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看着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繁杂,似乎只要问询顾清榆,便知这救济银被盗是怎么回事,但几人在内堂等了许久也不见程景回府,焦躁如顾夫人,她手心捏着把汗,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老爷,清榆……”顾夫人转眼看向顾延,有些急迫的问道。
但话未说完,便见程景回府,给在坐行了礼,道:“将军,大少爷不在倾烟阁。”
顾夫人心头一颤,差点晕了过去,顾清歌瞧的仔细,上前搀扶于她,安抚道:“娘,别急。”
儿子出事,这做娘的怎能不急,顾夫人视线转向连肃,推开顾清歌的手,欲跪倒在连肃面前。
“晋王,清榆绝不会做此等荒谬之事,你就看在清歌的面子上,将此事查清楚,还我儿一个清白。”
被顾清歌拦住的顾夫人只得如此说道,顾清榆此时突然消失,这不正好将这盗窃的罪名落了实,且他又是顾家的长子,这事说是他一人所为也可,但若将此事上报于朝堂,又岂知哪个好事者不会说这事牵连甚广,与顾延,乃至整个顾府都脱不了干系。
又或者说,就是晋王也不可避免的遭人非议,毕竟他刚娶了顾家小姐,就发生了这等事。
“夫人不必如此,本王答应就是。”
顾清歌抬眼看他,目光惊诧,但观其面色毫无异样,便只道:“麻烦王爷了。”
从她嘴里说出感谢的话着实让连肃吃了一惊,不为其他,只因这谢意是说与他听的,此刻她未有一丝对自己的惊恐,也未有对他的不信任,大概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对他放下所有防备,只当他是个普通男人。
说来也奇怪,无事之时,她对他百般逃避,就像他真是什么洪水猛兽会把她吃了似的,而有求于自己时,这人就完全改了脾性,觉得自己能帮助她,能给她一丝安慰?
“将军,”程景此刻又道,“倾烟阁有些异常,大少爷常去见的女子今日闭门谢客,连同整个倾烟阁的人都似在为她隐瞒些什么。”
去寻顾清榆,程景也不是第一次,往常他去找寻,倾烟阁根本无意为难,只把他交了了事,而今日,却说那萱瑶姑娘身体不适,昨日也未见顾清榆来此,如此这般,确实有些蹊跷。
“还查到些什么,你一一说来。”顾延脸色镇定了不少,沉声问道。
程景拱手:“属下心觉有异,便未做停留,想着待人不防潜入阁内,但出了倾烟阁,身后却一直有人跟随,那些人面孔陌生,并非倾烟阁内的人,属下怕打草惊蛇,只能先行作罢,回来禀告将军。”
几人暗自点头,确是如此。
想罢,顾清歌道:“将军府的人,倾烟阁大都熟悉,只有女儿他们不知,这事就交给女儿处理吧。”
一直以来,她这名字在京都传的响亮,可毕竟她是女子,烟柳花巷自是不会去的,如此以来,只有她去倾烟阁才最为合适,不会暴露。
“胡闹!”顾延狠狠拍向桌子,“你一个女儿家,怎能去那种地方!”
“爹!”但顾清歌却不觉有错,眉头蹙着,似是要和顾延抗争到底。
“清歌,你爹说的对,你不能去。”
“小姐,倾烟阁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听将军话,大少爷的事会有其他办法的。”
夫人与程景也都不愿顾清歌前去倾烟阁,这事已经搭上一个顾清榆,若再叫她深入泥潭,这顾府还怎么安宁!
“将军,夫人,”顾清歌正想着找什么说辞说服爹娘,却听连肃道,“这事本王会处理,两位不必担心。”
如此,顾延与夫人也说不得什么,只交待说有什么进展定要早早告知他们。
走的时候,顾延又嘱咐了几句,连肃应了,回道若是顾清榆回府,定要留住,此事他是关键,必须将他找回。
语罢,他才同顾清歌离开,临行前,顾清歌犹疑回首望去,瞧见娘亲愁眉不展的模样,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词,这事不解决,说再多也都是无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