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虫子隐藏在苔藓中,以苔藓为食,身体也变得五颜六色,好像会发光的荧光棒一般,在黑暗中窜来窜去,可即便是这样的环境,还是黑的无法辨清周围的事物。
幸好摩卡手中手中有一盏光线微弱的荧光灯。她小心的提着这盏灯往前走去。
看似安静的地下通道里,除了污秽和垃圾,这里到处都是流浪的生化人,他们身上挂满了变异的细胞,好像一副等死的样子,一些显然已经经受不起病痛的折磨,在无助的呻吟着。还有些一些痛苦的缩在墙角,就像狗熊一样在墙上蹭来蹭去,被蹭破的变异肿瘤立刻流出一摊诡异的脓水,里面甚至还夹杂着会发光的液体,看起来极其诡异。
一些生化人已经死去,最后被了会发光的苔藓包裹,看起来更加诡异渗人。
摩卡看到这一幕,吓的立刻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尽量不让自己惊恐的呼喊出来,只是快速的跑开。
可刚跑开,就见到了一些在小心翼翼喝着从地沟深处弄来的黑色污水的流民,他们相互挤在一切,将一大碗黑水相互传递着,一些人看到后无奈的摇头避开,一些人小心的抿了一口。
最后这碗黑水传到了一只生化老狼面前,生化老狼表情痛苦的看着剩下的半碗浑浊液体感叹道:“不喝也是死,喝也是死。”说完仰头喝了下去,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竟随着黑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好像喝下的并非是黑水,而是能腐蚀人心肝的毒药一般可怕。
摩卡看到这一幕惊恐的捂着嘴小心的向地沟深处走出去。似乎在寻找着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可这里的生化人更像是等死一般,一些生化人看到摩卡,甚至露出了充满敌意的表情,吓的摩卡连忙往下水道深处走去。
如此一来我更难在众多生化人中寻找摩罗娜的身影,再加上周围生化人不断变化,我想摩罗娜此刻的身份也在不停变换。
果然如我猜测的那般,我在一只生化老猫身上,看到了一丝异样,老猫满脸敌视的瞪着摩卡,可却去伸了一只手,对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看到这我微微松了口气,看那就是摩罗迦,此刻她刚刚适应这里的环境和不断变化的身体,可那老人也一晃就消失在了摩罗娜的视线里。
随即我在另一只惊恐的生化狼孩身上也看到了相同的手势,可那孩子却在看到摩罗娜后,吓的转头跑向了黑暗的深处。
只留下幽暗的隧道,和摩卡手中发出淡淡荧光的夜光灯。
面对经常变换的身体,我知道摩罗娜一定很难受,可此刻没有办法,恐怕摩罗娜只能靠坚强的意志力来适应这不断转换的身份和视角。
也就是此时摩卡出现了一丝异状,那种强烈的孤单和无助感,让她开始望着荧光灯出神,就连周围的景象也忽然变成模糊起来。
忽然记忆一闪,摩卡竟然又回到了她最初的主人家。
看到这一幕我也很诧异,因为这意味着摩卡的梦境并不稳定,还可以来回跳跃,那和我一同进入的摩罗娜呢?她是留在了之前的梦境里,还是跟着我进入了这个梦境呢?因为这次梦境跳跃太大,我也不确定会是什么结果。
如果摩罗娜跟着梦境过来,那她此刻唯一能变成的人物,就是摩卡的主人。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好了,因为摩卡非常信任她的主人,如果摩罗娜能利用老人的身份说几句话,甚至可以改变摩卡的思想,套出她内心的不安,只要不安的情绪得到宣泄,就有可能改变摩卡的思想,甚至可以改变摩卡的梦境和封印。
于是我和摩卡一起开始在屋内寻找老人的身影,可屋内的环境似乎变了,原本应该通明的房间,此刻却显得非常暗,到处都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摩卡手里的荧光灯,发出一丝光亮。
好像屋内所有自动化的系统都坏了一般,原本自动感应的灯光系统也失灵了,即便是命令也得不到房间系统的半点响应。
当摩卡走进房间,看到是空空的床,还有椅子,即便在书房也没有老人的身影,当摩卡找遍房间的各个角落后,依旧不见老人的身影。
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摩卡蹲在角楼里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哀嚎起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就连我都感觉她内心深深的无助和渴望,她渴望找到那份稳稳的幸福和曾经的岁月,可这一切都没了,都没了,在黑暗中,我多想安慰一下摩卡,可我只是进入他梦境的窥视者,只能感受到她的所思所想和强烈的情绪波动,根本无法改变她的梦境。
同时我内心也开始焦虑起来,摩罗娜去哪了?她是迷失在梦境里,还是已经离开了梦境?也就在此时一个声音说道:“不,我们要想法离开这个鬼地方,这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摩卡抬头,我发现周围的景象又变了,一群人躲在如山一般垃圾堆的阴影里,他们正努力扒开那些已经干瘪的营养素空壳,然后小心的将里面仅剩下一点点营养素舔舐干净,一边哀叹道:“这样下去不行呀,这里的资源越来越少,我们如果继续在这呆下去,不是被活活饿死,也会像下水道里那些老家伙一样被那些黑水腐蚀掉内脏,我们不如去荒野森林试试吧,也许那还有希望。”
摩卡听到希望两个只,紧紧的盯着那头生化狐狸的脸,那是一张若为清秀的脸,但也因为营养不足,消瘦的不成样子,原本应该白皙的脸,此刻已经蜡黄,像得了重病一般难看。
“是呀!我身上也出现了一些变异细胞,这些东西太难受了,我也不想在继续留在这了,在继续这样,我也会像那些病死在下水道了老家伙一样,满身生满变异细胞瘤,最后活活痛死,变成苔藓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