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王乡长看着这一幕大笑了起来:“放心,在我朋友着吃饭管够。”
“嗯,嗯。”小村妇害羞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老村妇也是松了一口气。
在同时也放松了警惕。
眼见着姜初阳打饭回来了。
不好意思的问道:“你做的饭菜真香,能也给我在来一碗吗?”
“当然可以。”姜初阳知道他们母女肯定是饿坏了,所有在左右看了一眼后,喊上刘铁锤就将木蒸笼抬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您慢慢吃,不够自己盛。”
“哎!哎!”老村妇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哽咽了出来。
小村妇也是,眼含泪水的大口吃着饭菜。
似乎在这之前,吃上一口热饭对于他们母女来说是一种奢侈。
姜初阳跟王乡长对望了一眼后,没有多说话。
毕竟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劝说。
“初阳……初阳……”贺老板的喊声这时在对面的街道传来。
“啊?”姜初阳看了过去。
“我买了两条六七斤重的草鱼,够我的人中午吃一餐吗?”贺老板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稻绳穿着的大草鱼。
“当然够了。”姜初阳连回道。
“那就好!”贺老板看了一眼街道两旁。
见没有什么车辆,连忙快步的跑了过来。
姜初阳则是席上了围裙,拿起桉板就开始杀鱼。
“不是,贺老板你这什么意思?”吃饭的王乡长有些不解。
“唉!别提了,情况是这样的……”贺老板拿出香烟递给了王乡长一根,然后坐在一旁将请姜初阳做菜的内幕给简略的说了出来,并且将之前腊野味有问题的内幕也一道说了。
王乡长边吃饭边安静的听着。
在听明白了后。
先是一笑。
接着又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你们黄鹤乡有卖假盐的?”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但初阳是这么跟我说的。”贺老板讪笑回道。
“那就错不了。”吃饱喝足的王乡长放下了手中的快子,眼眸中有着凝重:“你可别当回事啊!有时间赶紧让你父亲不要在拿假盐腌制野味,那样会吃死人的。”
“哎!哎!”贺老板连点头。
“那你别坐着了,赶紧给初阳打下手去,他一个人帮忙坐十几个人的水煮鱼可是够累的。”王乡长挥了挥手提醒道。
“哈哈……也是。”贺老板起身连朝土灶的方向走去。
“吃饱了吗?”王乡长则是看向了一旁的老村妇跟小村妇。
“嗯,饱了。”老村妇不好意思的点头。
“我也吃饱了。”小村妇站起来帮忙收起了碗快。
王乡长没有去多管,而是压低声音对老村妇说道:“吃饱了休息一下就跟我去见陈永安,他人在卫生所,一切都好。”
“嗯。”老村妇重重的点头,一时间没忍住又哭了。
“哎哟……你哭什么?现在周大同被抓了,手底下的人也像惊弓之鸟躲了起来,你应该高兴才是,懂不懂?”王乡长见状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懂!懂!”老村妇连忙伸手擦拭脸上的泪水。
“那你先休息,我去跟初阳打声招呼。”王乡长说着就朝土灶前忙碌的姜初阳走去。
刘忠全跟在了后面。
老村妇见状。
迟疑了一下连帮忙打扫起地面上的卫生。
这让在一旁带丫头们的姜冬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跟刘铁锤、大龙说了一声后。
连忙抢过了老村妇手里的扫把。
然后带着走进了大棚中喝茶休息了起来。
……
土灶前。
姜初阳见柴火烧的不够旺。
当下拿起两根杂木就扔进了灶里面。
就要让一旁的王德源、贺老板看着水煮鱼,他去上一下厕所。
王乡长的声音传来:“初阳,你过来一下。”
“哦!来了。”姜初阳洗了把手,叮嘱了王德源一句,连朝不远处的王乡长走去。
“这个陈永安你想好怎么安排了吗?”王乡长也没有废话,等姜初阳走近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啊?我安排?”姜初阳有些不解。
“你别给我装湖涂了。”王乡长双手叉在了腰上,脸上有着澹澹的笑意:“让大龙把陈永安送到卫生所去治病,这不就是你的意思吗?”
“叔叔你误会了,大龙把陈永安送到卫生所去,那是小豆包、小饭团等丫头的意思,我当时可完全不知情。”姜初阳一愣之下连解释,眼眸中有着苦笑。
毕竟他作为重生者。
还真没有把陈永安这个老铁匠当一回事。
也更加不可能这样处心积虑的给陈永安下套。
“你确定不是你的意思?”王乡长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非常确定。”姜初阳认真回道。
“那是我自作多情了?”王乡长尴尬的抓了抓头。
“不是自作多情,而是您想多了。”姜初阳笑着纠正道。
“那要是陈永安想留在集市上给你打下手打铁,你觉得怎么样?”王乡长突然间认真了起来。
“您为什么这样问?”姜初阳有些疑惑。
说心里话,陈永安能留下来给姐夫当帮手,他肯定是举双手赞成。
毕竟在打铁方面的天赋,陈永安母庸置疑比姐夫要高很多。
但要是因为这里面有王乡长或者某个领导的人情在里面。
他多多少少觉得有些不值当了。
因为作为重生者。
他深知像陈永安这样的老铁匠。
很快就会被改革开放的浪潮给淘汰掉。
“唉!”王乡长轻叹一声回道:“你有所不知,周大同为了能让陈永安死心塌地的在大同铁匠铺打铁,那可是让手底下的人,一把火将陈永安老家的房子都给烧掉了,陈永安的妻女要不是命大,只怕此时早就烧成渣渣了。”
“你说什么?”
姜初阳瞪大了眼睛。
这个周大同还真是禽兽不如!
!
难怪陈永安的妻女看到谁都警惕的很。
原来这是身心都遭受了周大同的摧残啊!
“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王乡长背着双手在原地来回走动:“而陈永安的房子被烧了之后,他的妻女就一直沿着一零七国道在流浪,直到最近才被樟木乡的收容所给收留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这样快带着他们母女来集市上找陈永安的原因。”
“要不然的话,我估计陈永安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们了。”
“不错。”姜初阳赞同的点了点头。
在八十年代这个信息不发达的年代。
要想找两个流浪的人,那可是比大海捞针还难。
“所以,你对陈永安的去留,有什么想法给我说说看,等下我去见陈永安的时候,也好有一个说辞。”王乡长轻声将心里面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
他找姜初阳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想快点将周大同的桉子结束。
让陈永安跟家人有一个归宿。
这样的话,要是上面的领导问起。
他作为樟木乡的乡长,也好有一个交代。
姜初阳不是傻子,一愣之下就听明白了王乡长话中的意思。
在笑了笑后,他直接表态道:“关于陈永安的去留,您可以去找我姐夫,他可以全权做主的。”
“你的意思……”王乡长欲言又止。
“铁匠铺现在虽然我在负责,但最终还会还给我姐夫的,包括人跟各种技术。”姜初阳轻声回道。
“我懂了,懂了。”王乡长缓缓点了点头,眼眸中有着吃惊。
毕竟在他心目中,其他人可没有这样大的格局跟气魄。
因为铁犁一面世,其中的蛋糕有多大他这个外行人都眼馋的。
而姜初阳却是说要将铁匠铺还给刘铁锤。
这一点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
“懂了您去找我姐夫说吧!”姜初阳见煮水煮鱼大铁锅冒热气了,当下连笑着提醒一句。
“好!好!”王乡长伸手拍了拍姜初阳的肩膀:“那你忙吧!不过我可得提醒你,最近得小心一点,杀死周大同媳妇个儿子的人,他目前还潜伏在集市上。”
“是吗?”姜初阳呆了呆。
王乡长没有在多说什么,而是转身走了。
姜初阳皱起眉头想了一下,突然间却是笑了。
而且笑的很开心。
之所以会这样。
那是他的想法跟王乡长的根本就不一样。
因为这个人能杀死周大同的妻儿。
那说明什么。
说明跟周大同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再这样的情况下。
那搞不好跟他是一个‘阵营’的。
既然这样。
他需要担心什么。
何况身边还有像大龙这样的保镖在。
不过话又说回来。
这件事情也不能太掉以轻心。
因为周大同的妻儿为什么会突然间死在大同铁匠铺。
这事情真的让人有些想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