里面提到最多的便是其中一人,王婆子!或许这个王婆子是爷爷生前的好友,看样子应该是有些本事的,本来想去打听一下关于爷爷的事实,但是手札上并未记录王婆子家的地址,具体姓名也不知,所以线索又从这里断掉了。
我收拾了一下我的东西,将爷爷剩下的符咒都拿了出来,放进背包里,又按照爷爷手札中留下来的方法,让刘山平帮我找了一些正午的柳树枝,收拾好这一切后,目光正好撇到我橱子里面的那个坛子,想起之前,说到底还被它救过一命,不管有没有用吧,带着我的心里还踏实一些。
刘山平带着我到了市中心的一栋高档小区门口,这种小区都是独门独院的,刚到了地方,我就见一群人站的远远的对一栋三层小楼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
而在楼下的院门外也有八九个人,都显得局促不安。
我背着包跟在刘山平身后走到楼外,看了一眼大门上贴着的鲜红的双喜字,门里面的两个保安人员看到了我俩,不耐烦的对我们轰赶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不是闲杂人的进来的地方,赶紧走!”
刘山平将从薛老那里哪来的跟请柬差不多的东西递给他,那个保安脸色一变,神色立马变得恭敬了起来,而另一个则是跑进人群里,很快变从人群里出来一个身材发了福的男子,男子个头不高,满脸油光,年龄在五十岁左右。
那个男子急忙跟着保安走过来,看看我们,问:“两位相必就是薛老介绍来的吧。”
“没错,我们是薛老介绍来的。”刘山平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想到两位小兄弟年少有为,如此年龄,便能力非凡。”一听我们真是薛老介绍来的,那个男子立马拉住我,顿足捶胸的说:“真是作孽啊!我那儿子昨天办喜事,儿媳妇和那个伴娘不知怎么回事偏偏就撞邪了呢!俩人又是咬又是挠,把几个伴郎咬的都跟个血葫芦似的,就连我儿子也……”说完,男子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哎!真是妖孽啊!”
听完男子的话,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旁边的一个男人。
这人二十多岁,身上还穿着西装,胸口别着新郎的胸花,相必他就是这人的儿子,新郎了。
新郎两边的脸都有好几道血道子,脖子里也裹了纱布,就跟个大花猫似的。再看旁边其他几个伴郎模样的人,也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报警了吗?”我问。
新郎官苦笑着摇了摇头:“伤人的跟被伤得都是我朋友,报什么警啊。”
“怎么样,能搞定吗?”只见刘山平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问到。
“我他妈怎么知道,我又没干过这事儿!”我咬牙切齿的对他小声说到,但是心里却忍不住将他骂了百遍。不过这也怨不得他,谁叫我缺钱呢,如果不是因为钱,就算是抬也抬不来我。
事已至此,只能是打肿脸充胖子了,我将男子和新郎拉到一边,“恕我直言”。
“小兄弟莫要见外,有什么话请直说。”
我也没绕弯子,沉着脸问他俩:“到底是撞邪还是闹得过分了?”
那男子和新郎对视一眼,然后男子有些支支吾吾的说:“结婚嬉……嬉闹很正常,这你也知道,他们又都是小孩,是闹得过分了点,但……但打架我还是分得清的,我那儿媳妇与其中一个伴娘应该是撞邪了,要不也不会十几个人都拉不住。还有……”
“还有什么?”我皱着眉头问到。
只见那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没在说什么,而是看了一眼新郎,新郎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我,我接过他手里的钥匙,将院门打开。但是看到院里面的那一刻,也是打了个激灵。
院子的地面上,门上,到处都是血迹,而在院子里的一角,一条半人大的大狼狗此时奄奄一息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狗嘴都少了半个,此时只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
“闹伴娘闹出事了?”刘山平拧着眉毛问。
旁边几个身穿伴郎礼服的年轻人都是都把头偏到了一边。
其中一个嘴角有痣的青年男子满脸无所谓的说道:“哪家结婚不是这么闹的?就他妈图个热闹,不闹怎么热闹!”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那几个青年,没在理会。叫着刘山平就进了院子。
“**!”一进院门刘山平就是一蹦。显然,他也看到了那只奄奄一息的大狼狗。“这是人干的吗?”刘山平小声问我。
“刘三瓶!你在这么多废话你就自己在这里吧!”这还没有看到正主呢,光听刘山平的问题都快把我给我下回去了。
我迟疑了一下,转身从背包里取出一道黄符贴在门上。
回过头,不知道刘山平从哪里拿出一把用红绳编制的铜钱剑,摆了个威风凛凛的姿势,“怎么样?咱哥们儿还像那么回事吧?”
“刘三瓶,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看着他手里的铜钱剑,我紧紧的抓住他的衣领,质问道。
“我靠!小商商,你可不能恩将仇报,过河拆桥呀!”
“少特么废话!说你特么到底是干嘛的!”听他说了这么一堆废话实在是没有耐心了。
“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哪那么多废话,你说不说,不说信不信我也送你跟那条死狗趟一起!”突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有种想打死他的冲动。
“我其实是阴司……”
“阴司?”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听到这两个字了,第一次是在小石村的祠堂里,‘王雨柔’说的,不过事后她也没有印象。
“就是专门抓鬼的!”
“既然你自己是抓鬼的,那拉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小商商,我发誓,除了我对你隐瞒了我的身份之外,其他的我可什么都没有骗你。”
“还不说实话!”
“真的,我就是一个人对付不了,又缺个帮手,你不正好也缺钱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