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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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布朗抱着紫檀木盒来到仲裁院大法官赫柏的府邸,经过通报后,老布朗在会客厅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赫柏的三姨太莫妮卡。

紫檀木盒被放在莫妮卡身边的桌子上,老布朗打开后,一件白得耀眼的天鹅绒大氅出现在莫妮卡的视线中。

“噢!天哪!老布朗,你怎么把这件东西拿来了?”莫妮卡大呼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本有些疲惫的面孔立刻精神焕发,双眼放光地朝着天鹅绒大氅看去。

看到莫妮卡喜出望外的表情,老布朗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夫人!您是知道的,这件天鹅绒大氅是小店的镇店之宝,整件大氅都是用白天鹅腹部最柔然细密的鹅绒制成,而且没有一丝杂色,通体洁白如雪,是我用三年的时间才制作完成。大氅完工后,我并没有拿到成衣柜展示,而是珍藏起来,也只有夫人您这样的老主顾知道这件大氅的存在。不过,即使是您也没有试穿过,不是吗?”老布朗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莫妮卡的表情。

莫妮卡脸上的不快一闪而过,双手开始在天鹅绒大氅上细细地抚摸着,头也不回地说道:“的确!当初还有一点点遗憾,没想到现在它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老布朗,这件宝贝我没有试穿过,难道还有其他人试过?”

“夫人说笑了!以您的身份在提塞城可以说屈指可数,小老儿都狠心拒绝了您,怎么可能会让别人试穿这件大氅!”老布朗对着莫妮卡行了一个绅士礼,非常郑重地说道。

干了一辈子裁缝,老布朗深知有钱人家的女子在自己的衣服上都有洁癖,绝对不会穿别人用过的衣服,哪怕那件衣服再名贵。莫妮卡是赫柏大法官的三姨太,金钱和地位都不缺,这样的女人你指望她会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简直是笑话!

莫妮卡呵呵一笑,优雅地坐回椅子上。

赫柏大法官的这个三姨太,并不是贵族出身,能获得赫柏大法官的青睐,年龄和美貌是莫妮卡傲视其他两房太太的利器。

既然已经嫁入高门,莫妮卡不得不把贵族的礼仪摆放在首要位置。贵族礼仪最直观的表现,并不是谈吐,因为那是需要深入交流后才能发现的底蕴,而一个人的动作姿态和衣服品味恰恰才是贵族礼仪最直观的体现。

莫妮卡现在努力要做的就是在外在体现上让自己更像一个贵族。

“说吧!老布朗,是不是遇到麻烦事了?不然的话,你这老东西不会这么殷勤地把东西送过来!”莫妮卡故作姿态地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

老布朗咳嗽一声,急忙说道:“小老儿收了一个徒弟叫费迪,今天正式出师,我提前给这小子五个银币的工钱,叫他买点好东西回家和姐姐庆祝一下,没想到在街上和一帮小混混发生了冲突。”

“或许是被人家揍得狠了,小家伙掏出剪刀失手捅死一个小混混。没过多长时间,治安巡逻队的人就以杀人罪把他抓走了。那个小家伙说起来您也见过,胆子并不大,直到现在小老儿都不敢相信他会杀人!”老布朗唏嘘一声,两行浊泪顺着脸庞缓缓流下。

“五个银币!你竟然给一个小家伙五个银币!天呢!怪不得小费迪会和街上的混混起冲突,那群野狗一般的家伙为了几个铜子都会抢劫,五个银币的巨款足以令他们丧失任何理智!”不得不说,普通人家出身的莫妮卡很快抓住了重点,一下子就猜到费迪杀人的真正原因。

费迪姐姐艾丽丝和老布朗只知道费迪杀死了人,至于原因,两个人到现在还不甚明了,只想着快点把费迪就监狱里救出来。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五个银币?”老布朗吃惊地望着莫妮卡,他实在不敢相信这起命案是由五个银币引发的!

“如果是那样,倒是我这个老东西害了自己徒弟!”老布朗苦笑连连,苍老的面容上带着深深的自责。

莫妮卡似乎非常满意老布朗的后知后觉,看着老布朗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

身为大法官的三姨太,耳熏目染之下,莫妮卡对案件有着超出常人的敏锐嗅觉。看着老布朗在自己的指点下恍然大悟,成就感油然而生。

“死了一个小混混,其实和死了一只野狗没什么区别,就算我们的小费迪为市容市貌做贡献了!我想,小费迪明天就能回到家!”莫妮卡大手一挥,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为费迪的杀人案作出最后的结论。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一旦接触到权利,自身的气场都会发生质的变化,这也是无数人挤破头皮也要站到权利阶层的原因。

莫妮卡虽然只是赫柏大法官的三姨太,并不是提塞城仲裁院的决议者,但枕边风无论在哪个世界都存在。至于枕边风好不好用,那就看吹风的枕边人是谁了。

莫妮卡毫不拖泥带水地给费迪作了背书,从侧面也反应出莫妮卡还是很受赫柏大法官宠爱的。

老布朗喜极而泣,再三道谢后,走出大法官家的大门。

......

费迪在监狱里呆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就被放了出来。站在监狱的大门外,费迪犹自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

身上一道道血肉模糊的鞭痕还在,上面传来的痛楚让费迪意识到这是真的。

“难道是大魔王保佑?我只是修炼一个晚上的黑魔典,竟然连杀人这样的重罪都可以无罪释放了?”

没有人告诉费迪释放的原因,当然,除了费迪杀人时用的凶器,那把裁缝专用剪刀被没收外,费迪真的活着从关押死刑犯的监狱中出来了。

费迪带着深深的疑惑往家中走去,现在他最想见到的人是姐姐。自从自己被治安巡逻队的人抓住后,想必姐姐一定很担心他的安危。

由于身上带着伤,费迪的脚步并不快。大约一个时辰后,费迪走到自己的家门外。

令费迪有些不解的是,自家门口处聚集了很多人,他们或交头接耳,或对着大门里指指点点,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费迪的心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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