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顾清歌一愣,脸色微微泛红,她没想到连肃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而更重要的是,顾清歌这才想起,连肃同她说这番话时,他从未用过王爷这两个字眼,是因为她刻意忽略臣妾二字,以表明两人之间的关系很淡,所以他便有意随着附和了自己的意思?
抬起眼眸,顾清歌凝视眼前这人,说他有心却又显得无意,像是非要从连肃眼中看出一二,顾清歌紧紧盯着他不放,但连肃非她,又怎会因为她的注视而显得不自在,他回以笑容,在顾清歌愣神望着他时突然向她靠近,挑起她下巴,轻声笑了。
“怎么,这就改变主意要投入本王怀抱了?”连肃略显轻浮的话让顾清歌回神,望着近在眼前的脸,她有些说不出是恐惧还是不自在,只能别过脸去,向后退靠着车壁,蹙眉叫了声,“王爷。”
但连肃却有意靠她更近些,几乎是要贴到她鼻尖,才从嘴角溢出笑意:“本王可有说错,不管你心在何处,你都已经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妃子,你想逃,逃得掉么?”
顾清歌觉得眼前的连肃有些可怕,但同时又觉得他有些可怜,可怜二字她无从说起,但直觉告诉自己,那一瞬她似乎看到连肃眼中闪过一抹凄哀,只是一瞬,或者说若非她逼不得已同他相视,她根本察觉不到他有异样情绪。
“王爷放心,臣妾既已嫁入王府,自是不会做逾越之事。”顾清歌推开身前的连肃,不用他说,连硕她也定是不会再见,对他的情意早在他推开自己那时就已然断了。
连肃终是没有再为难顾清歌,他闭目靠于车壁,嘴角挑起一些,似乎在笑,但又不是太像,顾清歌余惊未消,她不敢肯定连肃会不会突然再次欺身而来,只能坐离他稍远些,以防他不受猜测的突然举动。
只是,直至回到王府,他都是未再言语一句,就连眼睛也未睁开过。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连肃回府便径自向涧云阁走去,涧云阁乃顾清歌昨日所嫁安置之所,连肃这般不假思索的走向,难道今晚是要留宿在此?
顾清歌心中忐忑,方才所言她以为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但连肃这番举动似乎根本不为所动,是她意思表达的不够准确,还是连肃本就对她那番说辞不甚在意,那么,她是在自说自话,作为一个笑话供连肃欣赏了?
脚步比之连肃稍缓,顾清歌低垂着脑袋若有所思,但不知连肃什么时候停了脚步,顾清歌未防,一个踉跄撞上他后背。
连肃只是顿了片刻,便又抬步向前,似乎对顾清歌撞上自己之事毫未察觉,顾清歌蹙眉却也是淡淡摇了摇头。
走至屋内,连肃未言一句,只落了座为自己添了杯茶,瞧着站在一侧的顾清歌,嘴角微微挑了挑,抬起眼眸时却又是那副阴沉模样:“过来坐下。”
顾清歌眉心还微微蹙着,但还是在他对面落了座,只听得连肃淡淡道了声:“难道在你眼中,本王是老虎,能将你吃了?”
许久都未等来顾清歌的回答,连肃面前的茶也都凉了个彻底,杯子从手中放下,连肃站起身,出乎顾清歌意料,他迈步向屋外而去:“我不会碰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