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模样只那半刻,连肃还未来得及说上安慰的话,就见顾清歌舒缓了紧张的心绪,她定定的望向连肃,沉声道:“这事既是与臣妾兄长有关,臣妾定当不能袖手旁观,就算王爷不允准,臣妾也势必要插手。”
那般掷地有声的言辞叫连肃嘴角勾起丝丝笑意,他颔首只应了声好,便对左青言:“自今日起,你就跟着王妃,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得违背。”
左青拱手应声。
这倒是顾清歌不曾想到的,本以为他会以女子不得干预朝廷之事婉拒,谁料他竟应允的如此快,还将他贴身的近卫借由自己使唤,连肃就不怕他这王妃坏了他的名头么?
犯案之人疑似是自家兄长,她这做妹妹的哪里能好过,顾清榆平日就爱去花巷逛上一番,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而盗取救济银又是这等更需智谋与武略的事,他也必是有多远就走多远,绝不可能以身犯险,糊涂成这般!
顾清歌是万分不信自家兄长能有这胆量,但案发地确有他随身佩戴的玉佩,这点已成事实,不是她一言就可掩盖的,这么想着,她抬头看向连肃:“若王爷无事,臣妾想今日回趟顾府。”
本该是三日回门,但如今却发生这样的事,她又怎能忍着到明日。
好在连肃未为难她,只说回去之时需得他陪同,话毕还又加了句:“这事我会暂时压着。”
他的眼神有些难以言喻的情愫,顾清歌愣怔的看着他有片刻的恍惚,这事连肃告诉她,她便已经感激万分,而现在,这人还给了她特权,她说要查便查,要插手便插手,这人,并不似他人所说那般恶劣不是么?
提前回门,顾家一众都没有准备,连肃与顾清歌到了府门,管家才急急去通禀,顾延携着夫人来时,两人已经进了将军府。
顾延一见,立时行礼,却被连肃拦下,道:“岳父大人,不必行此礼数。”
但顾延与夫人还是规矩的行了礼,毕竟眼前这人是当今手握兵权的晋王,而非普通人家的男子。
“爹爹,”顾清歌此时叫道,“怎么不见哥哥?”
顾延一听便兀自叹了口气:“那混小子又不知去哪里野了,倒是你,怎么今日就回府了?”
话头被顾清歌摆手挡下,几人进了内堂,丫鬟给一众添了杯茶,顾清歌才回了句:“哥哥,近日常出府么?”
这话叫顾延愣住,女儿突然回府,又一直打听哥哥的去向,怎么也会让他生疑,再想想顾清榆素来不安分,当即就喝道:“怎么回事,是你哥哥做了什么坏事?”
顾夫人一见,忙安抚:“清榆是爱闹腾,可也没伤害过谁,听清歌把话说完。”
顾延冷哼,倒是不再说了。
“今日,女儿确是为哥哥的事回来,”顾清歌瞧了连肃一眼,见他点头,才道,“爹,娘,女儿若说了,你们保证不骂哥哥。”
顾夫人颔首,但顾延却一直不表明态度。
顾清歌见状,眉眼一挑,扁嘴叫道:“爹~。”这声音被她故意拉长,顾延耸了耸眉间,无奈应道,“说吧,只要他没做伤天害理的事,爹保证不打骂他。”
连肃有些意外的看了顾清歌一眼,嘴角没忍住,溢出一丝笑来。
“城外聚了好些难民,爹爹可知么?”得了顾延应肯,顾清歌这才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