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被人围住之前,元杳带上丹青,迅速回了别院……
回到别院,她就关上门,催促丹青:“快给我!”
丹青从袖口中掏,掏出一枚药丸。
元杳接过,问:“这个,管用吧?”
丹青应道:“届时,郡主只需咬破这丸子,这药遇到唾液,就会化为血一样的颜色。”
元杳点头:“来吧,给我扑粉,切记,一定要扑得像是中了毒!”
“是。”丹青应下。
元杳照了镜子:“唇上也来点儿……”
两人在房间捣鼓了半天。
镜中的元杳,脸色苍白,眼鼻周围有些淤青,嘴唇也是白中泛着乌青色。
元杳满意道:“丹青姐姐,你快去找爹爹吧!切记,别让太多人知道,但是,一定得让谢宁知道!要把他引来!”
“是。”
丹青离开后,元杳独自躺在床上,望着房顶。
啊!
她差点忘了,她身边还有个暗卫!
要是暗卫把她的计划戳破……
元杳瞪着床顶,对着空气问:“破月,你觉得,现在的我好看吗?”
破月:“……”
破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冰冷又沉闷地开口:“属下不懂欣赏。”
不懂欣赏?
元杳被逗乐了:“那你觉得,是现在的我好看,还是之前的我好看呀?”
“属下看不出变化……”破月回道。
“看不出变化?”元杳差点被气笑。
她抹得跟个快死了的病秧子似的,和刚才可可爱爱的样子能一样吗?
她怀疑道:“破月,你的眼睛,真的没有问题么?”
破月答道:“十丈外,有一只蚂蚁背着一条虫子,正搭着草叶抄近道。”
元杳:“……”
就很无语。
她对破月挥手:“从现在开始,你就装聋、装瞎吧!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许开口,知道吗?”
“若千岁问话呢?”破月还不算傻。
元杳想了想,说道:“爹爹问起,你就答‘属下也不知会这样’,套用,懂吗?”
破月:“……”
不是很懂。
但是,他还是答:“属下明白。”
丹青慌张地出现在宴席上。
九千岁睥了她一眼:“发生了何事?”
丹青急匆匆地凑过来,低低道:“千岁,郡主……郡主说她中毒了。”
“什么?”九千岁顿时站起身。
他动静很大,一时间,不少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丹青连忙道:“郡主说,这件事最好别让外人知晓。”
九千岁冷冰冰道:“带本座过去!”
两人匆匆离开观月台。
云潺望着两人背影,浅啜了一口奶茶,侧身问:“阿七,你见着阿宁了么?”
阿宁?
阿七伸长脖颈,四处张望:“宴席开始前,他说饿了,去找点儿吃的,打那会儿起,我就没见着他了。”
听到这话,云潺蹙眉。
阿宁是丹青带上马车的,看他和元杳说话的样子,两人似乎认识。
可是,他怎么隐隐觉得不安呢?
别院。
元杳在床上躺得都快睡过去了,突然,就听到重重的摔门声。
她惊了一下,连忙歪在床边,闭眼。
在脚步声踏入房间之前,她咬破口中药丸。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嘴角往外流。
元杳想:这药丸,怎么一股子怪味??
好油腻呀!
好恶心呀!
这药是什么成分啊?!
隐在暗处的破月:“……”
九千岁大步走入房间:“小杳儿!”
元杳眼皮动了动,声音微弱:“爹爹……救我……”
九千岁阴沉着脸,大步走到床边,弯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怎会这样?”
元杳眼皮一掀,露出一条缝隙:“爹爹……谢宁喂我吃了毒药……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说什么?”九千岁咬牙切齿道。
谢宁喂元杳吃过毒药?!
元杳嘴巴动了动。
口中的液体,又多流了些出来。
九千岁见状,怒道:“丹青!宣太医!”
丹青领了命,退了出去。
九千岁一边抓着元杳的小手,一边冲着空中呵斥:“破月,滚出来!”
破月一个旋转,黑影落地。
九千岁怒不可遏地看着他:“让你陪在郡主身边,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
破月单膝跪地:“属下也不知会这样。”
九千岁气急:“谢宁何时接近的郡主?”
破月答道:“属下也不知会这样。”
九千岁:“?”
这时,元杳双肩用力颤了一下。
九千岁连忙垂头看去:“杳儿,难受么?”
元杳就闭眼装死。
她不是难受呀!
她是快笑疯了!
破月,真是太好笑了!
她说让他套用那句话,他就只会回答那一句话,跟个人工智障一样!
九千岁又急又气,怒斥道:“破月!”
破月头垂低了几分:“属下在。”
九千岁隐忍着杀气,问:“谢宁会用毒,但他武功并不好,你何时把他放了近郡主身的?”
破月迟疑了一下,答道:“回千岁,属下也不知会这样。”
噗……
哈哈哈哈哈!
元杳彻底没绷住,整个人都笑了颤抖起来。
九千岁看向她时,她差点没忍住。
她带着笑出来的泪花,看向九千岁:“爹爹,杳儿好难受……杳儿怕是要死了……呜……”
她真的要演不下去了!
忽然,院门外传来脚步声。
破月硬着头皮起身,消失……
一个头发花白的太医,拎了个医药箱,急匆匆地跑进门来:“见过千岁,郡主在哪儿?”
九千岁戾气十足:“快看看,郡主到底中了什么毒。”
太医走到床边,拿过元杳小手,开始把脉。
片刻后,他望了望元杳,又望了望九千岁。
九千岁眯起双眼:“怎么了?”
“这个……待老臣再好好看看。”
太医欲言又止,掏出一方帕子,在元杳嘴角擦了一下,眯起眼睛看了看。
看完后,他甚至伸出食指,在元杳唇边蘸了一下,拿到眼前,睁大了双眼,恨不得把手指给看穿。
中途,元杳偷偷看了一眼。
这一看,她浑身一个激灵。
血呢?
血到哪儿去了?
说好的血,怎么是透明的液体?
丹青!
她愤怒地朝丹青看过去。
丹青站在床边不远处,咧嘴,露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谢宁!
他是谢宁啊!
丹青怕是早就被他给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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